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妹妹莫非道现在还要维护她吗?”秦皇后笑看了云贵妃一眼,后者狠狠的瞪回去,后复杂的看了一眼司陵甄。
烟乐狠戾的看着宁死不屈的司陵甄,眸中不断爆发出残忍的光芒,怒道:“事到如今你还不认罪那就不要怪本公主无情了!”说罢,她一挥手,就有太监拿过一条一仗红对着司陵甄腘窝打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司陵甄本想用内力震开的,然,云贵妃身边的庆平公主却是快她一步,几乎是想都没想就扑向了司陵甄,将其掩护在身后,然后瞪向烟乐公主:“烟乐你要屈打成招吗?大黑出来!”那叫做的大黑的黑衣护卫飞上上去,一把就抢过那一丈红随即一杖就打在那太监身上,一连就是好几下,打得那太监嗷嗷直叫,背脊上鲜血淋漓,被疼得差点没有晕过去,简直惨不忍睹!
烟乐公主看着顿时火冒三丈,怒道:“庆平,你在干什么,你要在宫里行凶吗?”
云贵妃突然冷、冷哼一声,“干什么?本宫倒是想要问问烟乐公主是要做什么?动不动就动手,若是这些事情是有人故意构陷陵尚宫,你这是要屈打成招吗。你当着宫里是为你开设的刑堂吗?皇后娘娘,宫里有宫里的规矩,就是宫人犯事都需要送到合适的地方处罚而不是动用私刑,而陵尚宫并不是宫女。”
“烟乐退下!”秦皇后淡淡开口道。
司陵甄看了一眼那落在地上沾上血迹的一丈红,足足有小臂那么粗,细看之下就会发现这是经过特殊处理的一丈红,上面有不少细小跟铁针差不多的倒刺,那怪大黑才几下那太监就痛苦哀嚎鲜血淋漓,这东西若是落在身上,怕是这双腿不残废都得重伤,烟乐公主在宫里竟然是如此的猖狂,是看准了她是软柿子好捏吗?
庆平公主走过来看着司陵甄,面上带上些许愧疚,若不是自己带着雨柔去找陵甄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情,害了陵甄也牵连了母妃,连自己都现在里面,烟乐当真恶毒,担心问道:“陵甄,你没事吧!”
“真是没有想到,庆平竟然这样的关心这个杀人犯,不知道对方许了你怎样的好处!这样相帮真是叫人感到惊讶!”烟乐公主勾唇一笑,俱是残忍。
庆平公主被她呛的有些难受,很不甘心的道:“烟乐,你太狂妄了,平日里在宫里作威作福就算了,今日更是没有定罪的情况下,你竟然敢胡乱伤人,便是要定罪,那也是父皇出面的事情,你别忘记了,陵尚宫归父皇管,就是宗人府的人来也得去问问父皇的意思!”
“是吗?听庆平公主这话是在说本宫这个皇后娘娘都管制不了陵尚宫了是吗?云妹妹,你也是这样觉得的吗?”秦皇后冷笑道。
“皇后娘娘说笑了,庆平不过是个孩子,孩子的话怎可当论,不过这件事情确实太大,还有诸多疑点,定罪与否也为时过早了。”云贵妃说完看向烟乐,心中翻腾的怒气恨不得她上前去踹她几脚,似乎都不会心情爽快,事情到了这一步,只怕是在傻都看得出来,分明就是烟乐公主德妃,和着雨柔公主一起设计陷害了陵尚宫,还连带着庆平甚至自己都给牵扯进来,私相授受就已经够闹心的了,如今更是杀害安贵人,重伤皇室公主,即便是不受宠爱的公主,那也是有名位的公主。
难怪昨天陵尚宫透露着她们还有后手,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们入坑的,只是她现在想知道的是安贵人是怎么殁的,那金蚕丝是如何成为凶器的,如不是金蚕丝那还好说,可是偏偏就是金蚕丝,这东西也只有陵尚宫手中才有的,想要辩驳都显得很无力。
云贵妃前前后后的想了一片,却是没有找到有利的头绪,不由得看向一旁安静站着的司陵甄,不由得更是皱眉了,这女子心境当真是什么情况下都可以泰然自若吗?
庆平公主看着一直柔柔弱弱的也不知道是被气红了眼还是怎么着,几乎是带着哭腔道:“雨柔姐姐,你到底是为什么要编造这样的谎言呢?你明明就知道安贵人的死跟陵甄根本就没有关系。”
拿着匕首刺伤自己嫁祸道陵甄身上,显示也不是装模作样的举动,流了那么多血,连金太医都说若不是及时止血只怕命在旦夕,雨柔为何这样做?此刻她脸上惨白还有湿透的发丝黏在脸上,凄楚中呢喃着:“庆平,我说的都是真的,是真的......只是我也想不出是什么原因,你平日不是最维护我的吗?今日你为何如此偏帮陵尚宫,甚至帮着她来陷害我,我真的看错了你,你......”她话还没有说完闭嘴了,似乎要晕过去了一样。
庆平公主真是被她这一番话给气得不轻,肩膀都不断都抖了起来,“你,你......”她还好意思这样说,这样的话该是她问她吧!
德妃看着雨柔,心里直呼雨柔的演技好,笑嘻嘻的看着司陵甄,“陵甄,你还不认罪伏法!”
话音一落整个场子都安静了下来连着空气都有些凝固,宫女太监和侍卫些更是低垂着透露不敢动更不敢动,一个个的装僵尸。
秦皇后皱了皱眉,这要开口说话,却被司陵甄抢了先,只见她微微一笑,颇有一种云卷舒雅的感觉,“德妃娘娘,烟乐公主,还有雨柔公主,你们全部都说完了,可还有遗漏的。”
烟乐公主顿时皱眉审视的看着司陵甄,冷声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司陵甄笑了笑,那笑容越发的明朗起来,连着眼中都闪动着水亮亮的幽光,道:“若是你们把能说的都说完了,并且确认没有遗漏的,那现在是不是该由我来说了。”
德妃顿时皱眉看着她,目光带着凌厉和审视,心里暗暗计较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了,难道说着陵甄还有翻身的本事?她有些不信,却也不能放心,冷冷道:“你有什么好说的,无非是做无谓的狡辩,我劝你不要浪费时间了。”她语气坚定道,虽然已一连窜的事情固然是那个环节有不足之处,可到底都是指证了一件事一个人,这陵甄想要翻身根本就不太可能。
司陵甄并不为她的话变了脸色依旧是微微一笑,颇为风轻云淡的感觉,一双黑濯石般的眼睛深邃无边,闪闪发亮,叫人看着又惊又惧,却又控制不足的被吸引,“皇后娘娘不是一直想着要我说些什么吗?我向来都是很尊重人的,等你们说完了,我才该说话,首先别说我是新进宫任命的提调尚宫,这个身份就限制了我很多,不然这几年怎么会没有提调尚宫这样的人存在,直到我来?”
云贵妃点点道:“这话倒是事实,提调尚宫确实有交代很多是不允许涉足的。既然陵尚宫有话说那就说说吧,皇后姐姐你觉得呢?”
秦皇后深深的看了司陵甄一眼然后道,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但是你若是有半点虚假之辞便是罪上加罪,到时候别说是你,就是与你相关的人都会受到相应的惩罚。”
司陵甄笑笑,秦丽云这是话里话外的都在警告她呢,“德妃娘娘口口声声称我与侍卫高继私相授受,就算是如此,我自知身为提到尚宫怎会大白天的情况下与之相会,身子派遣我身板的婢女通信又怎会在御花园这样显眼的地方还很不巧的被人给撞见,可知道朝华宫外的御花园是整个皇宫布置最好的一处了,这样的地方人来人往的多了,根本就没有遮蔽的地方,我又不是傻做出这等不靠谱的事情来,其二就是雨柔公主,你口口声声的说我杀害了安贵人,这就更可笑了,我明知道那掖庭宫扣押则我的婢女红绫,怎会大摇大摆的来这,还在明知道你就在隔壁的情况下杀人,这等愚蠢之极的事情,请问,这个世界真有这样愚蠢的人吗?”
‘咳!’庆平看着司陵甄言辞澡澡,这番听着却是有些引人发笑,她都要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一定是你跟那高继浓情蜜意的,更是害怕事情被暴露,不论是雨柔还是安贵人你是宁可错杀都不愿意放过,可是终究是老天有眼,雨柔有幸活下来,就是为了揭发你的恶行,毕竟这些事情一旦出来,你死不足惜更加会连累多的人,于是你狗急跳墙了。”烟乐寒着一张脸冷声道。
司陵甄轻笑一记,抬起手指摸了摸自己的鬓角,直直的看向床上虚弱的雨柔:“纵使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但事实的真相却是雨柔公主在撒谎。”
雨柔公主听见她如此肯定的话,如此冰冷的注视,顿时觉得一股子凉气从脚底板凉到了头顶上放在被子上的手不由得拽紧看被子,为什么道了现在这陵甄还是如此的镇定,明明就可以将她定罪了啊?为什么?
司陵甄却是不打算给她喘吸的机会,走过去将云贵妃放在茶几上的‘金蚕丝’拿在手中,细细的看了看,“雨柔公主,我没有记错的话,一年前,庆平公主生辰的时候,云贵妃娘娘曾经话重金为公主准备了一把金弦古琴,后来你去庆平宫看见那把古琴非常的喜欢,几次的央求庆平公主将这把琴借给你弹奏的,后来庆平公主便是直接将这把古琴在你的生辰上赠送给了你,不知现在那把古琴可还安在?”司陵甄微笑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