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买朵花儿吧!”女孩的脸被寒风冻得通红,头顶已经被雨水淋湿了。
“你怎么一个人出来卖花?”
“今天是我妈妈生日,我想卖花赚钱买礼物给她。”
她犹豫了会儿说:“那我全部买了。”
宋相思善良的冲着她笑,记得很小的时候自己也会为了给妈妈买礼物每天攒零花钱,那时,她多幸福啊!
正当她从包里掏钱出来,一只手很有力的拉住了她:“我来付吧!”
低沉的声音缓缓在她头顶响起,那只手加大了力度,宋相思几乎是以依偎的姿势靠着他。
“你怎么过来了?”宋相思立正身体,忍不住问。
“她已经走了。”一边说,一边掏钱给女孩,将得来的玫瑰花毫不怜惜的扔进了后车座位。
在车里,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饶有兴趣的问:“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你为什么带我去见她,有什么目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宋相思对他的一举一动变得异常的敏感。
“目的?”他用手扳正她的脸,嘲弄的一笑:“现在为我伤心可不是什么好事。”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不依不饶的抓着他的衣袖问。
“医院里的人应该很快需要钱了吧!”
“你要干嘛?”她像只被击怒的小鸟,内心充满了愤怒。
他轻轻拍了拍被宋相思抓皱的衣袖,看着她那因焦急而涨红的脸和急促的呼吸,冷冷的笑,从容清淡的说:“艾米她的大哥现在是她在家产上最大的威胁,我希望你能帮我搞定她大哥。”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听不懂吗?”他一个翻身,将宋相思压在身下,语气和眼神都带着难以抗拒的压迫力:“你不是很擅长对男人施展那套欲擒故纵的把戏吗?”
轻蔑的语气像狠狠的打了她一个大耳光,她羞愤交加:“你怎么可以这样?陆少臣,你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你别忘了,我不是你外面的什么小情人,我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
陆少臣斜斜的瞥了她一眼,口中轻飘飘的吐出:“一千万,足够你勾他的魂了吧!”
“放心,我不会那么卑贱的去帮你的。”她伸出手去抓司机那握住车龙头的手:“停车,停车,快停车。”
车门锁被解开的那刻,她迅速下车往外跑,但没跑几步就被陆少臣拽了回来。
脚上的高跟鞋让她整个人摔在冰得刺骨的雪地上,脚踝传来一阵钻心疼痛,她忍不住痛呼了一声,目光仍不忘怒狠狠的盯着肇事者。
“我不是你在夜总会认识的那些小姐,我做不到,我也不会替你去害人的。”她一遍一遍的宣誓不满。
“哼!”他轻嗤了一声:“是吗?”
缓缓俯下身来的他,用手狠狠捏着她的下巴,恨不得要把骨头都一把捏得粉碎,眼里又怒又狠。
“我做错什么了,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她蹲坐雪地上嘶吼。
“你的意思是不同意?”他的语气像征求,却带着明显的威胁意味。
他起身打算上车,留下宋相思回家时,她的手突然死死拽住了陆少臣的衣角,脱了鞋挣扎着站起来。
陆少臣正欲开口说什么,回首看见她眼里又泪光闪烁,无助的盯着自己,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这是笔划算的买卖,说不定多几次这样的机会你很快就能摆脱我了,这不是你做梦都想的吗?”
“好。”她语气很平静,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平静。
回家后,宋相思悉心地擦拭膝盖上的伤口,陆少臣帮她准备了一些冰块,裹在毛巾里给她冷敷已经肿得形如包子似的脚踝。
“活该。”他抬首,望见那蕴含着眼泪的眸子正瞅着他。
她只是默不作声。
“不会说话吗?”他故作恼怒的碰了一下她的脚踝,脚踝的疼痛突然又变得剧烈,才满意的听见她的一声娇呼。
“有什么好说的吗?”
陆少臣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抬眼望着她:“在别人未婚妻面前公然挑衅,做人家婚姻的破坏者应该是你最拿手的。”
“是吗?”宋相思含泪嗤笑,彻底被他的话激怒,眼中隐藏了很多年的风暴凝聚了起来:“你骂够了没有,没错,至从卖给你后我就是个不值得尊重的人,我不要脸卑贱,每个人都可以侮辱我,你尽管骂吧!”
“看来你还有自知之明。”
“但你记住,我卖给你的只是身体。”
陆少臣的脸上并未有太大的变化,像是故意等着她再说点什么。
宋相思心里也明白,像他那样的男人,习惯睥睨天下,冷傲狂妄,任谁也没办法羁绊他的脚步。
晚上时,不知是他没什么兴致还是有别的想法,反正他没进宋相思的房间,坐在沙发上抽了大半包烟后就一直在打电话。
下楼和司机说了几句什么就拿着外套和车钥匙出了门,楼下的车刚开走,宋相思的手机就响了。
“在家好好呆着,别想着跑掉。”是陆少臣。
她立马推开落地窗前的窗帘,还能看见他的车出小区的影,然后她轻轻“嗯”了一声,他就掐断了电话。
从那一次的谈话,宋相思几乎是大半个礼拜没见着陆少臣,就算是迫不得已回来找东西,他也是临时匆匆忙忙的赶来,然后又匆匆走了。
期间宋相思接到的消息是他新换的助理通过电话传送给她的,说是陆少臣去国外参加一个紧急会议,必须要赶过去。
他不在的时候,生怕她被谁知道了行踪,特意找人给她看好新的公寓搬了过去。
宋相思倒也不讨厌那里的新环境,因为至少每天清晨起床她还能听到清脆的鸟语声。
那天,梁清如领着她出门去逛街,从早上逛到晚上七八点,一回到家里还没来得及冲凉就躺在床上睡过去了。
从迷迷糊糊中醒来时,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十点半了。
“睡了吗?”
陌生号码对面的声音那么熟悉,她的身体微微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