陆少臣也懒得去反驳她,但是心里无不还是认为她就是偏心眼儿。
不过他也不想管了,毕竟比起偏心眼像纪深那样的外人来说,程家清还是他的好哥们。
折腾来折腾去的,到海城那边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还是赶得最快的那般机。
程家清在镜子前照了无数次,林政南跟薛凯的耳朵都要被问得起茧子了。
“你们说我这衣服到底行不行啊?”
“你这么前怕狼后怕虎的,干脆什么都不穿去最好。”
林政南差点没被薛凯这话笑喷,他盯着程家清那种沮丧又无奈,还很无助的脸,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他。
“我真要是不穿的话,估计那个男的就得气死在婚礼上,我这是给他面子,不想闹得最后事情不好收场。”
这话倒也不假,他那身材真没几个男人比得上,长期泡在健身房的人,体魄都不会差。
薛凯调侃不断:“也好,像你说的这样,到时候指不定哪个大小姐或者富婆看上你,让你跟她结婚多好,解决了燃眉之急,更加不丢面子。”
平时他嘴也挺毒的,偏偏在这时候楞是被说得什么也说不出来,楞像是谁给他嘴给赌上了一样。
“政南,你就没打算安慰下我?”
在薛凯面前碰壁,他转换了思路,开始从林政南这里下手。
果然后者比较好说话,他在程家清身上打量几分道:“就这身很好看,不用再换了,再换等会都得迟到婚礼了。”
程家清对他这话有些将信将疑,把之前试过的几件都拿来对比了下:“这件会不会有点太花了点,感觉像是……”
话还没说完呢,陆少臣牵着宋相思进门来,说:“看来你这是没事了,衣服都开始挑上了。”
薛凯给了他一个大白眼:“你倒是在滨海过着好日子,我们都快被他磨死了。”
宋相思刚踏进屋子,程家清便拉着她给自己看衣服。
“相思,你说我等会上去该说些什么?”
她有些诧异,一个嘉宾需要说什么?
他又不是证婚人,也不是婚礼司仪,更不是当事人。
“额……这个……”
“我过去难不成都不需要表示一下什么吗?”
宋相思这才明白他的意思,估计程家清是给顾辞准备了一份厚礼,所以想趁着她结婚说几句话。
不得不说,一个男人认真起来的时候让人感动,这可能就是为什么那么多的女人被男人感动得一塌糊涂的原因。
反正,她是从没见过程家清认真对待过哪个女人,所以在这一刻她只能默认。
“你跟少臣准备了什么婚礼送的东西?”
他又问,宋相思跟陆少臣都是空手来的,虽然跟顾辞认识,也只是局限于普通朋友关系。
“我们送的……钱。”
程家清拍手道:“你们也太俗了,怎么张嘴就送钱。”
这话被坐在一旁玩手机的陆少臣听在耳里,他本不想反驳他的,结果楞是咽不下那口气。
于是他白眼儿翻着道:“你倒是不俗,也没见你对你之前那些女人送过除了钱以外的东西。”
这下子大家都不过是皮蛋臭肉,谁也不比谁香。
“清哥,你别理他,咱们说自己的。”
本来程家清真想跟陆少臣杠一杠,好在看在宋相思的面子上,他没在怼回去。
新娘化妆室间,几个化妆师在顾辞脸上忙得手忙脚乱。
顾家的下人进门来:“小姐,刚才安先生过来了,问你要不要喝点吃点什么。”
顾辞从早上开始到下午都没吃过东西,为的便是能把婚纱穿好看,到现在肚子早就饿得不行了。
“顾小姐,马上就要开始了,现在怕是来不及。”
化妆师考虑到吃了东西要补妆,只能照着原话说。
顾辞真心觉得这个婚结的受罪,先不说之前,就现在这饿着肚子等一天,她以前想都没想过。
但考虑到这么多人的辛苦,她只能暂时忍着,反问道:“我让你接待的几个客人,现在怎么样了?”
下人说:“正准备过去看,结果安先生先一步过去了。”
“你怎么让他过去?”
下人道:“小姐,你放心吧!我感觉安先生他人挺好的,一定能跟几位客人说得来的。“
但愿如此吧!
顾辞心里总不安,还眼皮子一直跳不停,她真怕再闹出点什么事情来,尤其是程家清那个脾气,冲动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安东升进门,他率先敲了几眼在坐的各位,心里不得补感叹。
以前只是知道顾家有点钱,现在他才知道不止是有点钱,顾辞这个人人脉竟然如此宽,在座的几位那都是名声远扬的大人物。
不过在他看到程家清的脸时,隐约几分不耐,设想哪个男人会大度到能接受自己女人过去的男人?
顾辞跟程家清的那段日子,他也不知道两人都做了什么,而且顾辞这次结婚还亲自制作了请柬送过去,可想而知对方在她心里的分量。
就这一点事情,他已经足够记一辈子的了。
“安先生,怎么都要结婚了,这脸色不大好呀!”
开口说话的是陆少臣,他又不是傻子,从人家进门那一刻开始,眼神就一直注视在程家清身上。
安东升尴尬的笑了笑:“这不是天天都在忙着结婚的事情,都没什么时间休息,所以也是忙得。”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就是心里有想法,也只有程家清瞎了眼睛。
“那安先生可的好好歇着,别让顾小姐受了委屈。”
出于客套,陆少臣也不好说得那么直白,只能装着给程家清点拨点东西。
可他那人是关键时刻笨得要死,楞是没听出来话里的意思。
张嘴就说:“安东升,以后你要是敢对她不好,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林政南还没来得及去拦他,话已经说出口了,像水一样的泼了出去。
“各位请放一百个心,顾辞以后是我妻子,我自然会好好对她,再说了,有你们这一群朋友,我要是敢欺负她,那不是自寻死路。”
话虽说得漂亮,谁也不得罪,可是赤裸裸的让人作恶,明摆着在套近乎。
薛凯就说了:“安先生不用顾忌我们,你也不是这个圈子的,以后大家肯定没多少往来,再说了,真要是你跟顾小姐发生点什么,那得是你们的家务事,跟我们也没多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