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头,贴着宁溪的唇轻嗅了两下。
“好香。”
似乎他还不满足于此,从她的唇,嗅着她的脖颈,又嗅到她的锁骨。
男人的鼻尖若有似无的触碰她的皮肤,鼻腔内喷洒出来的温热呼吸让她有些痒痒的。
宁溪没忍住笑了出来,侧头想要躲开郁时年,“少爷,你干嘛呀?”
“你身上怎么这么香,”郁时年扣住她的肩膀,“我的魂儿都要被你勾走了。”
宁溪唇角向上微微一勾,媚眼如丝,黑发散落下来,披散在肩头,更加映衬出肤白如雪。
“那少爷想不想被我勾走呀?”
她的声音很轻很细,细致的就好似是一层薄纱一样,轻轻地划过郁时年的心脏。
他的大掌直接就顺着宁溪大红衣裙向上伸了上去,覆盖上她的娇嫩似水的皮肤,“想啊,我都想死在你身上。”
宁溪微笑着勾住了郁时年的脖颈,奉上自己娇艳的唇。
这个愿望,恐怕真的会实现呢。
宁溪的这一套新年礼服是仿古的,外面脱了,还有里面的一件丝绸质地的里衣。
郁时年扯着上面的带子,很不耐烦,“还不如婚纱省劲儿。”
宁溪勾着手臂去帮忙解郁时年的领口衣扣,“可不能图省事儿啊,这可是一生只有一次的大事呢。”
就当两人这样衣衫半解的时候,忽然,门被敲响了。
“少爷,主楼那边大夫人派人来叫了。”
郁时年皱了皱眉。
“去告诉我母亲,我稍后会过去。”
门外的声音换了一个。
罗清怡说:“大少,是小少爷的事儿,急事儿。”
郁时年一下转过头来,“怎么回事?”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刚才,半个小时之前吧,就开始上吐下泻,整个人都快虚了。”
宁溪一听,不由得内心冷笑。
半个小时前?
半个小时前,她才刚刚进了这郁家的门,这话就是干干脆脆的想要说她不干不净,刚一进门就妨的郁家的小少爷就得了急病?
郁时年忧思虽重,但是知道郁思睿就算是病了,主楼那边的人哪个不会照顾,郁思睿就是捧在手心上去疼爱的。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该去找医生。”
“可是小少爷一直哭闹着说要找爸爸,我……”罗清怡说,“大夫人去哄了也是不管用,无可奈何才叫我过来请大少过去的。”
宁溪说:“你就去吧,孩子还小,和你也是好几个月没见面了,肯定想爸爸。”
郁时年看着躺在身下,一头海藻一般的长发铺展在枕上,就好似是绝美而漂亮的海妖一样美丽。
“你就这么想要推我走?”郁时年故意开玩笑说。
宁溪嘟起了嘴,“少爷,我是心疼孩子,难不成你想要让我连你亲生儿子的醋都吃么?”
郁时年在宁溪的鼻头上轻轻刮了一下,“我就喜欢看你吃醋。”
宁溪抱起了手臂,“那好啊,那你别去了,今晚就在房间里陪我,哪里都不准去,你肯么?”
郁时年搂住了宁溪的腰,“怎么不肯?”
宁溪推了推他的肩膀,“少爷,你快起身吧!你要是真在我房里留着都不去看自己亲生儿子的话,说不定不到明天,整个郁家都要知道我这人专宠霸道,竟然是迷的大少连儿子都不顾了。”
她主动合拢了衣服先下床,走到衣帽间去翻找衣服,“少爷,你换一身衣服再过去吧,身上的衣服都皱了。”
宁溪给郁时年挑选了一套休闲款的套装,深蓝色的,服侍他穿好,把她送到楼梯口。
她看见了楼下就站在客厅里等着的罗清怡。
宁溪目送着郁时年下楼,那罗清怡看了一眼宁溪,那种警告的神色溢于言表。
宁溪面上的表情没变,笑着目送两人出去。
她回到房间里,就叫了林花蕊进来将衣服准备好。
林花蕊也是口没遮拦的性子,直接就说:“小姐,我真是替你委屈!”
宁溪正在卸掉头上的珠宝首饰,“你替我委屈什么?”
“知道那个主楼里来的就是故意的!什么病不病的,早不病晚不病的就偏偏在这个时候得了病了,还非要叫少爷过去,就是存心不想让你和大少爷洞房花烛!”
宁溪笑了笑。
她心知。
刚才罗清怡的那一套说辞,肯定是朱美玲临行之前已经商量好的,转戳郁时年的软肋。
所以,她索性就这么直接同意了下来,也给郁时年做个顺水人情。
她看向林花蕊,“你知道了么?”
林花蕊愣了愣,“知道什么了?”
“知道我说的危险,是什么意思了吧?”
林花蕊忽然想到在婚礼前一天,宁溪对她说的那些话。
她恍然大悟,“小姐,你说的陷阱和危险……”
宁溪点了点头,“这些,还都只是冰山一角,以后,明抢有,暗箭也会有,有的是针对我,针对我身边的人。”
林花蕊呆了呆,倒是没说话。
刚刚经历过,所以比在前一天只是听到就更加心惊。
宁溪说:“你如果现在想要走,我还会按照上次给你说的,我会帮你在外面找个好工作,你可以不必要跟着我在这大宅门里面。”
她定定的看着林花蕊,林花蕊也看着她。
过了十几秒钟,林花蕊才好似是忽然下定了决心一样,一下握住了宁溪的手,“小姐,我的回答还是和上一次一样。”
“你现在还没有见识过,你以后有想法要走了,还可以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