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确实叫人有些不好意思,不知公子这几日可有何要紧之事,若是没有的话,还不知公子是否肯赏脸作为院中护卫。”
听到叶蓁蓁的这句话,淮竹的眉头深深的皱起,眼底闪过了一丝异样,的神色,倒很是有理的拱了拱手,眼底闪过了一丝惊讶。
“在下不过是江湖中的闲散之人,恐怕难担此大任,侧妃这么说,实在是太叫人不知所措。”
话虽然这么说,可淮竹的脸上都是没有一点儿不知所措的意思。
叶蓁蓁很清楚,淮竹确实也是江湖中人,一向喜欢自由,但此事自己也是冥思苦想了许久。
觉得此事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也确实自己身边需要这么一个人,倒不是说什么其他的原因。
“公子大可不必担心,虽说是我院中护卫,可作风形式完全按公子的意愿前来,不必太过于拘束于礼节。”
叶蓁蓁虽如此说话,可淮竹的脸上却并无半点儿的同意,反倒是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在下虽说是江湖中的无名之辈,可到底也算是自由之人,怎可如此寄人篱下,此事实在是不妥,况且侧妃的院中定然有王爷安排了不少高手,若是在这府中行事,定能保证侧妃的安危。”
淮竹可算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叶蓁蓁倒也是可以理解,江湖中人自然在心中多多少少会有点高傲,确实不肯寄人篱下。
“此事公子大可不必担心,不过是我院中挂名护卫罢了,只需要保护我的安危,其他事情自然随着公子所来。”
叶蓁蓁虽说的如此诚恳,但淮竹的脸上却并无半点儿松懈之意,轻笑了一声缓缓后退了一步。
“侧妃,到底是男女有别,我若为院中护卫难免会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说闲话,此事实在是不妥,还望侧妃多加考虑。”
淮竹一直没有松口,倒叫叶蓁蓁有些无奈,此事她也是想了很久,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而且自己确实之前和南宫沐有提过这件事情,南宫沐并没有反驳,而且也觉得叶蓁蓁这想法甚是合理,所以自然是支持叶蓁蓁去做这件事情。
可没想到,淮竹这边倒是竟然一点儿也不配合,直愣愣的给叶蓁蓁拒绝了。
“公子,你放心好了,这件事情我自然是考虑好的,公子的来去完全自由,不过是我院里的挂名护卫,我院里虽然有保护我的人,可若是出去的话,实在是有些不方便,而且我现在身怀七甲,着实是有些不便。”
听到了叶蓁蓁的这句话,淮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叶蓁蓁的肚子,见她确实是已经到了月份,心中闪过了一丝犹豫,想着叶蓁蓁前不久遇到的危险,如果是有自己帮衬的话,倒也不是不行。
“既然如此话,若是侧妃不嫌弃,那我自然也无话可说,我还是很愿意帮着侧妃的。”
淮竹浅笑了一声,脸上换上了一丝了然,既然叶蓁蓁已经和南宫沐说了这件事情,那自己此番决定倒确实也并无什么不妥之处,想明白了这一点,淮竹的心中倒也是在没有什么不合适的想法。
“那实在是太感谢公子了。”
叶蓁蓁发自内心的笑了一声,淮竹点了点头,认真的看着叶蓁蓁,见她眼底一片真诚,浅浅的点了点头,便再也没有说话。
叶蓁蓁喜笑颜开,对着淮竹颇有些小心的福了福,之后便带着笑离开了他的院子,一路上叶蓁蓁都觉得心安,一种得到赏识的人才带来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回到主院儿,叶蓁蓁将这个想法告诉给南宫沐,谁知他竟没有丝毫意见,反而觉得这是高明之举。
听叶蓁蓁说,院子里有那个整日不见踪迹的淮竹看着,南宫沐多少也放心些,这才大胆的将叶蓁蓁撂在一边,潜心钻研朝中事宜。
次日清晨,一贯身体康健的大庆帝,为燕国进犯一事险些昏厥,这才临时将大臣们召集在一起。
议政殿内,大臣们个个鼓噪,乱作一团,说什么的都有。
“皇上,臣以为,燕国此次实在是做的太过了,大庆与燕国这么多年来,一直保持着友好的相处关系,可他们竟不择手段的突袭我边地,这简直是太岁头上动土,逼的旁人无可奈何了。”
楚相年纪颇大,白色的胡须一大把,只见他向前一步,眯着眼颇有些震怒的说着。
“皇上,臣以为不可,那燕国抢掠百姓,就是为了让我们自乱阵脚,若皇上当真派了大部队前去边地,我朝便腹背受敌了,只怕未能收复失地,又要忍辱丧国了。”
楚相刚刚义正言辞的说完这些,随后便有人迫不及待的跳出来,同样一腔热血,仿佛搭上了自己性命一般。
朝中众说纷纭,支持打的不少,支持不打的也不少,就连一贯冷静的南宫磊,也迫不及待的站在了邀战的阵营里。
“父皇,我大庆建国多年,一直对外邦十分友好,前几年也总是下嫁公主,求的安稳,如今其余各国皆是虎视眈眈,不乏有人企图拉大庆下水,咱们若再如此坐以待毙,只怕来日想要反击,就为时已晚了。”
南宫磊平日里读的兵书甚多,一直想要在战场上施展一番,奈何他年纪不大,大庆帝未曾允许他上战场,比起其他人,南宫磊更乐意去战场上痛杀一次。
“父皇,若父皇信得过儿臣,儿臣请命,愿领兵前去。”
南宫磊越来越兴奋,索性连商量都未商量,便站出来鲁莽的说着。
“皇上,臣以为,他们二人说的皆有道理,既不能不顾边地,也不能贸然出击,燕国接壤处还有乌拉国,云梦公主嫁来我朝也有一年,若她肯书信一封回国,联合乌拉国,再与草原上的镇雄将军来个左右夹击,只怕这个难题就解了。”
南宫沐立于殿堂之上,始终隐忍不发,只静静的听着众人说着,南宫辉打量了他一眼,这才带着冷笑开口到,只怕是他只为了看南宫沐着急,为上官依依的事情乱了方寸,变了脸色。
“父皇,儿臣以为,眼下还不是笼络镇雄将军的最好时机,上官郡主虽好,也能代表我大庆,可到底有些仓促,总不能眼下当即成婚吧。”
南宫沐别了一眼南宫辉,深知自己被针对了,这才站出来不紧不慢的反驳着。
众人皆知他会反驳,却都洗耳恭听着,只盼着南宫沐能说出一个令人耳目一新,不得不折服的道理。
“皇上,镇雄将军眼下虽喜欢上官郡主,可是皇上要做媒,也不是三两下就做了的,就算是草草了事,镇雄将军的心思全部都在新婚上,又有什么精力处理边地的战事呢。”
南宫沐看着那群老臣的脸色和表情,却仍旧不卑不亢的说着,他知道自己断然不能说出私心的话来,只怕是会让大庆帝不悦,认为他不分轻重。
“儿臣恳请父皇三思,边地百姓的性命如此珍贵,皇上又爱民如子,怎能让他们在边境受如此苦楚,且上官依依到底是逍遥王的唯一女儿,皇上怎能如此辜负了王爷的一片深情。”
“倒不如先答应下来,等到燕国的要紧事处理完了,再请他们谈议婚事,这样也不会觉得唐突。”
南宫沐被逼的没了办法,只得先这样提议着,看着大庆帝的脸色,只怕是认定了这门婚事,在国事面前,南宫沐只得暂退一步,将这件事情答应下来。
“沐儿说的十分有理,朕也不想辜负了老臣,他们随着朕一路打拼,为了大庆奉献良多。”
南宫沐这一招十分巧妙,直击大庆帝内心,也让他有了一些少有的怜悯之心。
“皇上,眼下国家大事要紧,儿女私情怎能如此泛滥,我朝因为政事下嫁的公主不在少数,也未曾听到有人敢说什么,委屈什么。”
显然南宫辉不买南宫沐的账,只见他不光没有动容,反而站出来理直气壮的说着,让人如置身数九寒冬一般,让人心头凉到底。
“罢了,这件事情朕自有打算,你们都退下吧,暂且不要惊动旁的人,至于乌拉国,磊儿,让你的王妃书信一封,送去乌拉国吧。”
大庆帝颇为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这才拍了拍案桌,疲累的吩咐着。
听到了大庆帝的话,其他人倒也不敢多言,南宫辉淡淡的点了点头很快便退了下去只是眼底闪过的意思意味深长的神色。
虽然大家都没有说话,但其实很清楚,边疆的战事已经刻不容缓,大庆帝此时为这件事情头疼,倒也是可以理解。
一时间周围安静一片,皇帝不开口,其他人确实也倒没有了说话的资格,一众人倒是急匆匆地溜了出去,生怕此事再待在这里,若是被大庆帝发泄脾气或什么想法留了下来,那可真叫倒霉。
“皇上先别想了,喝杯茶吧,这几日您实在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