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的瀛月,是一派欣欣向荣,在瀛阑珊新政的推行下,百姓安居乐业。
“少主!少主!”朝夕在后面急的大喊,无奈前面的小人儿似是听不到一般。
侍从们只好从前面拦截下来。
瀛之雪无奈将疾驰中的马勒停,嘟着嘴,生气道:“做什么?!本少主出个城都不行?”
八九岁的小脸儿稚气未脱,此时此刻,因蹙眉更显得容颜俊秀。
“少主!”朝夕呼呼跑过来,抓住马缰,说道:“上次你出城将几个孩子丢进河里的事害的我们几人跟着受罚,这次若再惹出事端,城主岂能放过我们?”
两个小侍从也用殷殷的眼神看着她,频频点头。”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惹出的麻烦与你们何干?”瀛之雪不解道:“回头主母问起,就说你们未能拦住不就行了?!”
“不可!”朝夕依旧拉着马缰不放:“城主一定责罚我们照看不周,所以决不能放你出城!”
“同上同下!”朝夕朝侍从喊道:“快将少主带进寝宫!”
被唤的两个小侍从急忙过来将小主人拖下马。
“朝夕!哎?”瀛之雪一边被抬进房内,一边急的大喊:“朝夕!同上同下!你们就这样侍奉你们的少主!你们...”
话音未落,她便被扔到了软绵绵的榻上,紧接着,是一阵响亮的关门声。
瀛之雪懊恼不已,在房中来回踱步,踢了一脚凳子,抱着腿龇牙咧嘴。
“连凳子都与本少主作对!”
“哼,出个城都不让!”
“整日功课功课!”
正念念有词的间隙,忽然停了下来。
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朝夕!”她朝着门外大喊。
外面的人听到后,应了一声:“少主,有什么需要的就给你送进屋内。”
“你去将少师叫来,我有功课上的疑问需向他请教。”
“疑问?功课?”朝夕似是没听清一般,又重复了一遍。
“对!功课要向少师请教!”瀛之雪大声又说了一遭,特地将字眼表达的异常清晰。
确认无误后,朝夕连连应道:“好!好!我这就去!”
小主人可是突然心血来潮想起用功学习了,百年难遇,得快来,省的一会儿又丧失了积极性。
隔着厚重的门,都能听到朝夕飞奔的脚步声,瀛之雪一阵窃喜。
刻不容缓,她立马将同上同下招来。
“少主!朝夕说了,不能将你放出来。”同上同下老实巴交的对着门答道。
“你们两个笨蛋,一会儿少师来了,看到我被锁在屋内,定然以为我是未用功读书才被禁足的,这让本少主情何以堪?”
瀛之雪见门外不作言语,继续道:“你们只管将门打开,我绝不出城,少师看我认真学习,定然夸赞,到时候主母心悦,不定还能奖赏我一番。”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门外的开锁的声音响起。
瀛之雪深深吸了几口阳光的气息,慢慢踱步到庭院。
“少主!你可不能出城!”同上紧跟上她,再次提醒道。
“哎呀,知道!方才看出书有些累着,出来透透气。”瀛之雪漫不经心道。
她的脚步离马儿越来越近。
“你们看!这花开的如此艳丽!”
同上同下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的确,一朵朵夺目的月季争相盛开。
说时迟那时快,瀛之雪小手握住马鞍,小脚踏着脚蹬,飞身一跃。
同上同下听到马叫声回身一看,只看到人马的背影疾驰而去。
两人相视一眼,忙找来两匹马,追了出去。
要是小少主出了事,他们两个铁定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