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炎凝语递过来的小瓶子,我想起炎凝语让我闻得那个美人泪,有点不敢伸手接,谁知道她这次给我的是什么东西,要是还是那个什么美人泪之类的,我还不得发疯啊!
白干你想什么呢?赶紧喝啊?
我看着炎凝语紧皱的眉头,一脸严肃的表情,像是我要是不喝,就有点对不起她的意思,我心一横,心想着大不了等会儿吐了,伸手接过炎凝语手里的小瓶瓶一口蒙,干脆利落一点都没有剩下。
白干你喝酒呢?一口全给我喝完了,这个喝一两滴就可以。
什么?!喝一两滴就可以,那你为什么不早说?我现在都喝完了。
我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就目前的口感来说真的是极佳,我在阳间都没有喝过这样美味的东西,入口芬芳有一种甜甜的味道,比起美人泪不知道要好几千倍。
炎凝语你给我喝的到底是什么?我感觉我的肚子要炸了。
白干别不知好歹,你感觉你的肚子要炸了,那是正常现象等会就会好,你忍忍。
我现在全身上下像是烧着了一般,滚烫滚烫的肚子像是要炸裂一般,浑身上下有一种撕裂一般的感觉,疼真的很疼,这种疼痛让我忍受不了,疼的我不自觉的低吟出来。
白干你再忍忍,谁让你一次全给喝了,常人喝一两滴都疼痛难忍,你倒好一次全给喝了,你慢慢忍着吧,等药效全都散去就好了。
我真的很想给炎凝语来一大嘴巴,早干什么去了,我喝的时候不提醒,等我全都喝下去了,跑到这里当马后炮,虽然心里是这个样子想着,但是全身的疼痛让我无法张嘴反驳她。
我记得我第一次胃痛的感觉,哪种疼痛至今记得,我只知道现在的疼痛,比我那时候胃痛要强上一万倍以上,随着这种疼痛愈演愈烈,慢慢的我的魂开始燃烧一样的疼,我真的忍不住了,我在地上开始打滚,叫的撕心裂肺。
白干!白干!你再挺挺你千万不要昏过去,你要是昏过去你的魂就散了,你听见我说的了吗?白干!白干!
炎凝语什么时候就不疼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药效就散了,因为我没有遇见过一次全给喝了的,我只能说你再坚持一下。
我真的受不了,我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回答炎凝语的话,这种疼痛像是两个极端,一会像是燃烧一样,一会像是在冰窖里,这可真的是冰火两重天。
我像是在油锅里翻滚一样,全身上下冒着白白的烟,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多久,我又像是在冰冷刺骨的地窖一般,全身上下冷的直打哆嗦,一会又像是有人把我塞进,满是细小银针的机器里,扎的我全身只战栗,我使劲全身的力气冲着炎凝语大喊道。
你把我吞噬了吧,我真的受不了了,我求求你给我痛快!
我知道这话我说出来对炎凝语是什么样的刺激,就算是我现在看不到我的样子,我也知道我现在有多狼狈,我也知道我现在的样子,一定是恐怖至极。
白干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你要坚持住,你听见了吗?我不允许你魂飞魄散!
我实在坚持不住了,脑海里闪过我在阳间所做的一切,更多的是我的父母,对不起了我的爸爸妈妈,不孝女儿真的要先你们一步了,也许我们生生世世都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
两行泪水顺着我的鬓角落到地上,老天爷你睁睁眼,我不求你救我,我只求你让我父母能安享晚年,也许我罪孽深重,不值得被原谅,所以未死才会来到地府,但是我的父母已经失去女儿了,能不能让他【她】们平平安安,安度余生。
炎凝语,我只求你一件事情,等我的父母百年之后,你别告诉他【她】我魂飞魄散了,我求求你,我在阳间没有求过谁,我这是第一次,行吗?
白干你别说了,你要是真的魂飞魄散了,我不会告诉你的父母,我答应你。
听到满意的回答,我面带笑容安心的闭上眼睛,等待着魂飞魄散的命运,我像是进入黑暗一样,没有一丝阳光,我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漫无目的行走。
突然间一缕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睛,虽然眼睛被阳光刺得睁不眼睛,可我的身体告诉我,我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这个怀抱真的很温暖,温暖到让我不想动弹,深怕一动惊到抱着我的人。
官人你醒了,你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
耳边传来一阵暖暖的声音,我缓慢的睁开眼睛,看向声音的来源,就一眼我猛地从床上滚落到地上,我这是在哪儿,到底怎么回事?
为什么抱着我的人是她?她不是被人拿弓箭射死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我又做梦了?一个问号接着一个问号,在我心里炸开了花。
你是谁?
当我张开嘴问出这句话时,我才发现这个梦和上一个不一样,上一个我是聋哑人,听不见别人说什么,自己也无法发出声音。
官人你莫不是睡糊涂了吧,你连奴家都不认识了?
看着眼前的人,我不敢相信她说的话,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我上一世,上上一世都和这个女子纠缠不清,问题是我已经在地府了,为什么还会做梦梦见她。
你是我夫人?
呵呵呵呵,官人你要不是我的夫君,为何会出现在我的床榻之上?
看着眼前这位妙龄女子,听她说话像是百灵鸟围绕在耳边,不管是视觉还是听觉都是一种享受,这是我第一次做梦,梦见如此和谐的梦,没有血腥没有恐怖。
官人别傻站在地上,你身子刚刚好,赶紧上床别等会又生病。
我直愣愣的往床边走去,她说的话像是有魔咒一般,让人抗拒不了只能服从命令,随着脚步的移动经过梳妆台,看着梳妆台上一面古朴的镜子,镜子里面显现出我的样貌,我浑身惊出一身冷汗,为什么我的样貌没有变。
官人!官人!你没事吧?
也许是她感觉到我的惊恐,所以出声问我,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难道我能告诉她,这是一个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