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野从公文包里掏出特质的手铐,神情严肃,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男人看着白野手上的动作,瞳孔里唯一留存光亮的瞳影慢慢的淡了下去。
他的心底布满绝望,脑袋垂低,额前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整张面孔。阴郁的丧气从他的身体四周散播出来,渲染出一种的阴森的氛围。
白野完全没有注意到男人的变化,他转身出了后厨,朝着前厅走去。男人的妻子护着肚子,艰难的挨着桌沿,撑着虚脱的身体。她的侧脸冒着热汗,却不时的向进店的宁客微笑的打招呼。
女人亲手做的包子久负盛名,紧挨便利店的小区居民清早都会过来捧场,尤其是那些上班族常常过来捎几个包子带到路上吃。
白野转身时,一声巨响从后厨传来。他回过头,男人巨大的血触已经伸展开来,巨型触角戳破屋顶,便利店里的墙体塌陷,石块飞扬。
“恕我难以从命。”
男人戾气深重的朝着白野走来,身体外围被一股杀气包围。店里的客人看到这幅情况吓得四散而逃,女人站到一侧,神情哀绝。
她看着自己的丈夫,眼角洋溢着泪花。嘴里含糊的念叨着,脑袋摇晃,像是不愿接受眼前的这个事实。
白野的弯钩闪出冷光,刀刃拴着铁链飞舞到空中,随着钩子回旋,男人身后的三只血触被一一斩下。
然而,血触犹如新生的藤条,再次伸展开来。巨型的触角穿过破败的墙体伸向白野,白野身手敏捷的跳到半空,随即转到男人的身后。他的钩子再次抛向高空中,男人没有及时躲避,弯钩的锋刃深深的刺入男人血触的底部。
他背上的肌肉收缩,血脉喷张,鲜血从伤口处流淌出来。男人摔倒在地上,连接在那一块肌肉上的血触被当场斩断。
这一次,那一只血触再也无法生长开来。
白野眉宇露出犀利一笑。
“魑戊背上的血核一旦被破坏,短时间内血触就难以生长。”
男人看了一眼背上的伤口,倍感压力,面前的这个搜查官很了解他的弱点所在,他的胜算已经减了大半。
可是,他的妻子就在他的身边,肚子里还有一个未出生的孩子,如果放弃战斗,面对他们的命运可想而知?
男人没有任何迟疑,他伸张开剩下的那两只血触冲向白野。白野站在原地,嘴里那个张狂的邪笑更加的明显,长长的刘海下,五官因笑畸形,丑陋无比。
“不自量力!”
他爆吼一声,甩动的钩子穿过男人的身体,不断的来回周旋,男人的胸前,腹部,不断出现血痕。
不过,只要魑戊的核心部位不被破坏,身体就会像身后的血触一样不断的愈合,新生。
男人发疯似的攻向白野,那两根血触不断交替的击打向白野。
白野连退了十几步,站上矮墙。甩动的石灵勾再次飞向男人的背部,男人倒地,身下的血液汇成一处血_泊。
他的血触再也伸展不开,剩余的两个血核接连被石灵勾破坏。他倒在地上,眼角闪动着热泪。此时石灵勾朝他飞来,眼见着即将命中虚弱倒地的男人。
男人的妻子背上的两只血触疯狂伸长,直冲云霄。
她奔向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