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去了自我的意识,迷失在了那种无边无际的浩瀚宇宙里,并越发难以承受我所见到的一切,并且,我也很快就因为身体失去控制,导致无法呼吸,不可避免地发生了晕厥。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的脑子一片空白着,停顿了很久,伴随着一次又一次缓慢的呼吸,我的意识才逐渐的苏醒了过来,我才重新记起了自己经历过的事情。
漂浮的瑰丽星球,仿佛还在我的眼前,璀璨的星云,仿佛才慢慢地在黑暗中淡去,炫目的光芒,在我的视野里留下了经久不衰的模糊印记。
我闭上眼睛,仔细的回想着那个光与暗实与虚,不断碰撞纠缠的世界,一点点的接纳那些认知,一点点的觉醒星辰的奥秘。
伴随着我思维的觉醒,无穷的魔力自然而来。
璀璨的星云在我思考的时候,不断从星尘魔戒上涌出来,暗夜斗篷漂浮着,化成了无尽的星空天幕,就连那个我嫌少使用的巨人王冠,也闪耀出了无数种绚丽光芒。
一幕幕不可思议的场景,在我的眼前出现。
我看到了无数个灰白皮肤,身体透着星光的巨人,看到了他们额头上不同颜色的,如钻石般闪耀的结晶,看到了他们在殿堂里,亲自将自己头上的结晶取下,安放在那顶王冠上。
我看到了无尽星空,被一位长者收起,最终化作一件披风。
我还看到了无边无际的璀璨星云,被巨龙们收集,最终投注到那枚戒指上,无数个身穿绚丽盔甲的骑士,在那枚戒指前下跪,并将自己头顶上白色的星光,投射到那枚戒指上。
终于,在这个遗忘之地,在这座星神殿堂里,我得知了它们的真相,得到了它们的认可,暗夜斗篷的真名“星云披风”,巨人王冠的真名“众星王冠”。
在很一段长时间的冷静后,那些幻象才一一散去,我才重新睁开眼睛,再次看清眼前这个,只余荒芜的悲惨世界。
那些黑色液体已经干涸了,凝固在我的身体上,以及周围的地面上,水晶兔头的碎片就散落在我的身旁。
白色的光剑也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我手臂上一个张扬的白色树枝印记,证明我曾使用过那把神奇的剑。
“它或许是对付那些黑暗怪物最好的武器。”
我想着,再次用魔力去催动那把光剑。
白色的光在我的魔力催动下,不断自我的手臂上涌出,然后,我感受到了一种不断从我皮肤上渗出的细腻的感觉,看到了白嫩的白色树藤,从我的皮肤上冒出来。
那些白色树藤缠绕着我的手臂,朝着我手掌的方向延伸,在我的掌心缠绕成剑柄的模样,最终成一种向前聚拢的形状。
白色的光在树藤中间不断凝集,直至白芒的光剑出现在树藤之间,自我的掌心之中缓缓冒出。
这把自星光中流淌而出的长剑,被我冠以了星流之名,我挥动了几下星流剑,简单的测试了一下它的威力后,再次把它收了回去,无故消耗魔力的行为,对于现在的我而言,绝对是最愚蠢的事。
地上还散落着一些布有星点的暗星石块,它们作为我补充魔力的东西,都被我收了起来,包括那些水晶兔头的碎片,我也照样小心的收在囊中。
我现在还无法知晓它的秘密,但是就算它已经粉碎,我也能在它的碎片里,看到了紫色的炫目的光彩,感受到微微流窜的力量,说不定,它还能有些作用。
为了收集关于星神的线索,我在这座神殿里呆了几天,度过了很多个孤独的长夜。
我发现自己也在这次遇到了活物后,就尝到了甜头,内心深处萌生出了与人沟通的极度渴望。
我甚至在梦里,看到自己一觉醒来,就被其他人发现的场景,我的梦很真实,我甚至看清了那个活人的模样,他叫什么我不记得,但是我知道,他是和我一样的,尚且保有清醒意志的人。
当然,在我真的梦醒了的时候,我仍是孤独的一个人,躺在空荡荡的殿堂里。
现在应该是早上,我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在神殿里逗留了五天后,我选择了适时的离开。
在这五天里,虽然我踏遍了神殿的每一处,但是,我并没有得到太多重要的信息。
这里曾经做过什么,我已经全部知晓,我在的,的确是魔法的恶之花结果之地。
但是,我最渴望知道的,关于那位开启黑暗之旅的先驱者,阿方索·卡米尔的信息,我却毫无收获。
我设想了一下,如果这里是阿方索对于星神黑暗面的开端,同时也是维斯西亚走向灭亡的开始,那么阿方索的下一个选择之地,肯定就是我要去往的地方。
并且还有另一个问题也同样在困扰着我,创造者兰多·迪塞尔是谁?他和阿方索是否对立?
我的诸多疑问,看样子在这座神殿里,是无法得到一一解答的,我只希望在下一个地方里,能找到一些关于他们的线索。
我感觉我再次进入到了一个巨大的谜团里,我的目标仍是那么的扑朔迷离,并且在我出发之际,孤独的折磨也再次来袭。
暗淡的灰色天际阴沉沉的,压迫着行走在荒野路上的我,这种让人喘不过气的压迫,甚至深入到了我的睡眠里。
黑暗的噩梦,很快就成了我要面对的麻烦,因为我已经见识到了星空的奥秘,所以我仍然存有幻想,企图寻找到解开诅咒的方法,即使被孤独和噩梦侵扰,我仍在坚持不断的前行,甚至如此固执的行进了又一年的时间。
在这一年里,我路过了大大小小数个城镇,却再也没有见到过任何关于先驱者阿方索或者是创造者兰多的东西,要不是我手上的白色树藤印记仍在,我甚至都以为我的那次经历不过是一场噩梦。
现实和梦境的界限对于我而言,已经难以分辨,我时常走在路上,总能看到身边有人随行,一眨眼,又发现那个所谓的‘人’,不过是路边一块不动的石头。
我尝试过召唤伊莎贝拉,因为几近疯狂的我,渴望一种活物之间的对话,好让我从这样的折磨里解脱,但是伊莎贝拉没有回应我,我的所有呼唤都如石沉大海一般,了无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