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浅非但没有让开,笑着向前走了一步,“霍少,你这是找谁,不如我叫手底下的人和您一起找。”
“不用,只要三太太不护着她,我现在已经是找到人了。”
宋晚浅笑了笑,“霍少,若是我执意要站在这里呢?”
霍敬倒是没想到,一向性子以和顺著称的这位郁老爷子的三姨太,会这样固执的护着宁溪。
霍敬耸了耸肩,“那我也没办法了,总要给三太太一点面子。”
宋晚浅含笑颔首,“多谢霍少。”
等到霍敬离开,被宋晚浅护在灌木丛之后的宁溪,才从后面出来。
“谢谢三太太。”
宋晚浅笑了一下,“不客气,你没有怨我吧?”
宁溪楞了一下,“我怨你什么?”
“你这身上的鞭子,如果不是我开口,也落不到你身上。”
宁溪对上宋晚浅的眸。
这女人的眼睛很亮,对上她的,虽然话里是说愧疚,可是事实上,宁溪并未在她的脸上看到任何有愧。
她笑了一下,“就算是三太太不出来说,那鞭子也会落在我的身上,重要的不是出来说的人是谁,而是挨打的人是谁。”
两人神色都不约而同的一顿,笑了起来。
…………
宁溪回到别墅里,白天认真干活,晚上认真爬床。
第二次,第三次,宁溪夜晚十二点多出来,越发的驾轻就熟。
一夜结束,宁溪伏在郁时年的胸膛上,喘了一会儿气,就撑着他的胸口想要起身,郁时年又把她压下来,一下压在了身下。
宁溪双手抵着郁时年的胸膛,“少爷,我要回去了。”
郁时年亲着她的脸,“你嫁给我吧。”
宁溪浑身猛地颤了一下,瞳孔都毫不自知的睁大了。
郁时年还沉浸在情欲之中,没有发觉宁溪的异样。
“到时候就不用跟偷情一样了,你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在我的身边。”
宁溪擂鼓的心跳缓缓地平静了下来。
男人就是贱啊。
在三年前,她多么喜欢他,恨不得把自己的一颗心给掏出来,摆放在他的面前让他娶她,可他宁可把她的自尊生生踩在脚下,恶言相向。
现在呢?
被自己的下半身掌控的男人,真的可悲。
她终于沉静了下来,小声说:“少爷,我的身份卑贱,我不配。”
郁时年揽着她的背,“这种话别乱说,我会让你配的起。”
宁溪竟然睡过了时间!
一直到五点钟,她才醒了过来,匆忙就从床上翻了下来换衣服。
郁时年撑着手臂在床头上,看着宁溪越是慌乱,脸上越是染上了的红霞一样的光,越是乐不可支。
“回去晚点儿也没什么,天亮还早着呢。”
宁溪急忙穿上黑色的羽绒服扣上了帽子,“我走了!”
她从阳台翻身下去,就急匆匆的跑向了别墅的方向。
此时,别墅里面依然是一片漆黑,宁溪急忙从侧门进来。
而二楼,曲婉雪忽然从噩梦之中惊醒,起来到窗边倒水喝。
她看见了外面有一道黑影,手里的玻璃杯嘭的一下掉在了地上。
遭贼了?
她又朝着下面看了一眼,那道影子还在地上绊了一跤,又飞快的爬了起来,跑进了别墅里面。
曲婉雪立即就披了一件外套出来,“阿越!”
沈越是唯一能上二楼的男保镖,他听见曲婉雪的声音,在另外一间房值夜的崔小桃也一个翻滚就起来了,急匆匆的跑了出来,“少奶奶,您有什么事吩咐?”
曲婉雪看着走廊上的灯光明晃晃的。
她眼光一闪,“不用了,都回去睡觉吧。”
崔小桃:“……”
把她给一个惊叫喊了起来,结果就没什么事儿?
有这么折腾人的么?
但是谁叫人家是大少奶奶呢!
崔小桃就退了下来。
沈越向前一步,“大少奶奶,出什么事情了?”
曲婉雪抬头看向沈越,把刚才自己在窗口看到的外面的那一幕给沈越说了。
沈越皱了皱眉,“那贼已经进了别墅?”
曲婉雪点了点头。
她不出声吵嚷,也就是怕打草惊蛇了。
沈越说:“那少奶奶您在房间里别出来,我下去看看。”
“好,你快点去吧。”
曲婉雪也是怕的不行,把房门给反锁了。
沈越在下面的房间查探了一番,包括别墅外面,并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踪影。
曲婉雪一听沈越的汇报,否认:“绝对不可能!”
她亲眼看见的,怎么还能有假?
“难道是……内贼?”
曲婉雪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吓了一跳,内贼!
这别墅里面有佣人手脚不干净!
曲婉雪冷声吩咐沈越:“今晚开始,你找几个手下,给我盯着楼下!”
…………
晚上爬床,导致白天就有些精神不济。
宁溪在帮张嫂干活的时候,一个哈欠连着一个哈欠。
张嫂问:“晚上没睡好么?”
“这两天有点失眠。”
“那你回去休息一下吧。”
宁溪也没推辞。
今天不用跟着曲婉雪跑腿儿,郁时年不在别墅里,郁思睿也被接到了主楼去,活也不多,这么一大堆佣人就前呼后拥的围着曲婉雪就行了。
她一进房间,就听见崔小桃在说:“昨晚少奶奶不知道半夜愁什么疯,也不知道几点了,忽然把我给叫起来,又说没事儿。”
宁溪脚步一顿。
叶馨儿问:“做噩梦了?”
“做噩梦了也用不着把我给叫起来吧,她本来光叫了她的贴身保镖的。”
宁溪的手放在门把上,脚步略一顿,没有进去,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