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昨天楚天洛提出点外卖,你抗拒的原因是怕他们遭受到公司仲裁?”想起昨天仲夏之强行的态度,苏安安内心疑惑烟消云散。
“算是吧!”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又不是你们公司指派给你们的营养师,我出品的饭菜好像跟外卖没有什么区别。”
苏安安在他背后凝视他。
“区别在于,你是我的女朋友。”
仲夏之边说边洗好玉米棒子,不曾注意背后人,转身时四目相对。
那一瞬间,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温润炽热的唇轻轻触碰。
这一刹那,苏安安愣住,心尖轻轻拂过一抹悸动,也许她自己都没发觉。
这意外来的太过突然,仲夏之泛不起涟漪的内心,出现了波动,深沉的眸光闪了闪。
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从她身边走过。
苏安安缓过来神,指尖轻触蜜唇,感觉整个呼吸都停滞了。
又kiss了?这好像……是第二次了吧?
心跳减速是怎么回事?
苏安安掐着手心肉让自己镇定下来,尴尬续上话题:“我还是不懂你的意思。”
“昨天董事那边又驳回我的要求,我找S谈了谈,李董既然把你绑来做戏,安排你负责我的早餐,我们也可以借这个机会,让你负责RIS一日三餐,同样是演,我们可以演全套。”压住那一抹怪异的情绪,仲夏之平静道。
“演全套?”苏安安脑子拐不过来弯儿:“不是,我还是没听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只需要照我说的去做,来,把玉米棒子切成段。”
“可你让我负责RIS一日三餐,公司那边肯定不会同意,我觉得教我做饭,你们还不如贿赂一下你们营养师。”
碍于雇主关系,苏安安嘴上说着,身体却非常诚实去切玉米棒子。
“同不同意到时候不是公司说的算。”看着她切玉米块的手法不算陌生,仲夏之心中巨石慢慢落下。
只是苏安安剁排骨的时候,厨房堪比战场,剁一块,飞一块,就好像长了隐形翅膀一样。
还好仲夏之是个舞者,身形敏捷,不然他定是第一个被排骨击毙的人。
“排骨切法有误。”看着切菜板上所剩不多的排骨,仲夏之蹙了下眉,站在她身后,握住她的左右手。
他的手就像暖玉,覆盖在她的手背上,透过毛孔暖到她心底。
“按住排骨尾,不用太大力气。”仲夏之微微低头,注视着那块排骨,细细教导。
等排骨剁好,苏安安脸庞像是红透了苹果。
仲夏之感觉不对劲,手背探了探她额头:“怎么回事?脸那么红?好像没发烧。”
“……”脸红?苏安安捧住脸颊,真烫……不对,她切了排骨……好像没洗手。
天呐,她怎么那么笨……
仲夏之咳了声:“上楼洗个脸再下来。”
“……”苏安安马不停蹄的跑上楼,没一会儿又跑下楼。
只是,霉神附体,刚走进厨房,苏安安双脚下不小心踩了两块生排骨。
这两块排骨在她脚下生风,如同溜冰鞋带她装bi带她飞,划出了天际
“小心……啊……”
刹那的功夫,眼看就要撞上对面忙碌的仲夏之,苏安安闭上眼睛,不敢亲眼目睹接下来的惨剧。
仲夏之端着高压锅接好水,转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骑着排骨的苏安安飞奔而来。
这个时候就算财神爷来也躲不过了吧?
于是两人被排骨击飞,从厨房的窗口飞了出去。摔在外面草坪上,吃了一嘴泥。
“你……”仲夏之只觉得头上好多小鸟儿飞,谁知道一亿飞出来直接砸他肚子上,结果被生生砸晕了过去。
苏安安耐抗耐摔,龇牙咧嘴站起来,看着眼前晕过去的人,心脏一下提到嗓子眼上。
她小心翼翼上去探了探气息。
“还好,还好,还活着。”苏安安松了一口气,赶紧爬起来拨打120。
在医院醒过来的仲夏之,头缠纱布,右胳膊似乎骨折了。
他凝视了苏安安两个小时,也就是说苏安安手中的苹果已经削了两个小时。
“你要削到什么时候?”可怕的沉默,最终由仲夏之打破。
想起不久前发生的事,苏安安战战兢兢把苹果递过去:“削好了,你……你要吃吗?”
仲夏之拿起苹果,咬了一口。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苏安安知错,声音很小,不安搓着双手。
仲夏之头疼欲裂,鸟都没鸟她一眼,吃完苹果,闭上眼睛。
病房又陷入沈默。
苏安安就像犯错的孩子,站在床头,有些失措。
半响。
仲夏之头疼好了很多:“打电话给S。”
“S手机关机,晨阳那边今天刚醒,我没敢打电话告诉他们。”
“……”仲夏之深深叹气,思考着逃跑大计。
平常他回别墅,蹲在别墅外的记者有三四个,这次120出现在别墅,只怕他进医院的事,已经传开了。
S那边是指望不上了,打电话给楚天洛他们……。
仲夏之注视着她,对她招招手:“过来。”
苏安安俯身向前,仲夏之在她耳边交代:“去医院大门侦查侦查,有多少记者,还有后门也得侦查侦查。”
“后门?”大门她知道,医院后门她……苏安安挠头:“后门在哪儿?”
“……”仲夏之无语瞅着她:“你不知道,不会问吗?算了,你去前门侦查,我去后门。”
“……”苏安安做了个“OK”手势,转眼出了房门。
她离开后,仲夏之给楚天洛打了一个电话,随后离开了病房。
她侦查完毕,仲夏之早就回来了。
“情报怎么样?”
“蹲在医院大门抱着摄像机的有20来个。”
“后门比前门多10个。”看样子今天不行非常之法插翅难飞,仲夏之丢给苏安安口罩,不知从哪儿掏来的帽子戴上,正好遮住头上绷带。
“你这些东西都是从哪儿来的??”苏安安满脸疑惑,乖乖把口罩戴上。
她记得来医院的时候没有带这些。
“帽子隔壁病房买的,口罩医院买的。等下出去一直往前走,医院外有辆黑色轿车,车牌号是XXXXX。”
仲夏之披着土黄色风衣,遮挡住骨折的手,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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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见过你狼狈的样子,你这是干了什么把自己作进了医院?”
车上,楚天洛有些费解。
车朝前行驶,仲夏之脱掉风衣,揉着太阳穴:“被一只二哈拆了家,顺便把我也拆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