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天下划分四城,沐日、瀛月、星晞、际云,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汹涌,光怪陆离。
“站住!站住...你是谁...”榻上的人面色苍白,双手在空中乱抓一通,不停的呓语。
侍女朝夕见状,忙跪在榻前拥住那双冰冷的手,生怕牵扯到她的伤口,心疼不已,泪流满面
瀛凤潇也焦急万分的踱来踱去,又怕影响了诊医者,只得闷不做声,时不时探过去身子看上一眼。
直至天色渐渐泛白,付虺才叹了口气,直直乏累不堪的身子,如释重负的说道:“血是止住了,接下来就要安心休养了。”
朝夕从地上爬起来,细细看着渐渐安睡的主子,这才放下心。
“朝夕,近些时日,好好调养她的身子。”瀛凤潇吩咐道。
朝夕拼命的点点头,哪怕她不寝不食也定将主子养好。
“何人所为呢?”付虺撇向榻上的弟子,心中不免疑问重重。
此时的即墨安静的睡着,呼吸也变得平和,丝毫感受不到就在前夜还历经生死边缘。
昨晚,朝夕大声呼喊着他“救人”,他匆忙赶来,只着单薄衣衫,看到那个场景,他也着实吓得不轻。
即墨血流不止,伤口很深,下手者想要置她于死地,以墨儿现在的身手,能如此近身刺杀之人本就不多,究竟何人所为?
“无论是谁,就是拿整个飞凰陪葬也要将他抓到!”瀛凤潇紧了紧拳头。
墨儿在她心里早如亲生女儿一般,何况又是她的主子,是这王城的主人,敢伤她如此之重,定将那徒碎尸万段。
“凤婆子,此事,怕另有蹊跷。”
“你心中有人选?”瀛凤潇转向付虺,急切的问道。
“危险之际,墨儿并未大肆动武,亦未催动内力,我担心...”付虺戛然而止,也顾不上一旁人殷切的眼神。
“卖什么关子?赶紧说!”
付虺回头看了眼即墨,便将瀛凤潇拉了出去,低声说道:“恐怕是阴谋陷害,墨儿着了道。”
瀛凤潇意犹未尽,欲打破砂锅问到底,被付虺急忙打断:“好了,我们都一宿未眠,何况现在她安然无恙,万事等日后再议吧。”
说完深深打了个哈欠,扭头离开了,步子飞快,生怕后面人再追上来。
他不是不想说,只是,那只是他的猜测。
因常年习武,早便没了熟睡的习惯,此时此刻,重伤昏迷,头脑依然些许清醒,外面两人的对话,她尽收耳底,这次,是她心智不够坚定,才中了别人的圈套,明明处处都是陷阱,她还是义无反顾的跳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