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贵妃笑笑:“这是自然,陛下的心理难测但是太子和翼王,皇后或是这宫中有些想法的宫妃之所以这么客气关注着那提调尚宫,其一她训龙尺在手,有多少人暗中不爽快的,却不得不去顺着陛下的意思,其二,也是那提调尚宫本身就奇货可居,能够随手而出的就是金蚕丝这样的神物,手中是否还有他物不得而知,一旦摸清了潜在实力,小小提调尚宫就什么都算不得的任人宰割。”
“嗯,娘娘说得在理,不过前些日子老奴在皇后那宫得知翼亲王在着手当年宝藏的事情,若是找到了,可是对云王大大的威胁。”
“哼,当年长达十几年都无果的东西,就他,那么容易就找得到的?就是找到了又如何,本宫那皇后姐姐只当得到宝了,哼!多少眼珠子看着的,到时候大家都得分一杯羮,就让他去折腾去,到是本宫借此想到曾经家长说过的话,金蚕丝最初出在西荒一个神秘国度,那提调尚宫出手金蚕丝又是游历之人,可是与西荒有关系?”
“娘娘说的西荒可是大人以前提及过的那个避世之国,可是并无人真正见到过,指不定西荒之说也只是一个噱头,不一定真的存在。”
“嗯,家长当年也有这个意思,也罢,这些先不管,庆平这些天可是安分?”
“安分着。”
“去告诉那孩子时不时的多去接近接近提调尚宫。”
“老奴记下了。”
——
司陵甄在礼行司的动静早已经成为了皇宫里有些想法的各宫娘娘所关注的焦点,都在纷纷打探着揣测着这位新任命的提调尚宫,云贵妃在朝华宫郁结着,而此刻的凤栖宫也在闹心着,连着进进出出的宫女嬷嬷都是神色慌张小心翼翼的做事努力的找不存在感,方能不被迁怒留下小命。
自然也有大胆的敢近身秦皇后,“娘娘息怒,或许这样也是好事,正好可以看出谁更加的心怀不轨。”秦皇后的贴身嬷嬷如是说道。
“心怀不轨,哼,这整个后宫就没有哪宫哪殿的主不心怀不轨,那云贵妃就属第一个。”秦皇后忍着火气厉声道。
桂嬷嬷也不敢否认的点头,“可是娘娘,朝华宫那边并没有什么动静,想来不是云贵妃授意的。”
“不是她?”秦皇后冷笑一声,看着桂嬷嬷很是不赞同,“没有动静就能说明不是她吗?暗中下手不就是了,她手中掌管着修整过的宫规条例,怎么可能会不让新任命的提调尚宫知道这事,当然她也是个聪明的,不会着急着提调尚宫去见她,但是暗地里绝对不止一次的去提醒。”秦丽云一想到云贵妃就恨得牙疼。
“可是娘娘,当初提调尚宫刚进宫任命的时候第一个来见的就是娘娘,或许那个时候娘娘就该见见的,或许还能获得先机。”桂嬷嬷说道。
“你错了,那个时候本宫若是不装病打发掉了提调尚宫,难保不会成为众矢之的,本宫虽为后宫之主,但是又有多少眼睛在看着,来揪本宫的差错,期盼着本宫位置不稳。不见自有不见的道理,本宫就看着谁先按捺不住的去礼行司或是召见提调尚宫。可是目前看来,各宫似乎都很平静,却不是什么好现象。”都已经过去三天了,那提调尚宫倒也是耐得住性子的人,硬是挨上三天。
桂嬷嬷一听这话脸上就露出惧意,看着秦丽云担心的猜测道:“娘娘,老奴看着那提调尚宫会不会故意如此的,那云贵妃的人一去提醒,她就明白的前因后果和其中的算计,故而将计就计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小小年纪的提调尚宫也可怕了吧。
秦丽云听言果然一愣,随即看着桂嬷嬷,眸光忽明忽暗的划过狠戾与怀疑,“若真如嬷嬷所言小小年龄就如此城府当真是世间难有的,不过她只是一个身怀异宝的游历之人,更有可能是隐世家族的女子出来长长见识,与这东吴又无仇怨,跻身后宫来搅动风云有何好处,想来是巧合吧,那人毕竟是陛下赐予隆恩的,想来是有些不同,本宫最初也是觉得应该是有一番才华又聪明的女子,但是如今一看却不这样认为了,或许本宫可以不用迁就她什么?”
“娘娘是整个东吴的女主人,唯一迁就的就只有陛下,其他人也不敢劳动娘娘。”
秦丽云点点头,对于这些话很是中听,抚摸着新上的殷红蔻丹,阴阴凉凉的语气:“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你下去想想法子,不能太直面的召见她,让她自己出来走动走动还是可以的,记住,做得隐晦点。”
桂嬷嬷阴险一笑:“是,老奴明白,着手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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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翠宫
“平姐姐,你说这新任命的提调尚宫都进宫三天了怎么都不见得在宫苑中走动走动呢,这有些不合常理。”珍妃一边吃着瓜子,一边喝上两口香茶带着些许疑惑询问着这些天宫里的关注点。
被问道的平贵妃正和天倚宫过来的贤妃娘娘下棋,听得珍妃的询问,平贵妃不慌不忙的吃点两子,才缓缓倚靠在软座上,神情略微有些愉快和丝丝嘲讽,“珍妃妹妹既然有此疑问,那你是怎么看这个事儿的?”
珍妃又嗑瓜了几颗瓜子,还真愁眉不展的想了一会最后摇摇头“妹妹愚钝,实在是看不出这局里卖的什么古怪,这才询问平姐姐呢。”
“呵呵!”平贵妃轻笑两声转眸看着正抿着茶盯着棋局思索的贤妃道:“珍妃妹妹说看不出这局里卖的什么古怪,贤妃妹妹素来聪慧可是看得一二分明白?”
贤妃抬眸望了平贵妃一眼,复而垂下眸子,略微思索了一会,将手中捧着的香茶盏放在一旁的矮几上,眼角挑起浅浅的笑意道:“平姐姐素来对事情就看得就比较通透,妹妹猜测这透着古怪的局里面是有些人故意为之的,哪想却无法控制整个局面才会透出这样古怪的现象。”
平贵妃闻言赞赏了看了贤妃一眼,“贤妃妹妹对事情的通透力度也不差。”说着眉宇间的嘲讽就越发的明显了,“只怕这又是云贵妃的手笔吧,心倒是大,不过她自己应该都没有想到人家提调尚宫根本就不照拂她的情面,指不定现在怎么闹心着呢,呵呵!”
贤妃也是一笑,悠闲的落下一子道:“平姐姐说的在理,只怕是现在闹心的不只有朝华宫那位吧,凤栖宫的那位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平贵妃闻言轻哼了一声两人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继续悠闲的下棋,一旁看着的珍妃却是一头的雾水,实在是不明白这两人的暗语?也是憋不住话的主。
“平姐姐,贤妃姐姐,妹妹还是想不明白,云贵妃她做什么要这样做呢,她手中掌握着修整过后的宫规条例,那新任命的提调尚宫怎么都是要去请安拜见的,这都三天过去了,却是一直待在礼行司里面,连个人影都见不着的,各宫娘娘主子她都该来请安的,可是你们看现在她还真是托大,也实在是有失礼数。”珍妃想不明白,对于那位尚宫大人一来就受到陛下的各种隆恩更是心里犯堵,好在陛下的隆恩只是官职上的关注,若真是后妃还指不定在宫里闹出多大的风波呢,绝对的是比当年的丽妃大,所以说出来的话更是各种的牙酸,只求口头上一个爽快。
“珍妃妹妹这样说可就是错怪我们这位提调尚宫了,不是她不去各宫请安,也不是她故意托大,而是有人不让她去各宫请安,逼着她这样托大,不过这样一来到是变相的保护了各宫主子。”贤妃笑看了珍妃一眼说道。
“现在是谁先跟提调尚宫搭上线那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就是皇后都没有动静,我们就静观其变就是。想来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变动了吧”平贵妃说得一脸轻松,更是有看好戏的意味。
“呀,我明白了,这是要先让皇后与云贵妃她们先斗,我们就先看戏,顺便推波助澜一下是吧。要是我们跟提调尚宫关系密切了,说不定在陛下那里也能够得到一些瞩目。”珍妃一脸期盼道。
“正是这个理!”贤妃也赞同次说法。
“主子,今天是第四天了。”红绫捧着刚沏好的雨前秾放在司陵甄面前小声的提醒着。
司陵甄闻言浅浅一笑,坐在太师椅上悠闲的翻动着上面一些书籍和册子,最后在对下面翻出一本紫色封皮的书籍翻开来看着,端起红绫沏的茶有滋有味的抿了一口,笑道:“是呀第四天了呢!也不知道第一个要见的是谁?”
红绫看着她有将昨天说是有趣的书再次拿在手上看着,忍不住就眼皮就开始抽,昨天整整一天,这本书只是被主子翻过了六页,这是不看完不罢休的趋势吗?”
“也有可能来的不是人,而是事,她们要的也只是你出面而已。”一直跟在司陵甄身边的苏漓陌走近她身边醇厚的声音响起。”
“主子,我赞成颜公子的说法,说不定还是一出排练好的一出好戏,到时候啊,咱们就出去溜溜风顺便去看出好戏。”妃妍笑言着。
司陵甄听着也是莞尔一笑,看着扣着青铜面具的苏漓陌,也就是现在的颜公子“看来咱们还得收拾好心情去看好戏了呢!”
“主子说得在理!”妃妍当下就兴致高扬的直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