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遥远的第三圣教国临时国都里,一个极其豪华的帐篷里,一个面带银面具的人坐在正中的王座上,华丽的衣服拖在地上,轻轻撑着脑袋的手臂,戴着手套的手一只轻轻地放在王座扶手上,另一只拖着脸,看上起有些慵懒又有气无力。
王座跟前单膝跪着两排穿着华丽精美的高级将领。
一名将军道:“君权大人,大主教传回的最新消息说那帮废物已经向东方的国都发动了全面进攻,接战后才会有更详细情报回来。”
银面具扶在扶手上的手微微的抬起一根手指,面具之下发出沙哑无力的声音。
银面具:“你,去准备一下,善后。”
下面一名战将把自己带着厚重盔甲的右臂重重的在胸口砸了一下,算是行礼。然后就站起身退了出去。
嘉峪关的城头,第一缕曙光已经照了过来。西边的天空还是一片黑暗,不安的情绪却已经传遍了整个嘉峪关城。面朝西的城门和城墙上值夜的卫兵们已经十分疲倦,换班的时间即将来到,城门外巡夜的哨兵们也陆续回来了。
哨兵的头领清点人数,还差一个小组,算算时间本应该在一刻钟之前回来的。接班的哨兵们神色都变得严峻起来,事出反常必有因,最后一组人至今未回,可能性自然有两种。一种是好事,他们接到了独孤墨东门赤华等人。一种自然是坏消息,他们可能已经被敌人消灭了。就在气氛紧张到极点,哨兵指挥官在犹豫是否放出新的一批哨兵时。
西方天际突然传来战马的嘶鸣声,伴随着战马的嘶鸣还有战士的呐喊。
哨兵头领:“回来了!”
距离越来越近,人们也渐渐听清楚了,来人喊的是:“三十里!敌军出现在正西三十里!”
三十里,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哨兵头领立马进城请示将军师门烈。
步曲这时正躺在自己床上睡得好像死猪,难得有一天朱阳不会来打扰他睡懒觉。狗尾草和猫薄荷则护持在外屋,闭目打坐静养灵息。毕竟他们俩将会是今天第一战的关键。
刘三刀正在和后勤部队吃早饭,这会在城门楼上值班的主将只有师门烈。作为当年跟随烈王窦宏西征的三千学子之一,曾经的西征军里很多人都是他的至交好友,更有他的同学和老师,而今三千学子存活的可能不超过十人,哨兵现在传回消息说敌军距离不到三十里,可是至今还没有东门赤华和独孤墨的消息,那说明自己最后两个亲近的好友同学很可能也死于圣教国之手了。
师门烈听完属下的汇报,脸上还是很平静。
师门烈:“再去六组人,两组跟着敌军正面,两组向南两组向北,搜寻一下有没有敌军的别动队。下去吧。”
安排好接下来的侦查,师门烈来到自己的装备架。就像师门烈身高两米二远超常人一样,他的装备架也比常人的高得多,挂着师门烈那一套精钢锻造的银色盔甲,如同一个小巨人侍立在侧。而在装备架两边靠着的,正是师门烈的神兵利器,双锤冬瓜碎!
冬瓜碎,顾名思义,通体精钢淬炼,两个锤头和冬瓜平均个头差不多,锤柄长达一米四五左右,粗细有小茶碗差不多,表面磨砂布满小坑以增加摩擦力。锤头下有一圈红缨,红缨可以把锤头上沾到血引导到地上或者锤头上,可以防止血液流到锤柄上导致握柄湿滑无法使用。冬瓜碎单个重量都二百多斤,两个一起再加上一身盔甲,还有师门烈的体重,合计超过一千斤!这还只是纯重量,大锤挥动之时一斤重量灌劲便是十斤,战斗状态下双锤舞动便是数千上万斤。
莫说是寻常战马,即便是乌骓在世赤兔重生也背负不动这如同小山一样的重量。所以师门烈战斗从不骑马,他一直都是步行战斗。
而且和独孤墨的神器玉笛千行,东门赤华的神器神铳八条,都不一样。师门烈的双锤是自己融合本身灵力和精血制成。师门烈出身墨家,是个非常优秀的锻造师的徒弟,从小好学善学,锻造的功夫自然不差,除此之外兵法、农桑、机械制作等等无一不精,烈王窦宏看他小小年纪就有此修为,而且技能非常适合负责后勤生产,就留在了河西的后勤基地。
而今,师门烈终于要面对自己心心念念许多年的强敌了。圣教国,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今天就要揭晓了。穿戴好了盔甲,师门烈坐在城墙垛口上一边轻轻擦拭冬瓜碎,一边望向西边的天际线。风扬起师门烈的披风,寒冷也想冻结师门烈呼出的空气。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一缕阳光爬过嘉峪关的城楼,照向寒风漫卷黄沙的黑暗之中。照亮了一个巨大的兀字架。一缕接着一缕,阳光不断地射向西方的天空和大地,兀字架开始变得闪耀夺目,兀字架之下扬起的满天沙尘,沙尘之中震天的马蹄声和脚步声已经隐约传来。
城楼之上无需再敲响警钟,一向沉默的师门烈突然发出一声震天的怒吼,整个嘉峪关城之中的所有生灵都知道,这一声不同以往,这一声不同凡响!
第四圣教国的主力大军分了三个部分,最前面是十二圣殿大主教奉了扎克的命令,率领一部分精锐保护着神圣兀字架以及二十万奴隶,作为攻城第一梯队。中间是扎克、扎利、扎拉率领的大部分主力部队,是决战的中坚力量。最后面是扎尔和藏金轮、玄鸟银丹,率领的后勤保障部队,接应运送粮草,保证大军的基本需求。
走在最前面的十二名圣殿大主教正聚集在一起边走变讨论。
甲主教:“兄弟们,我自从坐上这个圣殿大主教之后就很心虚,咱们的水平,扔到别处,别说圣殿大主教,就是和圣殿大修士也没法比呀,这要是等攻下东方古国后建立了咱们自己的地盘,圣教皇召开四大圣教国高层会议,咱们跟着去了,岂不是被人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