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相思嘴角歪了下,她本想说一句他心真够大的,当她抬眸扫到他脸上的神色时,到嘴的话变成了:“我们什么都没做。”
“真的?”
“真的。”
陆少臣虽然相信了她,但心里一想到周若扬昨天在邮件里唤她为旧恋时,心里就不舒服:“最好是这样,不过宋相思,我不希望被人骗。”
她把收拾好的文件重新放回书桌上,陆少臣似乎很满意她的态度,伸出拇指在她滑嫩的脸上摩擦了好几下:“最好是你和周若扬什么都没有。”
“你会让我怎样?”这些日子以来她让这个男人压榨得有些压抑,于是她仰着头应了一句:“或者我现在还能被你怎样?”
陆少臣放在她脸上的手没有松开,不但没有因为她的话变得用力,反而是轻盈了几分。
转身退开几步,他幽幽开口:“宋相思你真是把我捏得死死的,你知道我不会动你,对你怎样的。”
这句话出口后,宋相思只感觉到自己的心都咯噔跳了好几下,果不其然的陆少臣接下来的话是:“但是我会让他很惨,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很多,我有一千万种办法让他生不如死。”
顿时,屋子里变得异常寂静,只听得见两人的呼吸声。
宋相思知道自己跟眼前这个男人硬碰硬是不可能有任何转圜余地的,于是她尽量让自己能平静下来,等到心里那口气缓缓吐出去。
她方才开口说:“你放心,我还不至于像你那样渣,什么女人都能上得了。”
陆少臣脸色铁青,他扭头一对似要穿透她身体的眼睛盯住她,听到她咄咄逼人的话,有那么一刻他想开口拼命解释,自己跟那些女人根本没做什么,只是为了演戏给她看的。
可是最终到嘴的话也变了:“真没想到,你还会吃醋。”
宋相思蹙眉看了他一眼,眸子里有些复杂情绪,她很多时候真的看不懂他,心情就像是百味瓶似的,一天能换好多种。
“原来你总是不回来住,是外面有了人。”她调笑的说:“那我还真得感谢那些女人,帮我分担义务。”
陆少臣忍无可忍的掐住她的手,本想逼问她是不是真的在吃醋,然后自己好开口解释的,可每次只要她用那种无所谓又倔强的眼神看着他。
他就会变得什么话都不想说,显得自己所有的挣扎都是无力的反抗,在人家眼里什么都不是。
他问:“怎么不说话?难道之前说的是在骗我。”
宋相思这下子倒是气昂昂的把头仰了起来,毫不避讳的对上他的视线:“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放心。”
话刚说完,陆少臣的吻就落了下来,宋相思知道反抗无效,不仅得不到机会逃脱,反而会让他更有力的对自己。
她有些笨拙的回应着他,这意外般的回应让陆少臣很不爽,他猛地将她推到墙壁上,她的后脑勺撞上冰冷的墙,身体吃疼得瑟缩了一下。
陆少臣身上浓浓的香烟气息,刺激着她的鼻腔,她被憋得整个人快喘不过气来,再加上他那几近汹涌的吻,宋相思伸出双手想要试图掰开他禁锢自己的手臂。
陆少臣很不悦的哼了声,紧紧勒住她的腰身,越吻越紧,越吻越带劲,像是一把火团团围住了她,只觉得难受得脑袋都要炸开般。
不偏不倚地就在宋相思放弃挣扎的时候,他放在书桌上的手机响彻了整个空间,将他从那浴火中拉了回来。
或是来电的人比较重要,不然若是平时他定会毫不犹豫地先把她办了,再去理会电话。
宋相思趁着陆少臣丝微的松懈,立马从门口溜了出去,直接钻进自己的房间,她早已无心去管他到底是在和谁打电话。
但隔着门她还是能听出是公司出了什么事,要他赶快去处理。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陆少臣接完电话后,过来敲她的门,宋相思想装睡,连粗气也不敢喘。
但这并未妨碍他的行动,门没锁,他打开门就直接坐到了宋相思的床上,在她耳边呼着气。
她睁开眼,看起来一些迷糊,陆少臣扒开散在她额前的秀发,深深的吻着。
宋相思突然闲闲地问:“谁来的电话?”
“跟你没关系。”陆少臣满脸愤怒:“跟了我这么久,不知道不要多管闲事?”
他和她隔得很近,这样说话,吐出的气息全喷在宋相思的脸上,愈加的暧昧。
“那你就当我什么都没问。”
“泼出去的水能收回去吗?”
“那你想我怎样?”
“别那么害怕我,我不想对你怎样。”他突然放开她,起身坐在沙发上,抽起了烟,他的笑容更似嘲讽:“只是我突然好奇,周若扬结婚又要出国,你真的一点都不难过吗?”
“没什么好奇的。”宋相思的眼神破天荒的头一次那么真诚的面对陆少臣。
他用手指夹着一根烟,吸了一口,方才说:“以后你别再去见艾裴了,他想要见你也别去,你和他不是一类人。”
宋相思都觉得讽刺至极,当初是他自己把她送到了艾裴的面前,美其名曰是交易,其实就是为了纯粹的侮辱她。
现在解气了,又要自己撤身,她倒是想问问他,他跟艾米又是什么操作。
“我会的。”即便心里很不舒服,但她还是轻轻的应声。
看得出他的心情还不错,宋相思想借着机会和陆少臣说自己工作上的事。
“我想跟你聊个事情。”
陆少臣抖了下烟头,烟头上的灰掉下来:“嗯!”
“我想去工作。”
闻言,陆少臣看了她一会儿,阴沉着脸:“你是觉得我给的钱少了是吧!还是你做这个陆太太做得不够舒服?”
“我不是那个意思的,我这样天天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就想出去找点事做,不过你说什么我会听你的,你也不用担心我跑掉,现在有潘小俊在医院,我想跑也跑不掉。”
“好好听话?我从来没觉得你听话过。”
宋相思咬着泛白的嘴唇,半天没溢出一句话来,满腹的委屈好像洪水一般一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