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凝语别开玩笑了,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白干你从哪里看出来我在和你开玩笑?难道我们不是同道中人吗?还是说我配不上你?
同道中人、道中人、中人、人,脑海中顿时响雷惊起,难道她早就知道?我费劲巴拉隐藏的秘密,我直愣愣的盯着她,想着该如何回答她。
白干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看我,看得我后背发毛,像是大灰狼看小白兔的眼神,每次和你说话你都吞吞吐吐想半天,难道和我聊天就那么让你接不上话?
没、没有炎凝语你别多想,我只是不知道你说的同道中人指的是什么?
哈哈哈,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糊涂,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说清楚点,你生为女子居然喜欢和你一样性别的人,难道我们不是同道中人?
也许你在阳间有什么秘密,你不说别人也无法探知,但是在地府是没有秘密可言,你可懂?
当我最怕别人知晓的事情,被她轻而易举的说出来,我像是被脱光衣服的人,自认为自己穿的很体面,然而在别人眼里我在裸奔还不自知,像是童话故事里皇帝的新装一般。
我唯一的秘密也是唯一的隐私,就这样曝光在别人眼前,在阳间女生喜欢女生,男生喜欢男生这没什么,但是在这里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受到惩罚。
我很想回到阳间所以我怕这个秘密曝光,我小心翼翼的守护这个我自认很重要的秘密,然而在别人眼里我像是跳梁的小丑,自以为这个秘密不会被人发现,我自嘲的笑了笑,哪怕我看不见自己的笑容,我也知道这个笑容有多难看。
白干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你放心现在你未死,所以你的担心都是多余,不过我要告诉你,你最好不要耍滑头,你干过什么事情你也许忘记了,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所以你最好老老实实的。
你未死却来到你不该来的地方,难道你就没想过这是为什么?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忘就能忘记,就算你忘记了并不代表你没干过。
看着炎凝语似笑非笑的脸,我全身冷汗直流,她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想什么她都能探知的清清楚楚,这种感觉让我毛骨悚然。
白干你现在是不是很怕我,其实你压根就不需要怕我,看看你冷汗都流下来了,你放心我不会害你,我能知道你的这些事情,是因为你册薄上写的清清楚楚,就算你做过的事情因为时间的推移逐渐忘记了,册薄也会替你记得明明白白,生前不作恶,死后担心什么?
你们阳间不是有一句老话吗?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不过看你这样你可不像是没有做过亏心事的样子。
我、我、我没有做什么亏心事,我在阳间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既然没有做过你结巴什么,做没做过你心知肚明,现在不是审判你的时候,所以你不用向我坦白。
看着眼前一脸风轻云淡的炎凝语,我不知道刚刚的对话,她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难道她是想让我把在阳间做过的事情说出来,不是有句话叫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吗?
问题是我真的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难道我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我想的头昏昏沉沉越想头越晕,我像是在脑海里抓住什么重要的信息,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抓住。
头好疼真的好疼,我的头颅像是要炸开一般撕裂着疼,在我疼的要受不了时,我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在我昏过去的那一刻我看了一眼炎凝语,她的脸模模糊糊看的不是很清楚。
但我看到有什么东西从她脸上滑落掉在地上,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该在意的事情不在意,不该在意的事情却在意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昏过去之后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真实的梦真实到让我分不清楚【梦境和现实】,梦里我去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的人很奇怪所有的人都在看同一个方向,像是在等候什么重要的大人物一般,周围连一点吵杂的声音都没有,这些人都趴在别人耳朵边低声细语。
而我就在其中这时我才发现,我居然穿着男子的衣服,而这衣服居然是古装,一件淡红色的直襟长袍,衣服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看着我这一身的着装一看就是富家公子。
难道我又穿越了?我刚刚不是在地府吗?为何现在又出现在这个地方,我慢慢的思索着思来想去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看着周围这些人盼首以翘的不知等待何人,更奇怪的是我明明看见有人嘴在动,但是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我又往他跟前靠了几分还是听不清,到最后我都快贴上那人,依然听不清只能看见嘴动,却听不到他发出任何声音。
我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人,附在别人耳边低语,看着他们嘴巴一张一合,可我却听不见别人说什么,我张嘴想问问他们在交谈什么,才发现我连声音都发不出。
我抬头冲着天空哈哈哈大笑,我这到底是什么命啊,第一次穿越去了地府,第二次穿越居然是聋哑人!我是不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还不自知,要不然谁有我这样倒霉。
就在我还天马行空胡思乱想时,我看见所有人的嘴巴都不动了,眼睛看向同一个地方,看着他们站在那里像木雕一样时,我发现周围的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动不动,眼睛里面流露出惊艳和狂热。
我看着周围的人一个个的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恨不得冲上去,我这时才发现我身边连一个女子都没有,清一色都是男子。
我慢慢的收回目光看向他们所看的地方,我去!这是天仙下凡吗?这位女子比炎凝语还要美上几分,要说炎凝语是冷艳美女,那这位绝对是禁欲美女,看着她你升不起一丝邪念。
鹅蛋一般的脸庞微微笑一双晶亮的眼睛,眉毛像是被人画上去一般弧度刚刚好,高挺的鼻子微微张开的樱桃小嘴,在她左眼下方还有一颗美人泪,她身着橙红色长纱里面是乳白色长衫,一条天蓝色腰带系在腰间,脚上踩着黑色长靴,胯下一匹雪白色马匹。
看着好不英气真的是女子不让须眉啊,看着眼前的人骑着白马从我眼前经过,我猛地想起这个场景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的地方一样的穿着打扮,一样拥挤的人群。
骑在白马上的女子,微微转头朝我看过来,我对上她的眼睛,我脑海里无数惊雷响起,怎么会是她!~为什么会是她?这不可能!?她死了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不可能!不可能!
白干、白干你醒醒!白干、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