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澜思忖了一下,谨慎的说,“不管爷对现在的太子是不是服气,爷都要好好的辅佐他。”
沉思了一下,四阿哥抬起眼眸,淡淡的看向海澜,“爷不去问你怎么知道爷的抱负的,就说你的话吧,如果太子一直是太子呢?爷还怎么施展自己的抱负呢?”
“太子不会一直是太子的,不说八阿哥的心思那么昭然若揭,就是大阿哥,也不会一直看着太子是太子的,既然如此,爷何不坐观虎斗,渔翁得利呢?”
海澜说完,福了福,“海澜去厨房看看。”
什么话点到为止就好,说的多了,海澜怕自己圆不回来,难道说自己知道没发生的事情吗?!
等海澜出去了,十三阿哥才从震惊中回味过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四阿哥,“四哥,难道你和这钮钴禄说过咱们的筹划?”
“没有。”
“那她的想法怎么和咱们的谋划不谋而合呢。”十三阿哥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海澜的说法和戴佳逸凡的想法也是大同小异的。
不过四阿哥显然没想到戴佳逸凡那边,他淡淡的说,“她一直很通透,保持着该有的距离,喜怒哀乐也能一望而知……”想了想该用什么次来形容海澜,过了一会儿,四阿哥说,“她很纯粹!”
这明显和十三阿哥的话有点悖了,可是十三阿哥却听出来也许四阿哥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到的神情,他有点欣慰,从小到大四哥太压抑自己了。
四阿哥余光扫到十三阿哥的样子,他微微有些不自然,侧脸咳嗽了一声,“刚才她说的那些话咱们知道就好了。”
“四哥放心,小弟省的的。”
“嗯。”四阿哥淡然的答了声,就垂眸神在的喝茶,其实他心里对自己刚才的那番话却是感到不可思议的,他没想到自己就这样说出了对海澜的心思。
一直抗拒的情绪就这么说出来了,之后该怎么办?
等厨房那边准备好了,摆好膳了,海澜吃的狼吞虎咽的,四阿哥又看不过眼了,“像什么样子。”
“饿了啊。”
“那该用膳的时候你还睡觉。”
“困啊,本来打算睡醒了吃的。”
“说你是猪都埋汰猪了。”
这是侮辱啊,海澜想忍了算了,谁让人家是皇子呢,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呢,可是看到他那好像擎等着自己和他吵架的样子,海澜想原来毒舌是孤单的,那么自己好心的配合一下他吧。
“爷说海澜连猪都不如,海澜认了,可是海澜现在是爷的人啊,那爷算什么呢?”
“爷是养猪的。”
噗嗤一声,十三阿哥实在是忍不住了。
海澜瞬间没了食欲,放下筷子,哀怨的看着四阿哥。
四阿哥则心情大好,一直喜好清淡的他竟然吃了不少平时在他看来很油腻的荤菜。
好心情的四阿哥吃完拍拍屁股走人了,海澜则郁闷至极,怎么惹上了四阿哥这煞神了呢,不是说好的要保持距离的吗。
在她一百零一次唉声叹气前,叶子是在忍不住了,“主子,你怎么了?”
“叶子啊,我现在很饿,如果再吃东西,是不是真的就成猪了啊?”
吃饭的时候一直在旁边伺候的叶子自然是知道海澜这话的含义的,她抿嘴笑了笑没说话,海澜也知道,这话叶子不好接,毕竟是主仆有别啊。
可是揉了揉肉肚子,海澜一发狠,“给我找点东西,点心什么的都行,猪也比饿肚子的好。”
叶子再次忍俊不禁,也听海澜的话去给她找吃的啦。
对于香草,在男人看来,海澜对她的处置办法不免软绵了些,可是对于香草来说,她的安稳日子也算是到头了。
十三阿哥的办事能力很快,当他们从海澜的别院里吃完饭走了之后,香草也被送到了八阿哥的府上了。
“八哥,老四这是什么意思?把香草那奴婢送给你是什么意思?不行咱们就把这事捅到皇阿玛那去。”
“糊涂了不是,香草帮咱们做的那些事情都和钮钴禄海澜有关,别到时候老四没被罚,咱们吃亏了。”
“那也不能放着那奴才在你眼前恶心八哥你吧。”
吁了口气,八阿哥说,“先去看看那奴才再说,看她到底还有没有用处。”
九阿哥和八阿哥还在商量怎么对待这香草的时候,八福晋郭络和氏已经去关着香草的院子里先见了她。
在别院的时候也一直关着的,送给八阿哥十三阿哥只是让人换了件衣服,梳了头,所以看起来还是有些憔悴。
“这幅样子还想讨好爷?我是该说你自信呢,还是异想天开呢?”
八福晋郭络和氏的善妒的名声一直在外,这导致八阿哥的子嗣很单薄,这和四阿哥的子嗣单薄还有点不同,四阿哥的孩子是夭折的多,而八阿哥则是生的本身就少。
所以香草对八福晋本能的有点害怕,“福晋,奴婢没那么多的想法。”
“是吗?”
八福晋轻蔑的笑了笑,“新进府里的人都这么说,可是最后谁不想受宠呢?”
“福晋,奴婢……”
八福晋没理会香草直接对自己的贴身丫鬟说,“教教她府里的规矩。”
那丫鬟拿出一绣花针的包,翻开,摆在香草面前,阴测测的说,“自己选一个,你觉得哪根针你能承受得了。”
香草惊恐的跪在地上冲八福晋磕头,可是八福晋却连看都不看,一脚踢开了她,冲自己的丫鬟使眼色,“愣着做什么呢?”
八阿哥和九阿哥走到门外就听到了里面的凄惨的尖叫声,九阿哥知道这是八福晋搞出来的,自己也不好多参合,于是就开口说走了。
九阿哥走了之后,八阿哥才推门进去。
香草看到八阿哥像是看到救星,跪着蹭过去抓住八阿哥的腿,“八爷,救命啊。”
而八阿哥和八福晋一样,也没看香草,抬脚就踢开了抱着自己的香草,对郭络和氏说,“何必动这么大的气呢,她不过是我的一枚棋子,以前是在四哥府上的。”
真实的到底是什么样子,八福晋不想知道,对她来说,和八阿哥的这门亲事,八阿哥是高攀了她,所以她肆意的很,“既然如此,妾身就不说什么了,只是爷,这样低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