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臣往外走的脚猛然停住,他回头来看她,她的眼睛里不仅是对事情的好奇,更多的是他自己都难以读懂的复杂情绪。
“于情于理,我都不能不管她的事情,但是你放心,我跟她不会再有任何纠缠。”
宋相思笑,咧着嘴的动作很僵硬别扭,她开口让他去,可心里到底是难受的。
设想,谁会愿意看到自己的老公去找前任,怕是这天下还真没有几个这么大度的女人。
陆少臣出去处理事情,她也没打电话问他几点回来,怕电话去得不是时候,他又正在忙。
很晚的时候,他才回来,一身香水味带得满屋子都是,宋相思正睡得迷迷糊糊之间,听到浴室的水在响。
她起身,看到陆少臣丢在自己梳妆柜上的车钥匙,确定人已经进了浴室。
“你吃饭了吗?”
浴室的水声实在是大,彻底遮盖了宋相思的声音,她刚要伸手去敲门,想了想又将手缩了回去。
说不出为什么,可能是怕等会看到他衣领上有口红印子,又可能是怕看到他脸上不耐烦。
她缩进被窝里,等着里头的人洗完出来。
十几分钟过去,浴室的男人才围着一条深蓝色的浴袍走出来,人刚出来电话紧跟着又响了。
宋相思窝在床上,余光看到那条高大的身影往楼下走,她像是一个捉奸的小媳妇,跟着往门外走,斜着身子看楼下的动静。
陆少臣只是在楼下接了个电话,随后又进厨房煮杯咖啡喝,端着笔记本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会,似是有些发呆。
他无意间抬头,正对上宋相思那双愣愣的眼睛,两人一时间说不出脸上的表情。
陆少臣伸出手指朝她勾勾,示意她下去,她下楼走过去的第一句话是:“你吃过饭回来的吗?”
“看你这脸色不对劲,怎么还怕我出去做什么?”
宋相思咧着嘴角笑,笑得好一个没心没肺的样子:“至于吗?我又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女人,你有你的事业要做。”
她说话的样子,陆少臣一览无余,虽然话说得轻巧,可脸上的表情骗不了人,她分明就是介意了。
“那你想不想知道我今天去做什么了?”
宋相思为了掩饰好自己的神色,继续演下去:“不想。”
他故意逗她:“真的不想,还是赌气跟我倔劲呢!”
她却突然不说话了,陆少臣挪开大腿上的笔记本电脑,将自己身体坐过去,给她整个搂在怀里,嘴唇凑到她耳边说:“我今天去了一趟正国叔叔家,跟他说了舒音的事情,然后遇到几个海天楼盘的合作伙伴,在饭局上多喝了几杯。”
宋相思眼睛一瞥,没好气的损人:“吃个饭还能吃出一身香水味?”
“刚才是谁说不在意,不想知道的?”
“不说拉倒。”
“有个人带了个小秘过来,上来就一个劲的给我敬酒,这不……”
陆少臣给她更用力的抱紧,用牙齿轻轻咬住她的耳垂,像是调情又像是享受,声音嘶哑得极具诱惑力:“说实话,现在我看女人都觉得只是个人,完全没拿她们当女人看。”
宋相思给他怼回去:“你可别这么说,我还不想成为全滨海女人的公敌。”
他哪肯放过她,现在恨不得时时刻刻粘着她,哪里还有在外面偷吃的心思。
咬着她的耳朵更用了几分力:“从你嫁给我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成了全滨海女性的公敌了,上至四十有余的,下至四岁的小女孩。”
“禽兽,四岁的小女孩都不放过。”
她笑骂他,陆少臣反而更激奋起来,问:“一起去洗澡?”
陆少臣勾唇一笑,都笑出了声,他抱起沙发上的女人往浴室走。
宋相思心里打着哐当响的算盘,她说:“进去告诉你。”
他抱她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要伸脚下来,他依着她放人下来。
一个不留神反遭宋相思狠推进去,唰的关上门,她这一套动作做得十分犀利见血。
陆少臣气得眼珠子发直,心里那点儿兴致劲一扫而光:“你什么意思?”
宋相思在外头笑得合不拢嘴:“陆先生,你好好在里头洗干净了,等会我就放你出来,千万别再让我闻到什么香水味。”
他心里乐翻了天,嘴上却欠揍的说:“你可千万等我洗干净了出来,好好收拾你。”
结果是,等他出来,宋相思已经睡着了,十分不满的陆先生又把人从被窝里挖出来,狠狠的折腾一顿。
“谁把我锁浴室,说让我洗干净点的?”
宋相思恨不得这会儿躺着一觉睡过去,可她还得攒着精神应付男人:“陆先生,小女子求放过。”
陆少臣可不搭理她这样:“早知现在,何必当初,你就是欠的。”
她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唯一的出路就是任人宰割。
两人一直折腾到很晚,晚到宋相思浑身难受。
“陆少臣,今天我要请假三天在家休息,你必须给我批,不然我就把你的暴行公诸于众,让你们陆氏,海天还有黛奥的所有员工都知道。”
“真够狠的,难怪古人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
宋相思反正不管不顾,这么折腾她,总得付出点代价:“谁让你对我这样了。”
陆少臣抱着她,心满意足的在她脖子上印一记草莓:“好好好,给你假。”
其实他下面还有一句:只要你把我伺候好了,别说是三天,就是三十天他都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