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愁苦的脸上布满无措和难堪,她哀求着元夫人,“夫人,求您不要这么说,雅儿不是这样的,她可是子瑜未过门的媳妇,而且。”
“你简直痴心妄想!”元子玥柳眉一竖,鄙夷的打断她的话,“苏雅这种伤风败俗的淫贱女人,怎么配的上我哥哥?就算给他提鞋都不配。”
苏家隔壁的周婶子,扶了一把李氏,也帮着说道,“你们母女先别骂,子瑜,你说......”
元夫人一把扯过元子瑜,挡在他前头,鄙夷的冷笑,“你们别觉得我儿心软,就可以赖着他。像苏雅这样的贱人,就该浸猪笼,沉塘。我们元家心慈,都已经不计较这些事了,只是退个婚,已经便宜你们了。你们还赖着不放。是不是你们苏家的女儿就这么下贱,这样上杆子要男人?”
苏雅还没进院门,就听元夫人那铿锵有力的骂声,心尖儿猛地抽抽的痛起来,一段段陌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砸的她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啊啊!”
“大姐!”
门口,苏花和小猫蛋的哭喊,惊醒了院子里的人。
李氏第一个挤开人群,朝外奔了去,抱起昏倒在地的苏雅,哭出来,“阿雅,你别吓娘啊,阿雅,你醒醒。”
“大姐,你别死,呜呜。”
苏花和小猫蛋也围在边上,哭的可怜。
一家四口,一个昏了,三个哭着,让人瞧着,心里怪不落忍的。
“元夫人,我看你们还是回去吧,这事,也不能光听赵婆子的话啊。”
“子瑜,阿雅往常待你怎样?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就算她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也不能把人往死里逼啊。”
有几个和苏家交好的,开始劝着元家人。
元夫人气的眼珠子快瞪了出来,“你们一个个的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你们各家的女人出去偷野汉子,你们也乐意?”
“唉,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
“我怎么说了?我说的是事实,苏雅这贱人偷野汉子。”
“够了。”元子瑜终于出声,一张清秀的脸,此刻布满寒霜,他冷冷的看了母亲一眼,沉声道,“回家。”
“哎呀,子瑜,就这么算了不成?她可是给你戴绿帽子......”元夫人不甘心。
“还嫌不够丢人?”元子瑜冷冷地扫她一眼,抬步就走。
走到院门口,看着倒在李氏怀里的苏雅,那张面黄肌瘦的小脸,此刻就像染了一层霜花,颜色十分难看,牙关也咬的死死的,很是痛苦的样子。
可是,她竟然做了那样的丑事?
元子瑜心里恨极,握在袖笼里的手捏成了拳头,可最终,又无力的松了开,带着一腔痛楚般,转身径直离去。
“哼,这事没完。”元夫人经过时,狠狠朝李氏啐了一口。
元子玥也跟着跺脚,“没完。”
随后,追着母亲和哥哥走了。
元家人走了,只剩苏家四口哭的可怜,村民们也不好再继续逗留,各自散了。
隔壁周婶子,好心的帮着李氏,一起将苏雅抬进了屋,放到了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