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深刚从纪家出来,被门口的褚管姿拦住,向来金贵的她,连脸皮都不要了,死死拽着人不肯放。
“纪深,你现在不能去找她,她都跟别人好了,你去找她干什么?”
纪深经历了差不多五个月的时间,她总算把自己那颗心脏养好了,医生说他的病情好得惊人,简直就是多年来都难发生的奇迹。
而事实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这一切都得归功于宋相思,是他对她的思念让他有了重生的动力。
当时自己一声不响的离开了南城,甚至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也不知道她后来有没有满世界的在找他。
可这一切都被褚管姿那一句她跟别人好了,彻底打得稀烂,他狠狠咽下去喉咙口的唾沫,拽着面前女孩子弱不禁风的肩膀。
“她跟谁好了?”
褚管姿被他的样子吓到,双眼充血像头发怒的狮子,更重要的是他的手指欲要掐进她肩膀的肉里去,她扭着肩膀让他放开。
纪深不但没有放手,反而拽得更紧了几分:“你快跟我说,怎么回事?”
褚管姿以往还对宋相思保留了些意见,可如今看来她是完全不给面子,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隐瞒什么:“就在你出国治病的期间,她跟陆少臣又搞一块去了,你还这么为她痛彻心扉,为了跟她在一起特意跑去国外治病,以前谁能让你这样?”
这些话不仅激起了纪深的情绪,连说话本人也被情绪带动了,她胸口起伏,拽着纪深的手猛地往下拉。
“噗通”一声,纪深的身子滑落在地上,他嘴里碎碎念:“不可能,不可能……”
“纪深,你别傻了,人家现在都是出双入对的,根本没你的份,你还在这对她死心塌地。”
纪深听不得这些话,一听耳朵都要炸了一样,他猛地从地上钻起来,伸手扒开褚管姿挡在前面的身子,钻上车咻的把车冲了出去。
“纪深,你就是个王八蛋,缺心眼……”
褚管姿摔倒在地上,她皮肤细嫩的手掌被地上的沙石磨破了皮,却是一点都不顾及疼痛,紧紧握起拳头往地上砸:“我那么喜欢你,你非要去追一个不可能的女人,你这个王八蛋……”
她骂累了,便爬起来,钻进自己车里哭得稀里哗啦。
宋相思病好得差不多后,她特意去跟李德海道歉,因为陆少臣逼他喝酒导致最后被送进医院的事情。
顺便把合同签了,正在酒店送李德海,合作的事情总算是敲定了,跟在两人身后还有一大堆的人,结完账后她一个一个依次送上车。
陆少臣的电话刚打来,她嘴角洋溢起一道幸福的弧度,李德海还在旁边跟人说着话,没打算那么快上车,估计是跟她道别的。
她躲到角落去接听:“你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来?”
陆少臣坐在御水华庭的沙发上,他手上在一遍一遍翻阅着李雪给他的那些宋相思小时候的照片,有一张脸圆嘟嘟的,看着特别的可爱,他都不舍得移开视线了。
嘴里懒懒的道:“你现在事情忙完了没有?”
“差不多了,李总应该有话要跟我说。”她说着话,眼珠子往李德海身上瞥了一眼,人还在跟那些人有说有笑,好似谈什么事情谈得很愉快:“他现在在跟那几个合作伙伴说话,我再等会他吧!”
陆少臣一刻也等不及了,就想马上让她到自己跟前来,恨不得立马给人抱着亲一顿好的:“我还是有些不放心,要不我去接你吧?”
“打住,你可千万别来,我马上就回来了。”
陆少臣只能把心里的想法作罢:“那行吧!反正你也不乐意让我去接你,你等会回哪?”
“回酒店吧!”
“别啊!你现在跟我……”
宋相思立马打断他接下去的胡思乱想:“陆少臣,你可不要得寸进尺,我说的是我们关系和好,从现在开始慢慢接触,我可没答应立马做你什么什么人。”
陆少臣太了解她那性子,也知道什么叫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着有一天她突然宽宏大量来跟自己说复婚两个字。
“好吧!那我慢慢的温水煮青蛙总行了吧?”
宋相思难得心情高兴,朝着手机屏幕轻轻啵了一下,似做给他的奖励。
“真是受宠若惊啊!我怕是今晚上都睡不着觉了。”陆少臣有些突然莫名的兴奋,说不出为什么,只要是她给自己的一丝一毫的甜蜜瞬间,他都能兴奋得不能自已:“你以后别老动不动这样来一次,又不让我碰你,真的是煎熬人。”
“陆先生,追人可是要有耐心的,不然怎么叫做男追女隔座山呢!”
陆少臣差点就说一句当初你还敢厚着脸皮爬我的床呢,现在我厚脸皮怎么了,都是礼尚往来,不过到嘴边的话他又吞咽了下去,往事总是会伤人,既然她都愿意摒弃前嫌跟自己慢慢相处了,那他有什么理由再给自己找麻烦事儿。
他只能长叹一声:“行行行,我等你慢慢的回心转意,慢慢爱上我,现在可以了吗?”
宋相思手捏着手机,余光扫见李德海正在跟几个人握手再见,她赶紧道:“好了,我不跟你说了,等会我跟李总说几句就回去了。”
陆少臣趁着这时候她急,便开口道:“我饿了。”
宋相思也不知道他突如其来这句饿了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真的肚子饿了,还是别有心思,不好回话,只能问:“你肚子饿了?”
“不然呢?”
“家里的佣人呢?”
“都被我清走了。”
“你自己不是会做饭吗?”
陆少臣扯着嘴角在那边笑:“我现在有点工作临时走不开,所以得找个人来做饭。”
宋相思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感情就是骗着瞒着哄着让她去御水华庭,不过她也很清楚人的定力,所以没有妥协,保持了最后一道防线:“得了,你就是想着骗着要我去你那,以为我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