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郁时年说:“你是不知道他,钱给的都不多,睡一晚多少钱,做一顿饭多少钱,借钱要打借条,住房子还要收租金,真是没见过你这么抠的金主了。”
汪奕泽忙在一旁附和着:“对啊,上次阿衍哥还借了我的跑车一天,说是借出去放贷。”
宋辰衍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霍敬:“……”
“最厌恶的就是和你这种冠冕堂皇实则是衣冠禽兽的人说话了,”霍敬这才转向郁时年,“刚才那个……就是你妈塞给你的女人?”
“嗯。”
郁时年仰头,将高脚酒杯之中的酒液一饮而尽。
霍敬侧头,“听说,你挺宠她的?可是夜夜笙歌。”
郁时年挑眉,“你觉得像?”
霍敬呵了一声,“我觉得挺像的,你这戏演的够真。”
郁时年没有解释。
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忽然眯了眯眼睛,继续说:“她还真是没良心啊。”
忽然冒出来的这句话,倒是让霍敬楞了一下,反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这是说我那妹子啊。”
这话一出,倒是把桌上另外两人的眼光给吸引了过来。
宋辰衍是见过宁溪的,一眼看过去只觉得温软,不像是苏景欢,很辣,有一种让人征服的欲望。
汪奕泽却是没见过宁溪,现在满脑门都是写着好奇。
“我还没见过呢,这个小嫂子人怎么样?”
汪奕泽见郁时年没回答,就去问霍敬。
霍敬说:“你别管她人怎么样,你时年哥,可是恨不得把心都掏给她了。”
汪奕泽瞳孔睁大,“真的吗?那宁……”
话都还没说完,霍敬就在茶几下面狠狠地踹了汪奕泽一脚。
汪奕泽嗷呜了一声。
霍敬已经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时年,去那边喝两杯?”
郁时年也跟着起了身。
汪奕泽呲牙咧嘴的揉着自己的小腿,“霍哥干嘛要踹我啊?”
宋辰衍冷哼了一声,“踹你也活该,谁叫你嘴欠,要是一个没拦住,你是不是宁菲菲的名字就要说出来了?”
汪奕泽吐了吐舌头,挠了挠脑袋,“我也是说的真的啊,以前时年哥多喜欢宁菲菲啊,现在……”
“这种话,以后就别说了。”宋辰衍打断了汪奕泽的话。
霍敬从酒柜里面拎过来一瓶酒,又拿了两个高脚酒杯,跟郁时年去了外面的露台上面,将酒瓶放在一个白色的欧式圆桌上,倒了两杯酒,递给郁时年一杯。
郁时年端着一个酒杯,走到栏杆处,俯身趴在栏杆上,眼睛眺望着远处。
霍敬走过来,拿着高脚酒杯在郁时年的酒杯上碰了一下,“她又惹你生气了?”
郁时年喝了一口酒。
霍敬继续说:“正常,情场上,谁先动心谁就输了。”
“你什么意思?”郁时年转头问,“她没对我动心?”
“你觉得呢?”霍敬反问道,“如果你肯定了这个问题的答案,你也就不会过来借酒消愁了吧?”
郁时年沉默了。
许久后,他才开口,“她很顺从,温顺,和以前一样,我母亲给我塞的女人,她也不不会大吵大闹的阻止。”
“这不是正好么,免得伤了你们的母子情分,让你夹在中间为难。”
“我倒是想她让我为难!”郁时年声音压抑的爆发出来,将手中高脚酒杯中的酒给一饮而尽,“你说说,一般女人,会想要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丈夫么?”
霍敬耸了耸肩,“你这问错人了,我又不是女人,我怎么知道的。”
郁时年眉心蹙了起来,自己转身抓着酒瓶,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这两天,我跟这个明玉月出双入对的,表现出来宠的很,就连曲婉雪都知道表现出来不满的吃醋表现,她却什么都没有。”
“升米恩,斗米仇,你对她太好了,才导致让她对你不知感恩,”霍敬说,“而且我早说过,这女人的心是一个无底洞,你不见得能填满。”
郁时年很沉默,在一直喝酒。
霍敬眼看着一瓶酒已经见了底,抬手按住了酒瓶,“别喝了,为了这么个女人,不值。”
郁时年拨开了霍敬的手,又倒了一杯酒。
霍敬眯了眯眼睛,“这样吧,这两天让她回一趟娘家,我帮你开导开导。”
“你?”郁时年瞳孔里全都是醉酒之后的迷离,“你能不能把她完完整整的给交回来都是个事儿。”
霍敬:“……我就表现的那么明显?”
郁时年点了点头,“相当明显。”
“那你说怎么办?我帮你开导开导她,你又怕我对她不利,那你现在就光对我吐吐苦水?”
郁时年晃动着酒杯没说话。
这场聚会,持续到凌晨两点。
郁时年喝了不少酒,但是眼神还是带着的清明。
霍敬叫了司机过来送他回去,顺道先去送了郁时年。
到了郁家门口,霍敬看了一眼在车座上闭目养神的郁时年,直接对司机说:“去敲保安室的门,让他们的姨奶奶出来接人,大少回来了。”
…………
宁溪今天可算是睡了一个好觉。
隔壁房间里没有郁时年和明玉月,她沾枕头就睡着了。
一直到睡的正迷糊,一阵敲门声把在睡眠之中的她给吵醒了。
宁溪撑着额头起身去开门。
“怎么了?”
一打开门,外面走廊上的灯光让宁溪不由得闭了闭眼睛,适应了几秒钟才再度又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