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机场,领着大包小包的叶诗然和王丽丽紧赶慢赶,终于在登机前气喘吁吁上了飞机。
尽管已是深秋,但两人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叶诗然边用纸巾擦拭额头边抱怨道:“我真是服了你了,这样竟然也能睡过头,你说你是属鸡的估计没人信,属猪还差不多!”
“怪我咯,谁让肖战哥哥那么好看,害我昨晚差点通宵……”
“停停停,别为自己的错误找借口,所有的解释都是掩饰!”
王丽丽调皮的鼓着嘴,伸舌头略略道:“好吧好吧,臣妾承认错误,等下了飞机,臣妾带您去吃好吃的,你看这样好不好!”
叶诗然伸出食指轻轻在王丽丽的额头上敲了一下,道:“嗯,准了,这还差不多!”
…………
浦东机场,随着航班播报声响起,拖着行李箱的周清雅对魏元勋道:“忙了大半年,终于等到公司年假了,这次去日本一定要去伊豆泡泡温泉,还有去京都看枫叶,去富士山看雪,去……”
周清雅喋喋不休,掰着指头一个个数着,誓不逛遍整个日本不罢休。
周清雅回头看了一眼眉头轻皱,脸色微微有些苍白的魏元勋,知道他还没有从晕车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旅途的美妙,对于晕车晕船晕机的人来说,恐怕并不是一种快乐的享受。
递上一瓶水和晕车药,周清雅轻轻抚了抚魏元勋的后背,关切道:“还难受吗?”
魏元勋接过水和药,顺势挺直了腰,不着痕迹地让周清雅抚在后背上的手落了空,道:“谢谢!”
周清雅顿了一下,慢慢把手指缩回手心,闭上眼睛压下内心的落寞和苦涩,带着一丝痛苦幽怨和不甘道:“元勋,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依然还不能原谅我吗?”
“有时候,我真的好恨自己,恨自己给你带去了那么多伤害……”
“那并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自责!”
魏元勋是个沉默话不多的人,安慰完周清雅以后,便没了下文。
可是周清雅知道,魏元勋以前是个活泼开朗的人,若不是因为那次变故,他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冷静到冷漠,冷静到冷血。
一颗心,犹如千年寒冰,脸上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
想到这,周清雅的心变得柔软和疼惜,总想抚平魏元勋深藏在身体里的那些尖刺。
收起了脸上的落寞,周清雅强颜欢笑道:“这次去日本,说好了吃住你全包!”
魏元勋侧头看了一下三餐只吃一碗饭,三个月才买一套衣服的周清雅,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
日本,东京。
王丽丽下了飞机张开双臂,一脸陶醉道:“啊!”
这时一个胡须满面的男人,用一口浓重的方言,抑扬顿挫道:“咋呼啥啊妹子,别挡道啊!”
那声音中气十足,石破天惊,经由地下传导而来,仿佛地震一般,吓得王丽丽赶紧让开一条道路。
只见那男子继续对着电话道:“没事呢妈,就一小姑娘在这干嚎嗫,放心吧,俺不会吓着人家的。您跟俺爹说一声,俺真不是汉奸,俺来日本是为了潜伏……啊爹,您说,真不是您想的那样,俺来日本是为了先打倒日本男人,再推倒日本女人,替咱们祖国同胞报仇,嗯嗯嗯,放心吧,我会照顾身体的,这不,六味地黄丸俺都带来了嘛,嘿嘿……”
叶诗然和王丽丽:???
王丽丽看着那男子渐行渐远,余音依然宛若天雷从远处飘来,她同样从叶诗然的眼中读出了震惊!
两个人目瞪口呆的望着彼此,直到男子消失仍然没有回过神来。
王丽丽喃喃道:“这……好尴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