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之后,叶天将养了三个月,重伤已痊愈。又花半年巩固境界,实力也回复巅峰状态。
这期间叶天一直未离开剑阁范围,夏侯也派人来叫他回去。
只不过他还有要事,并未立马赶回,遣人回了封信。
今日他要去见一个人。
话说这人虽未破五境,却是夫子之下第一人。
所悟一尺剑,身前一尺之地,便是昊天也无法破开或躲避。
这人便是剑圣柳白。
此生从不敬人,更不畏人,唯俯首拜夫子。
名字出现日字卷最前面,上任剑阁之主,一直以剑阁崖洞压制自己心境气势不突破五境。却能远胜五境之上。
剑阁崖洞。
一方水池中央的石台上,柳白闭目盘坐,突然身前的剑身一颤,他似有所感。
“来了。”
“嗯。”
叶天立于柳白前方十丈外平静的水面上,看着柳白。
“一招。”
“一招。”
剑客从来不废话,这些叶天一直小说上看过,这次真遇到了,反而觉得很酷。
剑客不仅要凌厉,还要干净利落,无所畏惧,勇往直前。
犹豫,就表示输。
其实不只是剑客,任何修行之人都是这个道理。
叶天也不废话,手持剑指,指着水面向柳白一划。
霎时间,水中飞出无数透明利剑冲向柳白。
柳白猛的睁开双眼,目光凌厉看向叶天。
叶天丝毫不怵,与之对视。
“万剑。”
“一尺。”
水中源源不断的飞出利剑,刺向柳白。
不过利剑刺到柳白面前一尺之地,便猛然炸开化作水雾。
一时间,剑池水汽弥漫。
“哗啦啦......”
水汽坠落,站在岸边的人看到一幅奇异景象。
叶天头部一下下着瓢泼大雨,天空却是烈日炎炎。
大雨中剑影穿梭。
柳白面前一尺石台如同净土,滴水未沾。
二人拼的不是生死,比的是对剑意的掌控。
这一点,叶天远不如柳白。
二人比拼了一刻钟,最终因叶天剑势已尽而告终。
“我败了。”
叶天平淡的说道。
柳白看了叶天许久,最后缓缓道:“你最强的不是剑。”
闻言叶天嘴角微翘,似是得意,又似是无奈。
柳白似乎看懂了叶天的表情。
“不过我希望你能练剑,你的剑势磅礴,已势压人是对的,若我于你同境,我不如你,可惜我现在已经进入新的剑意境界。”
“你进入了新的境界?”
叶天一直以为这个世界被昊天限制的死死的,剑师永远都与自己的本命剑性命双修,以求强大的攻击力。
完全没想到柳白居然另辟蹊径,在剑道上走出了新的道,为天下剑师开辟了新的大门。
而这扇大门,便是柳白面前的那把剑。
看来昊天制定的规则并不是绝对的。
“嗯。”
柳白点了点头。
“剑阁典籍我许你翻阅,希望能在与你一战。”
“谢过剑圣。”
叶天抱拳施礼后,便飞身向剑阁而去。
一个月叶天览尽剑阁所有典籍,两年时间融合道韵提升自己所有的功法。
这期间,叶天也了解到五境之上还有四境。
第六境:书院之无距,魔宗之天魔,道门之寂灭,佛宗之无量,西陵之天启。
第七境:书院之超凡,魔宗之不朽,道门之羽化(清静),佛门之涅槃。(这一层境界只是推测,并未被证实。夫子之无矩,猜测应该也属于这一境界。)
夫子之无矩(无视昊天世界的一切规则,人类修行的最后一步,无数万年来真正达到无矩境的只有夫子一人)。
期间叶天问过柳白,境界的问题。
不过柳白就说了一句“书不可尽信”,便不再言语。
这句话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叶天瞬间便想通关节。
是啊,如果按这个境界划分,剑圣柳白这个夫子之下第一人怎么说,人家连五境都未破。
想通之后,叶天也便不再纠结境界的问题。
融合众多道韵于《剑诀》,使得威力大增,剑意道韵得意完善。
叶天望着崖洞方向。
“还是不行啊,剑圣此助无以为报,便将我所修之《剑诀》留于剑阁。”
说完,叶天取出一本秘籍放在桌上,又对崖洞施了一礼,便消失于剑阁之中。
出来八年有余,叶天也不急着回去,毕竟目前提升实力最为重要。
剑阁还好说,同为剑修,哪怕无言也有共同之处。
悬空寺,虽然叶天在诛仙世界与佛有缘,但并不代表这个世界的佛就会接纳。
烂柯寺,到是可去试试。
白塔寺,呵呵……弱鸡。
西陵,算求,前不久叶天刚揍了他们的神,他们现在恨不得生撕了他。
知守观,他们跟西陵的关系,就好比书院与大唐的关系。虽然他们首代观主干过昊天,但那是过去式了。
魔宗,都不知道在哪,夏侯也没告诉过他。
墨池苑,不熟。
书院,好像跟夫子有过一面之缘,不过这算不算交情呢,还是不要冒然前去的好,毕竟书院后山还有一批古怪之人。
叶天遨游天际,贪功冒进是为修行大忌,他如今想要去感悟天地,哪怕此方天地有限制残缺。
他俯瞰大地,入神临凡,大地的波澜壮阔呈现眼前,感觉世间万物皆被他踩在脚下。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的这种感觉,可能是他第一次会飞的时候吧。
叶天突然发出高呼,似在宣告是世界他是谁。
“我叫叶天,这一世,我是大唐镇北大将军夏侯义弟,大唐云麾将军叶天。”
可惜他的这些话并未响彻天地,不过依然被许多大能者听闻。
这就是他想要的,他不指望天下人皆知他是谁,只需要让那些有心之人,有所顾忌就好。
因为他要保下夏侯一命。
他不想让夏侯在八年后,成为那些大势力博弈的牺牲品。
他不想让夏侯在八年后,因为一句话,受尽屈辱的归老,这天下只要他在一天,那么便没有人可以杀夏侯,没有人可以伤害夏天。
没有人可以伤害他的亲人。
叶天不断攀升,他想看看将夜世界的地球是什么样子,到底是不是个球。
东海,风暴海,云卷云舒下风流暗涌。
南海,大小岛屿繁星点点。
西海,远去千里便是黑暗。
热海,极北,白雪皑皑冰封何止千里。
四极之外,便是无尽黑暗。
飞入太空,似有莫名禁制,包裹着眼下这片曲面大陆。
叶天突然加速,冲过禁制,已是另一番景象。
脚下大陆消失不见,似乎从未出现过,周边尽是大小不一的陨石形成的陨石团,有的大如大陆,有的小如小岛。
抬眼望去是浩瀚广阔的太阳系,恒星的暖光照耀的叶天非常舒服。
叶天闭目享受着这份温暖。
感知中脚下是一处曲面,宛如哈哈镜的镜面折射神秘光泽,难怪用肉眼根本发现不了。
他还感知到,陨石团遵循着某种轨迹围绕恒星选择,位于其中的曲面也随之移动。
运动之中,哪怕有陨石与之相触,却宛如穿过虚无一般透体而过,并无融入其中。
叶天睁眼看向宇宙中的星辰,相比较将夜世界的星图,星辰相去很远,甚至大部分星辰位置和轨迹都不相符。
这或许就是那曲面作用下产生的视觉差吧。
叶天落至一块陨石,眼观十方宇宙,将其波澜壮阔尽收眼底,心中感叹,凡人之渺小。
若将宇宙比喻成活物,那么一个个星球便是其细胞,一个个星云便是它的器官。
除了浩瀚,叶天想不出其它的形容词语。
那么,他的体内的细胞是不是就好比宇宙星辰一般。更甚着想是否每一细胞,便可能就是一方宇宙呢。
人体细胞是有数的,每一个细胞分裂五十次,那么也就代表着生命将近。
而叶天曾经发下,他的细胞轻易不会分裂,哪怕受伤每一个细胞也会自我修复,伤口也会自动粘合,而非正常人那般分裂细胞治愈伤口。
而且叶天受了外伤痊愈后也不会留下疤。
要是将细胞比作宇宙,那么一人体之数的细胞,会蕴藏多少能量。
那这细胞宇宙中,是否也同样生活中某些生物。
生命层次的升华,是否代表细胞的升华。
陨石带着叶天,围绕恒星旋转着。
一圈,两圈,三圈......
他不知道,他一直沉迷于宇宙星空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起初他想寻找星辰运动的轨迹,可是每一次陨石无规律的移动都会让星辰轨迹再次发生变化。
或许看的眼乏了,又或许有所感悟,叶天闭上了双眼。
星辰轨迹似有规则,实则无迹可寻,或位置变换,或若隐若现,或星辰破灭,均会改变那星斗轨迹。
或很细微,却依然改变着,影响着周边的星斗。
“此法,名为星辰。”
叶天睁开双眼,瞳眸中似有繁星点点。
他眼神所至一块长安城大小的陨石,虚空泛起点点星光将其围绕,或爆炸,或冲击,或切割,似要绞杀那里的一切。
瞬息之间繁星熄灭,叶天视野之中哪还有那块长安城大小的陨石,早已泯灭虚空。
虚空没有时间概念。
但是修行者最惜时间,叶天心中一盘算,自己居然在这宇宙中呆了四年之久,也不知那宁缺入长安了没有。
叶天飞到曲面前,欲欺身而去,却透体而过。
心中一惊,升起一丝害怕。
叶天闭目感应,念力侵入曲面感知。
一次不行,两次。
两次不行,三次。
到了一百七十三次,叶天的念力终于穿过曲面进入到将夜世界之中。
随即他以那丝念力为引,缓缓向曲面迎去。
只见面前景色一闪,原本面前的陨石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处广阔大陆。
这片大陆正是将夜世界。
等叶天整个人进入之后,脑门上不住的往外冒着虚汗。
吓得了。
万一自己玩砸了,后悔都来不及。
不再多想,一个踏步消失在原地,转瞬出现在大唐北境土阳城上空,就看到一群士兵出城而去。
叶天有一个踏步,出现在镇北大将军府,如今唤做镇军大将军府的大堂之中,门外的侍卫并未发现他的踪迹。
见堂内无人,叶天闪身消失在去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内很干净,一看就是经常有人打扫,换了身劲装和便甲,出门而去。
叶天找到自己之前的亲卫陆川,多年不见免不了一阵寒暄,陆川如今也因战功晋升明威将军。
从他这叶天了解到,如今是大唐天启十三年,自己云麾将军的军衔一直被军部保留,原本手下万人黑旗军也未裁撤,而是由夏侯统领,以前的大部分将士也因军功耀升,或成为原部首官,或调离黑旗军统领一方。
若说北境十数万大军,首尊大唐,次尊夏侯,再次尊大唐皇帝。
那么这万人黑旗就是夏侯和叶天的私军,首尊叶天,次尊夏侯。
当然夏侯也有自己的五千私军。
但这十数年过去了,不知道换了几批,其中又是否有其他势力搀的沙子,还未可知。
十五年前,自己离开时,陆川境界最高也才入不惑,而今却已是洞玄中期。
那么其他将士又是何般境界。
又询问了夏侯去向,发现陆川也不知晓。
不用说,安排岷山截杀大唐公主李渔去了。
叶天又找到夏侯的亲信谷溪,才打听到夏侯去了都城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