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有点不敢相信,钮钴禄海澜竟然能这么平静的而说出这番话来,她忍不住气血攻心,“你……怎么能顾整个王府不顾呢?”
“做都做了,怕又能怎么样呢?现在我告诉你了,如果万一有一天王府因为这件事而遭殃了,你可是头一个怀疑的对象?!”
听的李氏浑身发颤,钮钴禄这是把自己也扯进来了啊?!
“钮钴禄氏,你真卑鄙!”
面对李氏歇斯底里的职责,海澜依然很平静,“用你的话说,作为额娘要为自己的孩子着想。”
堵的李氏哑口无言,愤恨的瞪着钮钴禄氏,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语言,“爷知道这件事吗?”
海澜垂眸漫不经心的伸出手貌似在欣赏自己手上戴着的指甲套,“爷知道又能如何呢?不知道又怎么样呢?”
“你……你……”李氏觉得海澜这态度真是嚣张极了,想要打击她,可是又说不出什么来,结结巴巴了半天才说,“你就不怕爷知道了废了你这嫡福晋?”
海澜的好笑的说道,“你以为爷是那么愚蠢的人,我又没犯什么大错,废了我不是落人口实吗,给了好奇之人探究的借口,那样的话,彩虹的身世就不是秘密了,那时候皇上势必会发作,你以为爷会那么蠢,让皇上知道这诛九族的大罪?”
这些话对李氏来说真是字字珠玑,让她没有一点反驳的余地,活生生的要消化掉这个可能会掉脑袋的秘密。
还不能有半点的闪失,不然的话,这钮钴禄看样子是要拿自己开刀了!
真是憋屈死了!
比吃了个苍蝇还难受!
关键是弘时竟然还对彩虹那丫头有了心思。
李氏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海澜就那么似笑非笑的盯着李氏变幻莫测的脸,在李氏看来海澜是无所畏惧的,又是嚣张的。
而海澜也的确是想给李氏这样一个印象,所以只是看着,什么也不说,让李氏领会其中的深意。
深深的吸了口气,把自己的情绪收拾好,李氏也不等海澜说话,敷衍的福了福,“不打扰福晋了。”
“慢走不送。”
海澜本不想把彩虹的身世告诉李氏,可是李氏这人竟然为了自己的孩子,把主意打到了彩虹身上,就像她自己说的,即使弘时没那个心思,彩虹在李氏心里也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这话才是惹怒海澜的关键。
彩虹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李氏在旁边虎视眈眈了,既然李氏有了那样的心思,说出彩虹的身世对海澜来说也是个遏制她的办法。
只是胤禛是否知道这件事,海澜没有明确的告诉李氏,一切都是她自己的猜测。
反正胤禛知道,海澜也不怕李氏告密。
李氏回到自己的院子,依然有点气不过,厉声的吩咐丫鬟准备笔墨,准备给王爷写信,揭发海澜的恶行。
“记住了,找个可靠的人快马加鞭的给王爷送去。”
丫鬟接过李氏的封好的信就出去了,可是转眼就交给了别人,而这个人不是其他人,就是海澜事先让人安排在李氏院子的人。
不多时这封信就到了海澜的手里。
拿着李氏密封好的信反复的看了看,海澜冷哼,“还以为她变聪明了呢,还是一如既往的拎不清啊。”
海澜没看信就知道里面大概写了什么,眨了眨眼,海澜依旧自言自语,“看来这李氏是逼着自己给她下马威的啊。”
余光扫到在一旁恭敬的候着的叶子和秋月听到自己这么说,眼神闪了闪,遂说道,“你们有什么话就说吧,这没别人,就咱们主仆,没什么忌讳的。”
叶子福了福道,“主子,虽然不知道之前主子和李主子说了什么,可是瞧着之前李氏从咱们这院子走的时候的神色,李氏这信势必是给爷告状的了,虽然就算爷收到了这封信也不会对主子做什么,只是……”
海澜接着叶子的话说了下去,“只是因为大格格不在了,爷念在李氏终究给自己生了三字一女的份上,让李氏从别院搬回了王府,李氏就觉得自己虽然不能再争宠了,在爷面前也是有点资本的,所以才写这封信,想让爷厌弃了我。”
冷冷一笑,“看来之前我的那番话对李氏来说白说了。”
海澜瞧了眼时辰,对叶子说,“你和秋月今儿个夜里受累晚睡会儿,三更天的时候去李氏的院子,把她找来。”
“那么晚?主子您现在的身子不适合那么晚睡吧。”
“不碍的,照我说的做,趁着现在我先去眯会。”
三更天也就是子时,大概是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一点的样子,在现代,这个时间点对海澜来说还真不是太晚,只是在清朝待的久了,很久没睡过那么晚了。
不过胤禛在的时候,因为不去别的院子了,他的精力很旺盛,每天晚上交粮交的很凶猛也算是变相的练就了海澜熬夜的功夫吧。
也算是甜蜜的负担了。
而对于李氏来说,这个时辰正是熟睡的时候,所以对丫鬟慌张的来叫自己是相当不满的。
“什么时辰了都?还有点规矩没有了?”
“主子,是福晋找呢。”
“钮钴禄?”李氏不解,“这么晚了,她闹什么呢?”
“主子,福晋的大丫头一直在外面候着的,看样子是出了什么大事。”
李氏听丫鬟这么一说,彻底的清醒了,出大事了?想起自己的那封信,心里一阵恐慌!
穿了衣服,连头都没梳,就匆匆的往海澜的院子去了。
到了海澜的院子,见到海澜也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李氏知道应该不是海澜心血来潮,而是突发事件,没叫别的院子的女人,只有自己?
还没行礼,就看到了海澜手里捏着的信,李氏心里的不安达到了定点,战战兢兢的行了礼。
捏了捏眉心,海澜睨了眼跪在地上的李氏,海澜把手里的信往地上一扔,“这是你写给爷的信吧?”
见海澜已经拆开了,李氏梗着脖子强装镇定,“你都看了,还问我做什么?”
“我没看,这信是别人转给我的,你知道是谁吗?”海澜不屑的瞥了眼李氏,为了做戏做足,海澜只是把信拆开了而已。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