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雨瞧得明白,顿时好看的狐狸眼一沉,这是在说他就是杀害那丑鬼李楚的凶手了?他隐约有一种觉悟,今晚这鸿门宴设定的对象不是主子,而是他!还是借用他打压主子?
贤王杨彦寒着一张脸看向花落雨,开口吐出冰渣子一样寒冷的话语道:“花公子,方才李将军临死前可是看着你的,最后说的话,更是证明这你就是杀害李将军的凶手,不知道花公子为何要如此做,还是为了什么人这样做的,嗯?”
花落雨杀人灭口?还当众杀人灭口,还是这样的场合上?他图什么?怎么想都是一件说不通的事情,但是但对似乎死死咬着李楚最后的提示制定是花落雨杀人灭口,即便不是为了谁而杀人,但是在他们的认知里面,有一个非常荒谬的推论那就是,花落雨长得足够的妖娆,是一个美人!而李楚生性狂放却是极为的喜爱这些漂亮小生的,所以花落雨成功被定格为是被李楚看上的小生。
加上宴会开始的时候,那李楚可是一直在跟花落雨交谈,期间似乎十分的熟络,那就肯定是李楚对花落雨做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花落雨不能忍受的话和事情,虽然花落雨看上去有些妖娆,在男人中长得也实在过分的美颜柔和了一些,可他身为阴山五鬼之一,绝对是真男子的,被人这样对待自然得恼羞成怒,动了杀人之心也属于正常,本来阴山五鬼就不是善茬!
花落雨虽然有时候性子有点不着调,但绝对不是愚笨之人,前前后后的经过一回想,便是能看出端倪,这场鸿门宴收针对的是自己,最后的目标仍旧是自己主子司陵甄,这一点是没有变的,一旦自己因为故意杀人而成立,杀的人还是雪狼城的第一勇士,怎么说都是一件麻烦的事情,想想就不甘心自己莫名被套上杀人的罪名:“王爷,城主大人,单单凭这李将军死前那模棱两可的话就指证我是杀害他的凶手,未免也太草率了些,方才坐在我们旁边的也不止我主子等四人,再者我与这李楚将军素未蒙面,我又有何理由杀害他?甚至在这样的场合了,不惜连累上我家主子。”
上官城主也是认定了花落雨就是杀害他得力下属的凶手,有些愤然道:“怎么就没有理由了,李楚将军虽然爱好特殊了一点,即便他对你说了些不该说话,但是你也不能下杀手,本城主可是一早就听说了阴山五鬼的事迹,在你们眼里或许只有杀人如麻四个字吧,你们手上染上的血还少吗?本城主也实在是好奇,你竟然敢在这样的场合放肆杀人,难道就一丁点不害怕伤及到了你的主子,陵特使?还是受到什么人的指示在行事?”
花落雨阴沉着一张脸,一向耿直懒散的他顿时被这样无中生有的指控躁得有些炸毛,他花落雨是什么人!什么样的性子?纵使有些放浪形骸之类的不着调举动,但那到底是有标准的,怎么都不会饥不择食的对上一只丑不拉几的死肥猪有别样的心思,况且那还是一个满身酒肉臭味的男肥猪,他花落雨什么时候格调这么低了,委实气人!实在是很窝火是不是。握着骨玉扇子的手在不断的缩紧,直到最后嘎嘣一下碎裂成了好几块,正想要再说话,却被司陵甄拉住。
只见她越过苏漓陌的保护冷眼的看了上官城主一眼,不禁冷漠道:“城主口口声声说是我这护卫杀害的李楚将军,若是单单凭着李楚将军临死前的那句话就有了此番推断,那我是否也可以推断出李楚将军实际上是因为饮用了极品仙酿而亡的。”
上官轲呼吸一窒,皱眉看着司陵甄厉声道:“陵特使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怀疑本城主主使谋害的李将军,他是我雪狼城第一勇士,曾经更是为了守卫雪狼城立下赫赫战功,本城主为何要杀自己的得力部将,简直是一派胡言!”
“哦~”司陵甄挑挑眉眼,故意拖长了尾音说道,看着上官轲,轻笑一声继续道:“一派胡言?城主何以断定我的推断就是一派胡言的?单单凭着李楚将军死前不明就里的一句话你就坚决的指定我的护卫是杀人凶手,仅仅是因为那李楚将军跟花落雨才认识熟络的交流了几句吗?说起来李楚将军可是饮用了,极品仙酿的,之后便是口吐黑血毒发,似乎我的这个实际推论比城主的揣测要更有理一些。”
司陵甄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着脸色越发难看起来的上官轲,继续道:“当然我也不是说这凶手就是城主您指使来的,不过是想要城主测查一下李楚将军的中毒事件,可不要连测查的动作就没有就定了我护卫的罪,这可就太疏忽大意了。真要追究,第一个要追究可就是城主府上管理那极品仙酿的人和今晚接触过极品仙酿的人,即便是他有行凶的念头,也得有一个叫人心服口服的理由不是。”
“就是这些都不论了,我是皇帝陛下亲自派遣来的协调西北叛乱之事的特使,自然是希望能够得到雪狼城的支持,又怎么会纵容自己的属下对雪狼城的勇士不敬甚至起杀心?”司陵甄说着看向杨彦缓缓道:“王爷,你说是也不是。”
“特使真是好口才,明明我们都有见着李楚将军跟你身边的护卫熟络,但交流之间略有些不和,毕竟是江湖中人过着杀伐的生活习惯了,杀人于他们而言太稀松平常了。”上官轲有些气急败坏的道。
司陵甄却是微微一笑看着养眼一字一句的问道:“王爷,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杨彦蹙了蹙眉,看着司陵甄,尤其是看见她脸上似有似无的笑意,就觉得很是刺眼,一次次的落败告诉他,她越是这样笑得云淡风轻的越是有问题,指不定又是一个大大的陷坑在等着自己跳进去,然后便是万劫不复之地,垂下眼帘却是悠悠叹了一口气,语气却是有浓重的火药味,道:“陵甄注意你说话的方式,你虽然是皇帝陛下派来的特使,怎么可以如此顶撞城主大人,就是皇帝陛下对雪狼城都颇为尊重的,当然本王也不会故意偏袒哪一方,方才李楚将军同花护卫之间的不悦快咱们咱们都是有目共睹的,若是他是杀人凶手也是讲理得通的,可是你说是极品仙酿有问题害死了李楚将军,你有什么证据证明?”
证据?既然是对方要蓄意谋害,自然会做得很干净,又怎么会给你留下证据,让你去查。这杨彦看似一番公正的模样,其实心里的天平早就已经偏向了上官轲那边,何况他本来同上官城主等人是一条船上的人。要证据吗?可以,既然你那么想要,我就给你们一个好了。但是首先要排除掉花落雨的嫌疑。
“王爷说得没错,在下的护卫确实与李楚将军有一点口角上的不愉快,但是那也不足以致使在下的护卫动了杀心,在一点就是他们之间只有口角之争,并无实际上的接触,并且为了此次宴会体现我们足有的诚心,来的时候并无在身上携带多余的东西,这一点城主府的总管应该可以做证明的,再者就是从极品仙酿出来,在下的护卫并过多的触碰别的的东西,那又是如何在坐在对面的李楚将军下毒呢?”
上官杰明看到这种情景,微微一笑道:“王爷,臣下看来这特使说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心在仔细回想一下各种的细节,确实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再说了陵特使的护卫即便是江湖中人,想必也是钦佩陵特使的,也没道理因为一点口角的不愉快就杀人的。臣下请王爷下令彻查李楚将军被害一事,给死者一个交代,给雪狼城百姓一个交代。”
上官轲冷哼一想,很是不满意的看着上官杰明,道:“事实摆在眼前还彻查什么?副城主莫不是书读得太多,脑子反而不灵活了,那书中可是有一句经典之语,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刚才李楚将军枉死之前,就吐露的真言,他冤枉谁不好,偏偏冤枉花护卫,何况我们已经检查过了,就李楚将军的手上有一只唯有花护卫身上才有的东西,如此该是算作铁证了吧!”
司陵甄冷眸看着他,觉得他话里有话,或许接下来的情势会对他们极为的不利,面上却是平淡异常的,轻言道:“铁证?不知道城主大人所谓的铁证是指什么?”
上官轲阴凉一想,示意身旁的师爷将一件东西地方司陵甄面前,缓缓道:“陵特使,你看这是什么,我想陵特使的护卫应该是最熟悉这个小玩意儿的。”
那是一颗纽扣,并且还是花落雨身上的纽扣,今日花落雨穿得也是够特立独行的了,尤其是那铜钱大小的纽扣,呈现七彩的颜色!那怪这上官轲咬定是花落雨行凶,只不过他既然得到了这样有利的线索为何要等到现在才说出来,为何一早一点将证据拿出来!?是在等待什么呢?
司陵甄抬眼看着那托盘里面的小东西不禁冷笑,这三个人合起伙唱三簧,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上官轲言辞之间的咄咄逼人,俨然是一个逮到一点就会不断加倍扩大影响力的,上官杰明则是扮演着老好人,明着是为司陵甄这边好,实际上是在落井下石,杨彦则是一个伪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