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陵甄中毒昏睡已经过去整整一天了,皇室成员被人下毒按理说应该封锁一切相关消息的然后进行密查,可是漓王却是没有这样做,也没有采取任何的措施。
现临淄城的百姓也纷纷获悉了这个消息,一时间更是加大了对左相府的非议,自家家风不严教出了不洁的女儿,恶言中伤当朝王妃,如今更是狠毒的下毒,御史台联合再次对左相府上书弹劾,朝堂上瞬间再次炸开了锅,皇帝苏湛更是头大。当然有了这些动静后司陵将军府和后宫也纷纷动了起来。
荣安居,司陵图鸿来来回回地渡着步子,每一步似乎恨不得将地面都给渡出一个窟窿出来,一旁坐着的司陵将军司陵光礼和司陵睿,司陵乾却是如坐针毯,脸上的凝重可以滴出水来。
“到底是什么人对甄丫头下毒?”司陵光礼冷声道。
“会不会真的是左相府的江海蓝在先前就已经在四妹妹身上做了动作?”司陵睿猜测道。
司陵光礼摇摇头,却是没有接话将目光投放在厅中来回狠狠渡步的司陵图鸿身上。
“爷爷,这都到了十万火急的时候了,你还心情在这里散步。我现在就去找江海蓝要解药。”司陵乾跳起来就要往门外冲去。
“你站住,没个轻重的,江海蓝还没有那个本事在甄丫头身上做手脚。”司陵图鸿顿足沉声道。
“不是她那会是谁?甄姐姐在京都还有其他仇家难道,这不可能啊。”司陵乾寻思道,冷静下来看着司陵图鸿。
“爷爷,你说,会不会是东宫那边的手笔?”司陵睿拧眉道。
司陵图鸿深吸一口气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沉吟片刻方才道:“甄丫头自小便是在寒灵山上长大,也一直没有离开过那个地方,外面更是鲜有人知不可能有什么仇家,如今来了京都时间不久,更不可能与人结仇,这只是按道理来说的,但是这一切都只是在她不是漓王妃的前提下。”
“爷爷的意思是说有人是在针对漓王妃的位置,在针对四妹妹和毒害,届时好取而代之。”
司陵图鸿不可否认的点点头,“漓王妃的位置或许还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司陵将军府。”
“爷爷是说有人对四妹妹下毒实则是警告将军府,还牵扯上了党争。”
“嗯,以前漓王还处于幕后,没有多少人警觉到,而如今已经在明面上来了,不管我们的选择是什么,在那些人的眼中,司陵将军府都已经与漓王府的利益存亡联系在了一起。”
“父亲是选择支持漓王殿下。”
“现在我们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何况漓王是几位皇子中最佳的选择。”
“不管你们的选择是什么都不能伤害甄姐姐,否则我绝对不答应。”司陵乾气呼呼的说着。
“你这小子,亏你甄姐姐还夸奖你头脑聪慧,我怎么看都是个榆木脑袋呢,一点都不开窍呢。”司陵图鸿叹息着道。
“爷爷!”
“眼下是谁对甄丫头下毒的都先放下,最要紧的是找到解药,让甄丫头醒过来才是最首要的。”
“可是连漓王府的墨莲还有金太医都素手无策的毒,我们......”
“这会不会是甄姐姐的苦肉计,又要对付谁来着。”
“别胡说,哪有拿自己的性命做苦肉计的,你甄姐姐还没有笨到这个份上去,也不需要这样。”司陵光礼皱眉道却是将目光再次落在司陵图鸿身上。
“我立马修书一封,你待会用黑鹰传信给死亡谷,只要甄丫头清醒了,她知道该怎么做。”
“死亡谷?”司陵睿,司陵乾皆惊。
“难道就是那个天下第一神秘,天下第一恐怖的那个存在吗?爷爷与他们有交情?”司陵乾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都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也不知道现在能不能......”
“父亲,你是指三十年前偶然救下的那位白袍老者的事情,他是死亡谷的人?”司陵光礼恍然想起什么的样子。
司陵图鸿点点头,起身行至书案前就立刻修书起来,片刻后将信纸装于信封,贴好印记沉吟道:“是的,当年那位被我们救得的白袍老者就是死亡谷的谷主,只是如今三十年已经过去了,谷主或许都已经换人了,不知道这份人情能不能请动新任谷主出谷。”
“这?”
“不管对方认不认这份情,我们都要做,爷爷赶快将书信发出去吧。”
“好。”
碧清宫,陈贵妃一脸严肃的坐在主位上,呼来了静娴姑姑,“静娴准备一下,本宫要出宫。”
“娘娘,王爷那边不是带话暂时无碍,不宜探望为好。”
“本宫知道,可是本宫的好儿媳如今不知道怎么样了,被恶人下毒,本宫怎能不去探望,赶快去准备吧。”陈贵妃坚决道。
宫里的人心急如焚,而漓王府此刻也是全面覆盖在令人窒息的低气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