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都是些折子!折子的!是不是想闷死孤!”荆冀气的将手中的奏折狠狠甩出去,怒道:“南部!又是南部!那些地方官都在做些什么?!举城上下就属南部灾多!”
“城主!南部本身地势险要,自然灾害频繁,这次洪涝迅势过猛,已死伤无数,地方官实在是无计可施,这才将灾情报到了上面。”南宫靖忧心忡忡道。
“哼!”荆冀冷哼道:“死伤无数?死都死了,还报到朝廷来做什么?!”
南宫靖一阵心寒,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一城之君,置百姓生死于不顾!
“城主,还有些伤残者,无家可归者等待朝廷的援救啊!”南宫靖跪在地上,恳求道。
“孤日理万机,没有闲工夫管这些小事,随便安排些粮食拨下去。”
“这...”南宫靖刚要开口申辩,荆冀抬起手将他打断。
“不必多说,孤进来身体抱恙,要歇息了。”荆冀看也不看他道:“你退下吧。”
南宫靖心中愤愤难安,看荆冀这表现,是铁了心要送点粮食将难民打发了,这还了得。
无奈,他心中只能默默叹气,见荆冀丝毫没有要听他继续说的意思,只得怏怏离去。
“这瀛月的天,到底何时才能等来他真正的主人呢?”南宫靖出了主宫门,仰头对着蓝天默念道:“何时呢?”
还未离开,他便听到身后屋内传来一阵殷笑连连的声音,他摇头叹气,无可奈何。
“城主~累了?”妖姬缓步走来,身后跟着侍女,关切道:“妾身给城主备了些安神补气的汤,快些尝尝。”
说着,她伸出白皙的手指连碗带勺端了过去。
“还是爱妃有心。”荆冀抚上她的手,皆汤碗接过,放在按案上,一把将美人搂至怀中,吮吸着她身上的香气,“嗯,孤的小美人儿!”
“城主~”妖姬笑着依偎在他怀中,娇声说道:“看看你愁眉苦脸的,可急坏妾身了~”
“嗯。”荆冀将脸埋在她的脖颈,亲吻着,含糊不清的说道:“有美人在,孤好多了。”
“城主定然有些烦心的事,妾身也想分忧嘛~”
“唉。”荆冀听到她的话抬起头来,叹气道:“还不是南宫靖那个老迂腐,整日唯恐天下不乱!”
“南宫大人倒是直性子,妾身倒觉得他敢做敢言!”妖姬忽闪着大眼睛,柔声道:“只不过,有时太过莽撞,惹得城主怒气冲冲的,妾身好生心疼~”
荆冀一听,整个人都像泡在了蜜罐中。
“城主~既然这宫中如此烦闷,不如带妾身出城游走一番嘛~整日在这里,都快闷出病来了~”妖姬嘟着嘴,扭捏着抱怨道。
“嗯,小美人儿跟孤想到了一块儿去了,这些个折子,扰的孤心烦意乱。”
荆冀低头轻吻怀中的美人,笑道:“正好让他们都找不到孤。”
“嗯。”
于是,两人静悄悄的让人安排了马车,只带了贴身的几个侍卫,偷偷的出了宫门。
“爱妃。”荆冀躺在妖姬腿上,享受着她轻轻的为自己揉着额头,唤道。
“嗯。”
“你可真香。”荆冀全然沉浸在阵阵醉人的香气中,也觉察不到马车的颠簸。
“城主欢心便是妖姬的福分。”
荆冀伸手捏捏她那嫩出水的绝美脸蛋,宠溺道:“就这张小嘴,甜的很。”
话音未落,便起身啄了一口。
“城主。”车外的侍卫似是踌躇了许久,才决定叫了一声。
“何事?”有人扰了荆冀的雅兴,他不悦的问道。
“前处便是西郊猎场。”车外的侍卫慌忙回道。
“安排人去准备!”
“是!”
“城主可是要狩猎吗?”待侍卫没了动静,妖姬轻声问道。
“是啊,美人儿还没见过孤挽弓搭箭的样子,带你好好开开眼。”
“嗯,城主定然是气吞山河,无人能敌。”妖姬夸赞道。
“哈哈!”荆冀向来喜听奉承,心爱的女人在自己耳边吹的暖风更令他愉悦,“爱妃就好好看着!孤怎样气吞山河,哈哈!”
荆冀近来喜上了打猎,但因先主明文禁止,为不让南宫靖这等老迂腐有可以说道的机会,他只能让人在西郊驻扎下来,好供他随时玩乐。
这不,早有人给他准备好了猎服,弓箭,马匹。
“城主!”一见荆冀的马车,几个侍从忙出来迎。
马车太高,荒郊野岭,崎岖坎坷,不好放踮脚,一个侍从只好扑过去,跪匐在地上,荆冀似是习以为常,看也不看的踩了上去。
妖姬刚要下车,看着这一幕,犹豫了片刻。
“爱妃,怎么了?”荆冀转身见她还未下来,说道:“直接踩吧,放心,摔不着。”
妖姬皱皱眉头,只好将脚踏了上去,她觉察到脚下的小侍从颤抖的身子。
荆冀理所当然的享受着众人围在身旁,为他换上猎服和猎靴,整理好长发。
“爱妃在这候着,孤给你猎只野兽回来。”
一切收拾妥当,荆冀扬身跨上骏马,低头对妖姬说道:“保管让你大吃一惊。”
“那妾身等着城主凯旋回来。”妖姬浅浅一笑道:“城主小心些。”
“好!”荆冀一扬手中的鞭,狠狠甩了下去,“驾!”
“今日猎物多者,孤重重有赏!”
“猎的最多的赏金银珠宝!最少的,施刑做惩戒!”
侍卫们一听,一边心惊胆战一边斗志昂扬。
身后的妖姬,看着飞尘四起的场面,无奈的摇摇头。
主人的江山,说什么也不能毁在这个人手里!
她清晰的看到远处有星星点点的人影,忽然勾唇一笑。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