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4229900000406

第406章 马嵬香灭一哭休②

萧江沅不动声色地回到了李隆基身边,便见他在太子的搀扶下,坐到了行宫门外的一处大石上。发现围在身边的百姓们只看着他,不敢说话,他微微一笑,开始主动攀谈。

李隆基年轻的时候便豪气疏朗,十分健谈,因此博得了禁军豪杰们的好感,为他日后反抗韦庶人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后来身份发生转变,他的这种能力就逐渐没什么机会使用了,如今重新拾起,竟一点也不生疏。

百姓们没想到皇帝也能如此平易近人,便逐渐胆大了起来,其中一位名为“郭从谨”的老者,还对李隆基一番诚谏。他的谏言对于李隆基来说并不稀奇,无非就是安禄山包藏祸心多年,他却总是不信,无视忠良之言,还闭塞自己的言路。郭从谨感叹,若非安禄山起兵,让李隆基有了这样一番机遇,他空有满腹良言,又哪来这样的机会说与李隆基听?

李隆基没想到,乡野之中的一位老者都能看出安禄山的不妥,他却糊涂了那么多年,既可笑又可悲。自从安禄山反叛以来,李隆基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羞愧:“老翁所言甚是,此乃我不明之过,悔之莫及。”

看到侍立在李隆基身边的中年男子,眉眼俊朗,气度高华,须发却与李隆基一般斑白,郭从谨迟疑着问道:“这位……是太子殿下?”

李隆基转头看了一眼,神情莫测:“……是。”

“如今虽有国难,圣人也切莫灰心,天下臣民终是效忠于圣人的。且国本尚在,国祚便不绝,大唐的未来还有希望。”

郭从谨话音方落,周遭的百姓便都纷纷看向了太子。

夕阳西下,四周灯火都已被点亮。赤红的烟霞马上就要彻底消弭于天际,一身明黄的太子却如一轮朝阳,愈发醒目,似在不断地发光发亮。

太子对周遭的一切视若罔顾,只叉手向李隆基和郭从谨致意,一脸谦逊。

李隆基表面上虽在缓缓点头,心底却颇不是滋味。

一路上,太子都十分沉默顺从,李隆基说什么便是什么。这分明与往常没什么分别,李隆基瞧在眼里,心里却依然总有不安。

相比起信赖的臣子,亲生儿子的忤逆与背叛,在李隆基的回忆里更为常见。如今李隆基是祸及社稷、抛弃宗庙的亡命之君,又已风烛残年,太子却始终干干净净,更风华正茂。

这一生,李隆基从未羡慕过谁,这一路走来,他却总会想,倘若此时他是太子,该有多好。

如果他是太子,一定会趁机做点什么,像年轻时那样,拼下性命,放手一搏,而不是像太子现在这样,畏畏缩缩,犹疑不决。

夺位也好,揽权也罢,乱世不就是给人以各种各样的机遇,只要成功了,总会师出有名。

萧江沅的眸光不停流转,最终停留在太子恭谨交叉的双手上。她走近太子,浅笑开口道:“李内侍向来随侍殿下身侧,今日怎的不见?”

太子本以为萧江沅是来与李隆基复命的,不想她先与自己说起话来,谈的竟还是李辅国。他心下意外,面上仍笑意淡淡。他仿佛刚发现李辅国不在,四处扫了一眼才道:“大抵是去更衣了,阿翁找他有事?”

“老奴只是惦念他是否用饭,毕竟做过那么多年师徒,胜似父子,总还是有些感情恩义在的。”

太子总觉得,萧江沅在“父子”和“恩义”这两个词上加重了语气,可她说得实在轻描淡写,让太子无法确定自己的感觉是否准确。

李隆基收回目光,垂眸一笑。

次日上午,李隆基君臣一行抵达了马嵬驿。

马嵬驿距离长安一百余里,众人足足赶了一昼夜,中途仅在金城县休整了不过两个时辰,皆疲乏不堪。这一日又是早起又无食可用,文官们普遍年纪大了,便有些支持不住,女眷们纵然一直在车上,手脚也软了,孩童们或许是太饿了,连哭的力气都没了,唯独身强力壮的将士们尚有几分力气。

将士们在驿馆外的空地上歇脚,已有人忍不住开始抱怨,脾气暴烈的直接唾口大骂,性子绵软些的则抹起了眼泪。

这场逃亡太突然了,他们根本来不及通知同在长安的家人。曾几何时,他们与家人分明只隔了一座宫墙,再见却很可能是生死两重天。

高高在上的大唐皇帝,虽然只带走了住在宫里的王孙贵族,可也没忘了贵妃和那两个姨姐,那些高官们则早就知道那日会逃,提前带着家眷一同进了大明宫,轮到他们,却连通知家人们一起走的权利都没有,还要随行护卫。

贵人们要么骑马要么坐车,他们就只能步行;贵人们夜里可以好好休息,他们却要交替巡逻,连觉都睡不安稳;有吃食的时候,也是先让贵人们吃,若不是太子身边的李内侍还惦念着他们,昨夜他们只怕连饭都吃不饱。

马嵬驿不是城池,只是一个甚不起眼的驿站,就算附近有百姓聚居于此,也比金城县附近的少上大半,就算皇帝还能拉下脸去讨饭,也讨不来多少了。到时候,还不是让他们继续挨饿?

这些龙武卫都是陈玄礼一手选拔历练出来的,就如他的亲儿子一般,见他们狼狈如斯,陈玄礼心里最不好受。为将数十年,他也最清楚,若让将士们这样愤慨下去,会出现什么可怕的后果。

犹豫再三,陈玄礼终是咬了咬牙,肃然道:“今天下崩离,万乘震荡,皆是杨国忠那厮割剥氓庶,引起朝野咨怨之故!若不诛之以谢天下,何以塞四海之怨愤?!”

将士们一听,立即攘袂高呼:“我们早就想杀他了!就算为此搭上性命,我们也心甘情愿!”

“此事须得从长计议,你们等我号令。”

“是!”

陈玄礼说完便站起,转身走入了驿站。他绕过了李隆基和杨玉环所居住的正房,直接往太子目前所居的东厢而去,却在通向东厢的长廊上,忽然见到了一个人。

那人一身半旧又褶皱的紫衣,在他气势汹汹地前进的时候,漫不经心地走入长廊,挡在了他身前。

“……萧将军?”

“要去找太子?”萧江沅淡淡一笑,“想杀杨国忠?”

陈玄礼神色一凛,立即按上了腰间的刀柄。

萧江沅只是扫了一眼,便从身后拿出了一个水袋,开盖之后递给了陈玄礼。

陈玄礼一嗅便知:“这是……酒?”

“还是四十多年前,咱们跟圣人推翻韦庶人的前一日,喝过的那种。”

陈玄礼默了默,松手接过水袋,仰头痛饮了一口:“既如此,我便不瞒你了。将士们怨声四起,再这样下去只怕要兵变,若真等到那个时候,就连圣人的安危,我都无法保证。杀杨国忠既是我等所愿,也是祸水东引之法。”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圣人说明此事,反倒去找太子?”

“圣人若真想杀杨国忠,早在安禄山起兵那几日就动手了,何至于有今日?”

“杨国忠若只是杨国忠,杀便杀了,可他直到今日也还是一国宰相,百官之首,兼任剑南节度使。”

“那又如何?”

“堂堂大唐天子,一国之君,怎能被叛臣裹挟?所谓‘清君侧’不过只是个借口,仅仅为了这个,圣人就要杀一国宰相,这是何等的胆小懦弱,令人耻笑?一旦开了这样的头,以后圣人要如何驾驭诸将?谁手里有兵,便听谁的,这天下还不乱套了?”

“天下已经乱了!现在只有杀了杨国忠,才能聚拢军心!”

“杀完杨国忠之后呢?”

萧江沅脸上分明尚存一抹浅笑,陈玄礼却莫名觉得,她在发怒。他不理解她怒从何来,更不明白她此话何意:“圣人终究是被奸佞所误,奸佞既除,自然……”

“为奸佞所误的,也可以是乱世中人人得而诛之的昏君。”萧江沅笑容尽敛,“陈将军,以你的见识,就真的没想过,兵变之于圣人,会有哪些不可挽回的影响么?”

“难道圣人的颜面,比众将士的报国之心还要重要?”

“人心不足,一旦将士们发现,兵变可以胁迫圣人做出他们想要的决定,日后会如何?圣人的威仪足够强硬,才能安定四方,否则……”萧江沅叹了口气,“陈将军,这到底是你的意思,还是有人与你说了什么?”

不等陈玄礼反驳,萧江沅紧接着道:“昨晚将士们吃得可还好?”

陈玄礼这才意识到,萧江沅不仅知道他和将士们的心思,还知道他和李辅国昨日的那次会面:“昨日,我只是去感谢李内侍给将士们寻来吃食,但他确实与我说了些大不敬的话。至于今日……我如何不知杨国忠还是宰相?诛杀宰相乃是大罪,我总要为我的将士们考虑,若有太子作保,这罪名大可落在我一人头上,他们就不会有罪。”

“条件呢?”

“……我助太子一臂之力,杀完杨国忠之后,逼圣人传位于太子。”

“所以,陈将军究竟是圣人的臣子,还是太子的家臣?你到底是想诛奸邪,还是想……谋反?”

“你以为我这是要去追随太子,背叛圣人?”

“不然呢?”见陈玄礼要怒,萧江沅忽然想到了什么,“这条件是太子与你说的,还是出自李辅国之口?”

“……有区别么?”

萧江沅想了想,道:“陈将军去吧,去找太子本人商议此事,看看太子怎么说。”

陈玄礼虽不解,却仍听了萧江沅的话。他很快就归来,神情有些茫然:“太子……什么也没说,只不许我再提。”

萧江沅闻言,拉起陈玄礼便往驿站外头走:“快跟我回去!”

“怎么了?”

“我本以为……太子会反对的。”萧江沅唇边有一抹冷笑:“既没同意,也没反对,跟当年神龙政/变时的中宗皇帝多像啊。”

“你是说,太子其实同意了?”

“只不反对,便已经足够了,还给自己留了后路。但有人或许是担心太子不同意,或许是担心你领会不到太子的意思,也许会趁你不在,挟恩笼络军心。”

“你放心,我已经让他们等我号令了。”

“圣人对安禄山也放心,结果呢?在此事上,我连内飞龙兵都不放心!我本想着抵达成都之后,再让圣人以天子的名义杀了杨国忠,不急在这一时,但有人心急了。”

“你是说李辅国?”

“……也可能是太子。”

萧江沅和陈玄礼刚抵达驿站门口,便听有人喊道:“杨国忠勾结胡虏谋反!杀——”

与此同时,一支箭矢忽然射了出去,正中杨国忠背心!

既已有人牵头动手,将士们再不容忍,也不管什么将军的号令,直接向杨国忠冲了上去,杨国忠的尸身瞬间被分解成数段残骸。将士们犹觉不够,其中有一波便冲向了韩国夫人和虢国夫人的屋舍,又有一波则去屠杀杨国忠的几个儿子。御史大夫不过指责了一句,便被将士们视为杨国忠一党,当即斩首。左相韦见素听见响动,出来探看究竟,也被拳打脚踢,还好有一个将士认出他不是杨国忠一党,他才得以保命。

驿馆之外,霎时血流成河,如同人间炼狱。

不知有谁突然喊了一声:“奸相死了,还有昏君!”

竟真有一部分将士闻言便要往驿馆冲去。萧江沅立即下令,让内飞龙兵包围李隆基所在的正房,陈玄礼则厉声道:“你们这是做什么?我们是忠义之师,不是叛贼!”

杀红了眼的将士们这才醒过神来,想到自己刚刚竟然想要弑君,都不觉心有余悸,但这一腔愤恨仍是无法疏解。

这时,李隆基也发觉了动静,走出正房来:“发生了何事?”

四十年天子积威尚在,场面终于平静了下来。

萧江沅立即回到了李隆基身边,便见太子和李辅国也赶了过来。

将士们在陈玄礼的带领下,于驿馆院内整齐林立,听李隆基不仅没有怪罪,还赞赏他们诛杀奸邪之勇,他们虽意外,但内心也并无波动。

李隆基发现自己的一番好话,此次竟然没有起到作用,这些将士怎么都不肯退下,心下一凛:“你们这是要……逼宫?”

太子立即跪了下来,李辅国也随之跪下,同时看向了陈玄礼。

陈玄礼带领众将士一同跪下,抱拳道:“臣不敢!只是杨国忠既是因谋反而被诛,贵妃便再不适宜侍奉在圣人之侧,还望圣人割恩正法!”

众将士紧随其后齐声道:“割恩正法!割恩正法!”

李隆基顿时身子一晃,一左一右地被太子和萧江沅扶住。他脸色苍白地看着面前这一片浴血的士兵,一时竟觉得天旋地转。足足半晌,他才得以说出话来:“此事……我自有处置。”

说完,李隆基便想要转身回房,却被左相韦见素的儿子、京兆司录韦谔抱住了腿:

“如今众怒难犯,安危只在顷刻,望圣人速决!”

李隆基只觉得胸口剧痛,喘了好几口气才压抑着道:“贵妃常居深宫,安知杨国忠会反?”

听到士兵中已有微弱的骚动,萧江沅闭了闭眼,低声道:“贵妃当然无罪,但将士既已杀杨国忠,若见贵妃仍在大家左右,岂能自安?臣请大家三思,将士安,则大家安。”

李隆基不可置信地看向了萧江沅:“她待你那样好,你也要杀她?”

萧江沅尚未开口,太子已经劝道:“阿翁只是就事论事……”

李隆基立即甩开了太子的手,然后颤颤巍巍地指了指萧江沅,又指了指将士,最终指向了太子:“你……很好……”

太子连忙跪下:“父亲万莫误会!”

李隆基冷笑了一下,伸手扯住太子的衣领,低下头去:“想杀玉环,你就先杀了我。这江山,我不要了,这个皇帝,你去做!我只要留下玉环一条命,儿啊,可否?”

萧江沅立即转头看向李隆基。她脸上刻意的镇定与从容瞬间隐去,震惊慌乱与不敢置信甫一显露,就被压制了下去,只余一片冰湖般的平静。

同类推荐
  • 嫡女望舒

    嫡女望舒

    她贵为侯府嫡女、三朝帝师府嫡亲外孙女的身份却因胆小懦弱受尽欺凌。一朝生死轮回再睁眼时她道我命由我不由天,既然与人为善让她步进黄泉路,那自此以后她便要做那恶中恶的真小人。且看她敛了善心步步为营,斗倒后娘、教训渣爹、碾压恶姐恶妹。他跋扈乖张、残忍噬血却贵为王爷,又受封皇命手握兵权,是当朝重臣亦是少女春闺梦里人不二人选。当遇强则更强的腹黑王爷遇上以更残暴来制暴的真小人会是怎样一番光景?(本文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 种田梦成真

    种田梦成真

    林月卿,20岁了,目前单身,呃……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原因是太爱看小说了,每次与前男友分手,都会送她一句“:跟你的小说过去吧,渣女!”从初中拥有手机开始,林月卿就开始了看小说的不归路,而最喜欢的就是种田文,每晚入睡后常常梦到自己在种田,欢欢喜喜的当个小农女……直到梦想成真!“TMD,我再也不想当农女了,555,谁能送我回去!”某人:“卿卿,我能。”
  • 极品宫女:奴婢不劫色

    极品宫女:奴婢不劫色

    虽说,她不小心把她的死党从高达一百多层的大厦上给一脚踹了下去,但这能怪她吗?她只是不过是忘了她们还站在一百多层的大厦上,又看见了帅哥,心情激动了那么一点儿,才犯下这个微小的错误!但,为什么,她自己却被雷劈的穿越了!尼玛!害人终害已啊!
  • 皇后娘娘又逃出宫了

    皇后娘娘又逃出宫了

    坊间传言:我朝帝后十分恩爱,此乃我国之幸啊!朝野群臣:市井小民,怎能妄言天家秘事,不过昨晚皇帝到底有没有进皇后娘娘的屋啊?太监宫女:奴才们倒是昨夜倒是见一奇观,皇后娘娘的宫门口据然矗立着一个雪人,奴才们粗略地估计………差不多有皇帝那么高………次日早朝……大臣们观望龙座上的魏国皇帝,脸色铁青,瑟瑟发抖。
  • 到古代纵横乡野

    到古代纵横乡野

    唐楠楠:你这个阎王爷,为什么让我死的这么早,还我阳寿。不然我要大闹阎王殿了。阎王爷:给你文武全才含金量极高的弟弟。不用为后世忧愁可否?绝不让你受苦受难。等唐楠楠醒来,说好的含金量最高的弟弟们呢,说好的不受苦受难呢?我他妈要口吐芬芳了。弟弟是萝卜头,还附带一家子极品,还好有个金手指,只是这位未来大佬,你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说好的高冷呢?他妈就是个逗比。本故事纯属虚构。脑洞大开。
热门推荐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凡人哲学

    凡人哲学

    本书是一本有关人生感悟的小册子。有关人生感悟的讨论,这是一个既古老又庞大的话题。说其古老,是指自有人类智慧以来,古今中外,不知有多少大家都在思考、探讨这个话题,著述立说,汗牛充栋。说其庞大,是指这个话题本身内涵的无限延展性、结论的不确定性和认知结果的多样性。尽管很多人都在说,但没有人能说得全面、说得彻底、说得绝对准确。只能见仁见智,各抒己见。
  • 驭剑诀魔渊之眼

    驭剑诀魔渊之眼

    在浩瀚的宇宙里,恒河星数变幻于旦夕,层出不穷。天地间幻的灵气汇集于川于嶽之间,所以其中相传山中有不死奇人能吸取山中灵气,突破凡人之躯,驳剑飞行,追风逐月,星海飞驰。他们在这里修练仙术,目的是希望能参透天地间永恒的奥秘,以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一身蓝衣,幽幽倩影。不愿再缠绵不再痴缠人生几多如愿紫青情也不相久却得一生疲倦
  • 逆天龙剑之啸天问世

    逆天龙剑之啸天问世

    盤逆众生皆苦,佛珠金光闪的那一时刻,地崩山摧...啸天出世
  • 酸雨之血色铭牌

    酸雨之血色铭牌

    战争-战争从来没有改变从古代冷兵器的面对面厮杀,到今天飞机导弹的远程轰炸,尽管战争的形式在不停的改变,导致战争的名义和出发点也各有不同,但战争的实质本质却不曾发生变化。酸雨,他就是死神的镰刀,刮取这个世界上所能看到的一切动植物,植物死去,动物死去,食物匮乏,资源枯竭,抢劫,侵略,杀戮,最终一场因人而起的战争,也将是以人类的相互残杀作为谢幕,人类苟延残喘着,这些年人们的生活就是18层地狱中的水地狱,这一场因水而起的战争,最终也是以抢夺水而发展进行,若干年后,如果那时候世界和平,孩子们的历史课将会讲到这一场战争,它被称为——酸雨战争。
  • 无圣仙路

    无圣仙路

    张家遭人算计,家主罹难。一夜间,仙宗大家分崩离析,族人全改他姓,散落天下。多年后,极北山脉虎啸猿啼,异兽全出,天下众生尽数陷入劫难。此时,山脉边缘的一个平凡小镇中,走出一个普通少年。身负巨大秘密的他,如何在乱世之中力搏群雄,跳出棋盘,掌控自身命运,如何开启无圣时代······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杀戮大道

    杀戮大道

    剑乃杀器,兵器之皇者;剑之极道,莫非剑皇!少年本是天帝之子,流着鸿蒙祖血而生;身拥至强法诀武技,集天界万千宠爱于一身!可一朝被打落凡尘,只能孤单成长于一个下界小大陆!年至十六,被书院判定为天道的弃儿,遭天弃不能修炼,小小少年又该何去何从?孤身卷入阴谋,至亲无端被杀,天下满目皆敌!少年仗剑怒起,一个人,一把剑,斩天道、碎命运,剑动九天,走出一条杀戮大道,却留下一个无尽传说!
  • 历经人间疾苦后我成了团宠

    历经人间疾苦后我成了团宠

    祁挽安是一朵饱受人间疾苦的可怜小白花。在受到一系列人间疾苦例如爹死娘改嫁不受宠继姐白莲花等一系列言情小说剧情后。她成功穿书了。作为一位看书看一半猝死了,然后穿越进了手里正在看的玛丽苏团宠文中的女主小晚安表示。就很秃然。-很久以后,终于成功逃向另外一个国度留学的祁挽安和一个看上去很乖乖的小弟弟拜了把子。祁挽安一脸羞涩的对小姐妹说:“我好像对一个小弟弟一见钟情了。”看上去很乖的小弟弟:有群男的觊觎我老婆怎么办?害多大点事,一巴掌扇飞不就完了。
  • 九婴

    九婴

    于一片银白中醒来,要不是身上刻字玉箫,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九婴啊九婴,你这是闹哪样呢?ps:小编我是个随意的人,所以要是各位更新期间读着读着发现,哎~怎么接不上了?答案是我某天抽风给改了前面!就是任性!吼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