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相思看着他那张无耻的老脸,呸的吐了口唾沫:“滚。”
秦民生用手去抹掉脸上的口水,他咬牙想说什么,但是最终又被自己咽下去了。
她在停尸房的门口一站就是一个小时,连守在一边的护士都有些不耐烦了,想要过去关门,可宋相思死活不让。
“别关。”
宋相思死死拽着门把,说什么也不让那扇门拉上,护士抵不过她的力气,只能作罢。
许睁跟秦民生都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在她们心里也许一点不感人,但是却很让这帮人担忧,在担心她会不会给他们反设圈套,毕竟在她身边的陆少臣不是一般人。
“许总,现在该怎么办?”
“先看着,别说话。”
这一看又是半小时过去,殡仪馆约定好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分钟,那边来催电话好几次。
秦民生不得不开口问:“许总,那边来电话催了,问我们定的时间还算不算数,要是不行的话人家好改时间。”
这意思很明确,那边后面还等着人,他们不能耽误人家的工作。
许睁磨了磨手指头道:“先看看吧!”
秦民生蹙眉,心想着真不知道这还有什么好看的,行不行不就是一句话的事。
“要不我过去把人拉开吧!”
许睁拦住他,微眯着双眸:“你想干什么,我叫你别动。”
秦民生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狠起来特别骇人,吓得他赶紧往后缩了几步,只能恹恹的把头低在那不做声了。
足足过去了两个小时,许睁才迈步上前,宋相思没穿高跟鞋,许睁又原比她要高出几公分的样子,站在她身后时显得她极为的弱小。
许睁在她肩头拍了拍:“生老病死都是每个人要经历的,你也别太难过,不过我们现在需要推去火化了。”
本来一直十分冷静沉寂的宋相思,突然间眼珠子一瞪,她龇牙咧嘴的对着走过来准备带走尸体的那些人。
“你们谁敢。”
许睁没管她,招手让那些人继续进去,宋相思像疯了般去扑人,结果还是被许睁叫的人拽着活生生拖到了四五米处。
她亲眼看着陈立森的尸体被抬走,然后搬到了车上,走往殡仪馆被火化的路上。
转眼间,那人把她压到了一个屋子里,关上门。
宋相思她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所处的环境会对她造成怎样的伤害,蜷缩在地上不动,连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就像个活死人坐在那。
许睁通过门外的小窗户看进来,道:“你们把人给我看好了,要是有什么问题,你们谁也别想活着。”
等宋相思一觉醒来,她已经到了一间看上去不错的房间,旁边站着全是高大的男人,当然还有许睁。
只是她没想到陆少臣会在这,他是来救她的吗?
宋相思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会在这?”
陆少臣没有说话,许睁却替他说了,她笑着调侃:“你们还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明明都离婚了,现在还搞得这么苦大仇深,实在是让我忍不下心棒打鸳鸯。”
宋相思压根没理会许睁的话,她只是冷冷的盯着陆少臣那张毫无表情的俊脸,想爬起来发现自己双腿被人绑住了。
“陆少臣,你说话啊!”
他依旧没说话,甚至眼睛都没去看她。
宋相思突然有些情绪崩溃,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自己来的时候他也没跟来,怎么就跑这来了。
许睁看上去心情十分好,她今天真是意外,没成想自己把消息报出去,陆少臣还真来了。
“哎呀,你别担心,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再说了他可是堂堂陆氏的总裁,我要对他怎么样的话,陆家那些人会放过我吗?”
宋相思不想听她说话:“闭嘴,我没问你。”
她的话刚吐出,旁边站着的男人伸手一巴掌打在她脸上,许睁啧啧看着她被打得眼珠子呛着泪水的可怜模样,伸手勾着她的下巴:“还真是可怜,怎么就不会好好说话呢!按理说我还是你姐姐……”
“呸……”
一口唾沫吐在许睁的脸上,她狠狠抹了把,起身吩咐人往死里整的时候,陆少臣终于开口了:“你想要怎么样才能放人?”
宋相思呆呆的把眼神望向他,看着他坚毅的下颚线,突然觉得她那么爱他,可能是要死了,所以她才发现心里的爱。
看着看着眼泪愈发的凶猛,有人走上来,对着她肚子踹了一脚,那种疼痛让她感觉整个身子都在抽搐痉挛,痛得眼泪都流不出来。
陆少臣暴怒,他一脚将踹宋相思的男人打翻在地上,还连续揍了几拳,那人被他打得连气都快喘不上,趴在地上起不来。
他没有直接去扶宋相思,而是盯着许睁:“说个条件。”
“没事,我们慢慢谈。”
陆少臣不忍心去看宋相思,但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只能尽快跟许睁谈判,然后带着她走:“我没那么多时间,你是知道的。”
许睁笑了笑:“别呀!好不容易跟你陆总见次面,我总得好好叙叙吧!”
宋相思拽着他的裤腿,抬头去看他:“陆少臣,我不用你救我。”
“现在都这样了,还谈何救不救的,你知道我怎么把她引来的吗?”
许睁自顾自的说着,越说到最后脸都笑出花来了:“我跟他说,他老婆在我手上,必须他自己来,不然我就直接给他寄好东西过去。我相信他在商业圈混了那么多年,知道我说的好东西是什么,为了保全你,他都能抛下所有来救你,真是深情意切。”
宋相思抓着陆少臣的裤腿,想着爬起来去拉他的手,这是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想要去接触他,可是发现他那般冷漠,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甚至还把移开了几步。
她抓在手上的裤子被拉扯开,许睁在说话:“陆总,你明明那么爱她,为什么要表现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陆少臣勾唇:“我爱她?谁跟你说的我爱她?从一开始我不过就是想利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