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熙:“确定吗?确定是神经了嘛?”
赤脚医生唐宁:“是的,确定,而且不要持续的刺激她。”
高熙:“好吧,我会去的,谢谢你了,唐医生。”
高熙把唐宁医生送出了家门。扭身回到了家里,看着窑洞的门,不经有些退缩,好害怕啊,这个家有如吃人的怪兽一般,生生的把爸爸,爷爷,奶奶给吃了,这会又把妈妈快要吞了下去,这是代价嘛?还是命运的诅咒。
回到了家里,高熙感觉好累好累,有如没了颈骨一般,软软的躺在了炕上,秀兰慢慢的挪到了高熙的身边,轻轻的排打着高熙的身子,有如魔咒一般的响起了儿歌,:“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睡吧,睡吧,妈妈……”唱着唱着,高熙竟然沉沉的昏睡了过去,妈妈也在旁边睡着了。
小姨秀芳下午过来已经是三点多了,急急的把高熙叫醒,着着急急的就催促着高熙上学,念书去。高熙醒来后,发现自己尽然睡的人事不醒。
高熙把详细的情况和小姨说了之后,小姨的第一反应是这不可能,但是仔细想想又有在情里之中,意料之外,情里之中可怕的事发生了,降临了。
看着熟睡的妈妈,高熙制止了小姨秀芳想要叫起妈妈来一试究竟的举动,示意并告诉小姨,请相信高熙。
高熙和小姨来到了院子里商量接下来的行动步骤,现在就是两条路走,第一条,继续死命的扛着,然后帮助妈妈治病,继续去继续告状,彻底和修路方死磕,并有可能获得金钱和失去生命危险,第二条帮助妈妈治病,换个环境生活,什么也都舍弃,开始新的生活。
小姨秀芳一时间在看到这样的情况下,是同意第二条的,高熙本来是第一条的路线,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那是不可能实现的,接下来的光景还要怎么过,也有且只有走第二条,商量了个主意,然后大家就准备着先去给母亲看病。
问题又来了,母亲是腿部骨折,又不能见到儿子和别人在一起,只要在一起,然后就会犯病,愁的,这可如何解决,一点法子也没有。
两个脑袋头对头的想了老半天,决定还是叫救护车来吧。人家医生应该是会操作的。
高熙跑到了小卖部打到了县医院的120急救中心:“喂,这里有个病人……是在村子里……是个精神病人……对……好的……还是等你来吧……”
约莫等了有20多分钟吧,120的急救车来到了村子的村口上,高熙在村口上等着,带着120急救车就来到了家门口的巷子里。
急救车上下来3个人,两个男人,一个女人,和高熙急急忙忙的就往家里走,边走边询问高熙病人的情况,高熙嘴里也就一直秃噜的说了一下情况。
来到了家里,推开大门,小姨正在院子里坐着,连忙拉开屋里的门,只见高熙的妈妈正茫然四顾,丢了魂似的,听见门口的响动,扭头看来。
只见高熙相跟着一群人,乌泱乌泱的涌进来,秀兰的脸色一变,嘴上张嘴就骂,手脚使劲就要直挺挺起身,打将过来。
没办法只好众人七手八脚把她按住,医生上手注射了一针镇定剂,这才安静下来,又一起帮忙的送到了救护车上。
高熙和小姨锁了家门,一起上了120救护车上,刺耳的警报声乌拉乌拉的响着,声音渐渐的远去。
村子里围观的百姓目送救护车逐渐的远去,叹息声和嘲讽声渐起。
老王:“哎,我早就说了,他们家范的了,你看看这,天煞孤星,生生的克死了全家人,好好的日子,现在成啥了。”
贾婶:“就是,就是,那老高老头得罪谁了,可怜的,那身体是真的硬朗,人也好的狠,眼巴巴的也没了。”
老李:“贾家妹子,说球的,你见着人家的身子啦,还身体硬朗的狠,就更你眼巴巴的见过似的。”
贾婶:“呸,不要脸的老东西,我是说,人家的身体好,人好,大家伙说说,谁不说老高家的人家人好,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老李:“好又怎地,好人不长命,癞人遗臭万年,就他们这样,还不如出来当个癞人了。”
老王:“他们家的孤星就是他们的那个孙子,早就说他们家不顺眼了,怎么地也不舒服。”
老李:“你不说?还真有点道理啊,你看他们一家,就那个小孙子还完好,被骡子惊了,都踩踏的小娃子,居然屁事没有。哎,也真是怪事。”
贾婶:“是啊,也挺邪乎的,真的是屁事没有,你看其它人都死的死,亡的亡,伤的伤,残的残。”
王婶:“怪渗人的,早先也没感觉是个啥了,这么一分析,真的是,得躲避得远远的,别沾上什么邪气。”
赵家婆姨:“你们是没见,我那会在地里来,回家的路过,看见那是流了太多的血啦,那小河都流的红了,太惨了,真是的,没见过那么惨的事。”
老王:“那是黑白无常来索命的,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那是早就安排好的,不敢不死。”
赵家婆姨:“晦气,晦气,也是巧了,山上放炮,能把他家的骡惊了,离的远着呢。也算是真奇之一了。”
贾婶:“我得回去安排我家三小子,离那天煞孤星远些,越远越好,别沾上什么晦气。”
老王:“你说这一巧是离得那么远,骡子能惊了,二巧是那家的小孙子被摔下来,被踏了都完好无事,三巧是他们全家就只是剩下一个小孙子,其它人死的死,残的残。当真是怪的不能再怪了啊。”
赵家婆姨:“哎,好人家,生生的家破人亡,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败了。可怜死了。”
王婶:“关键是以后就剩下这孤儿寡母的,光景咋过呀,想象都觉得愁死算了,还过啥的过了。”
村里的一堆闲人,唠嗑的唠嗑,闲话的闲话,可怜的人家,悲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