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痛,因为我已经不会痛了。”她一直很固执的面不改色的垂着头。
陆少臣含着嘲弄的眼光盯着她,用手指细细抚摸着她那如同白纸般干净的脸,她被抚摸得实在受不了,只想扑过去抓开他的手。
他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但对方的平静让他恼羞成怒:“你打算让潘小淑在医院的弟弟等死吗?别忘了当初潘小淑是因为谁才出的车祸,才变成现在这样的,她本该有大好的人生,可惜就是因为你……你害得她只能一辈子昏迷不醒,做个活死人。”
宋相思瞳孔一缩,不知道何时陆少臣变得那般残忍了,伸出手拽住他的衣角,呛在眼里的泪像断线的珠帘般落了下来。
他勾唇看她:“对,这样才像你宋相思该有的模样,骨气高傲,可是我很讨厌你这样子。”
“不要,不要,不可以。”宋相思无路可走,只能点头如捣蒜的说:“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乖乖的,你说就是。”
看到她这副样子,陆少臣像是满意了很多:“过来。”
他朝她勾了勾手指,那动作像极了面对着一条听话的哈巴狗,她摸着微微生疼的脖颈,乖乖的站到他身边去。
“我记得你以前不是很能说的吗?现在怎么了,是不会说话了还是哑巴了。”他漫不经心的从烟盒中抽出一支烟,放在嘴里,打燃打火机点燃:“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要是以后我做错什么,你就直接说吧!”
陆少臣笑了,但并不是善良的笑:“你乖乖听话就好,好好呆在家里,不要成天想着出去。”
她终于算是悟出了点什么,他一切的反常都是因为今晚的事,但没料到他居然发那么大的火。
“嗯!我会的。”宋相思一边说,一边去扯他那条黑色的领带:“你的衬衫脏了,我给你洗了吧!”
他一直用灼灼的目光盯着那双手的一举一动,待她伸出的手刚好解到衬衫的第三颗纽扣时,双手灵活的一把搂住她的脖子,在她耳边吹气。
她的身体在不停冒着冷汗,每次面对他的亲热她都会不自觉的冒出很多汗,陆少臣未丝毫介意的在她汗津津的耳垂上舔着,时轻时重的啃咬着。
宋相思知道自己所有的反抗都是无济于事的,干脆让他肆意掠夺,反抗不仅会惹怒他拿不到一分钱,甚至还会导致他到时候一两个月都不回来的惨剧,到时候她真不知道医院的费用怎么办,只要他不是很过分,她不会有太大的反应。
他将宋相思打横抱上楼,一脚踹开紧闭的房门,将她硬生生的扔在床上。
宋相思几乎全身力气都快被折腾干净了,任由他怎么在自己身上的每寸肌肤胡乱的抚摸,也不做任何的挣扎。
“宋相思,其实你的身体诚实多了。”陆少臣在她耳边嚼着极为难听的字眼,双眼充血的盯着她。
闻到此言,刚瘫软的下来的身体像是瞬间被打了鸡血,脸上的晕红逐渐的褪去,立马反身欲试着挣脱:“你不要再说了。”她怒狠狠的瞪着他。
“怎么,你也会恼羞成怒,我还以为你只会装死呢?”他抓住那只细小的手臂,换上一脸的冷谈表情。
宋相思看见他眼中的鄙夷,如坠冰窖,她并不奢求陆少臣能看得起自己,但她已经够卑微了,不希望别人还用那种鄙夷的眼神看着她。
陆少臣一手扳回她别开的脸,狠狠吻了下去,咬破她红肿着的唇,整个口腔都开始蔓延着血腥气。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双手奋力的推开陆少臣,趴在床沿上拼命的用手指往嘴里抠,这是她的习惯,只要想呕吐的时候她都会伸手进嘴巴。
他抽出那条早预备在台灯柜上的全新领带捆住她的手,宋相思开始无止制的喘着气,无奈的她只能又气又累的狠狠别开头去。
听见他急促的呼吸声后,她将双眼紧紧闭上,陆少臣毫无预兆的在她白皙的肩膀上狠狠咬下去,宋相思知道他即将要干嘛,拼命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不想听到的耻辱的声音。
那一口下去,咬得实在是太深,血就流了出来,顺着她的肩膀流到了床单上,只感觉整个世界都开始晃动着,身体陷入无止境的疼痛中,四周都萦绕着他的气息。
他的吻都是在发泄,没有丝毫的温柔和怜惜,犹如一只洪水猛兽,恨不得吃得她连骨头渣都不剩。
那逐渐痉挛的身体近乎麻木,分不清脸上流淌的是泪水还是汗水,感觉整个人像漂浮在半空中,然后被一点点的蒸发掉,消失在空气中。
当她又一次从噩梦中醒来,全身依旧起了一身冷汗,胡乱打开床头边的台灯,昏黄的灯光,暖暖的照着她那苍白的脸。
和许多被惊醒的夜里不同的是,陆少臣静静的躺在她身边,他双眼紧紧闭着,不知道是睡着了还只是闭着眼睛养神。
赤着双脚溜进浴室后,她首先用热水冲去身上属于他的气息,那气息是她害怕的,也是无论如何不会留下的。
至从她这次搬回来后,每次她洗澡的时间都异常的久,皮肤被热水冲泡的时间太久,变得又红又皱,但她总是嫌不够干净,时常会无缘由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深度洁癖。
冰冷的镜面上起了一层厚厚的雾,她看不清自己的模样,扯着毛巾擦了又擦,她的身体像是掉进了臭水沟里,无论如何她都觉得被玷污了,永远也洗不干净。
陆少臣从身后搂住她时,整个身体猛地哆嗦了一下,说:“你怎么起来了?”
他装作没听到,继续进行手上的动作,在她身上摸索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去换好衣服,我带你去见个人。”
“嗯!”了一声,就轻手轻脚的回了自己房间,打开衣柜,里面全是一些靓丽光鲜的礼服,她随便挑了件纯白的连衣裙换上。
有时想来,陆少臣一直对她还是蛮不错的,至少关于生活这方面他是大方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