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海澜不明所以的看着太后。
看了眼海澜,太后眼中闪着寒光,“这事是有人听到了我对皇帝说,有心将你指给老四故意造谣的。”
“故意的?为什么?是对海澜还是对四阿哥啊?”
“都是老四的人了,还四阿哥四阿哥的叫?”
太后先是打趣了海澜一句,然后语重心长的对海澜说,“你心思单纯是好事,可是在皇家这么单纯是要吃亏的。”
“海澜记住了。”
“我让皇帝把你指给老四是有私心的,老四在他众兄弟中是最沉稳的,以后即使……一个亲王是跑不了的,你跟了他也不算委屈。可是有人却不这么想,在他们众兄弟中,老四的额娘分位虽然不算高,可是除却太子胤礽就是老四是皇帝一手抚养长大的,你跟了老四,你额娘的姓氏会为他加分不少的,所以有些人就起了坏心思啊。”
太后的话虽然语焉不详,可是海澜却听明白了,因为自己额娘的姓氏和太后一样,自己跟了四阿哥,就意味着四阿哥有了太后的支持,所以也想办法破坏。
“难道是太子?”
“胤礽是皇帝的元后嫡子,在皇帝的诸子中额娘的身份是最高的,而且他已经是太子了,何至于这么处心积虑。”
那会是谁?利用自己知道的有限的这段时期的历史,海澜想了一会儿,悄悄的伸出手在太后面前,“难道是……八……”
握住海澜的手,太后说,“自己心里要有数。”
心里是有数了,可是海澜整个人都不好了,没了蹭公费旅游的兴奋劲了,这才康熙四十三年,就开始明争暗斗了,自己还不小心卷入进去了?!
关键是自己和八阿哥从来没有任何的交际,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和戴佳逸凡呢?
以前以为是海清和她额娘捣的鬼,现在想来真是冤枉了她们,毕竟海清的额娘死戴佳逸凡的亲姑姑呢!
看着海澜的情绪不高,太后知道可能刚才的话题让她心重了,就转移了话题,“你和老四怎么样啊?你要早点为皇家开枝散叶啊?”
娇羞的拉着太后的胳膊,海澜拖着长音撒娇,“太后……”
“这有什么害羞的,都进了老四的府里,这是理所应当的啊。”
没办法古代人都重口味,海澜真的有点招架不住这个话题,只好生硬的换了,“太后,海澜给你讲笑话吧?”
“好。”
马车里时不时的传出欢笑声,有人羡慕有人妒忌,有人欣慰……
八阿哥胤禩特地骑马到四阿哥身边,“四哥,你这钮钴禄格格真讨皇太后祖母的欢心。”
跟着八阿哥过来的九阿哥胤禟听到八阿哥这么说,撇了撇嘴说,“要不四哥怎么会这么宠她呢,都不在话她之前的名声。”
“老九怎么和四哥说话呢!”
平静的看着他们俩一唱一和的样子,四阿哥勾唇不咸不淡的说,“住在别院的人,有什么宠不宠的,只是两位弟弟似乎对我的后院的是很感兴趣啊。”
“我……”
八阿哥看了眼急于说话的九阿哥,对四阿哥笑了笑,“四哥说笑了,弟弟们不过是在和四哥说闲话而已。”
“那是我这做哥哥的不是了。”
四阿哥说完也就不再理会老八老九了,但是心里却在想,他们怎么对自己内院的事情那么了解。
宠海澜?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问题,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府里有他们的探子?!
这是四阿哥早前就意识到的,现在他们这么一说,胤禛反而恍惚有了方向,回头看了看太后坐的马车,又若有似无的看了眼老八老九。
中途停下来歇息的时候,四阿哥特地找了海澜。
想起太后那打趣的眼神,海澜有点不自在,甩来四阿哥拉着自己胳膊的手,“有话就说,不要拉拉扯扯的。”
“你的奴才为什么没让她跟着?”
奴才让海澜本能的皱眉,“你是说香草?”
“嗯。”
“她一直没见过这大阵仗,我怕她在规矩上有所怠慢了,就没带她来,怎么了?”
看了看海澜,胤禛摇了摇头,“没事。走吧,送你回太后的车上。”
看着在前面径直走的背影,海澜嘟囔了一句,“莫名其妙。”
四阿哥听到了海澜的话想转身提醒她些什么,可是一想到她喜形于色的性格,就立刻否了这个念头,毕竟她是和太后一个车子的,万一被太后看出了点什么就不好了。
而他殊不知其实太后对八阿哥九阿哥的所作所为不是一无所知。
回到车上的海澜一直在想胤禛的话,有点心不在焉的,她是有点时候任性大而化之不错,但不代表是蠢笨的,结合太后的话,海澜明白了四阿哥说的是什么意思。
无非是怀疑香草,简直不可理喻!
既然不可理喻,海澜也不想了,毕竟和太后同车是要伺候太后的,不能因为自己的情绪影响了太后的心情,所以海澜一如既往的和太后说笑,只是太后却以为,“看来胤禛对你还是不错的啊,刚才见了一面怎么看你的样子好像还在想啊?”
海澜笑了笑掩饰自己真实的态度,总不能告诉太后说你错了,我们刚刚有过不愉快的争执吧!
即使是太后坐的豪华马车,可终究也真是马车,没有现代交通工具那么的舒适,不过晃晃悠悠的终于到了避暑山庄。
拜别了太后,海澜在太监的引导下,去了和四阿哥一起住的地方,这次不紧张再次要和他同床而眠了,而是生气他之前对香草的怀疑。
正在喝茶的四阿哥看到进门就怒气冲冲的海澜,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她,没吭声,继续老神神在在的喝茶。
生气的时候对手要势均力敌才有气氛,哪怕形势一发不可收拾,也好过对方闷不做声,自己怒火冲天,那样不仅是尴尬,而且看起来很莫名其妙。
所以海澜沉不住气了,冲着四阿哥嚷嚷,“香草不会有问题的。”
见四阿哥依然不吭声,海澜又叫了声,“和你说话呢,听到没有?”
瞪了眼海澜,四阿哥对旁边伺候的人说,“都出去吧。”
临出门前,叶子担忧的看了眼毛躁的海澜。
“钮钴禄海澜,你真是越发的没规矩了,当着一帮奴才的面,就对爷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