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能不能先帮我把头拉出来,咱们再接着聊!”
夏长秀闻言抬步就准备出来帮她,却听背后冷冷的传来权钦的声音:“轩玉,我来吧!”
权钦说完直接忽略夏长秀满脸的质疑,快步走出雅间来到简予身后,他一只大手动作轻柔的捏住简予的肩,另一只大手护住她的左脸:“等下,我拉的时候,你的头尽量往左边靠,听到了吗?”声音里已经明显的听出愠怒。
简予连忙点头如捣蒜,就在这时权钦一用力,只听咯吱一声,简予的头就重获了自由!
权钦双手捧住她一出来就乱动的脑袋,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她的头部,脸颊,脖颈,发现无任何擦伤后,才放心的松开她。
刚一松开,简予就立刻想逃走,权钦一把将她拉回来,双手惩罚似的用力捏了捏她的脸颊。
“啊……疼,你放手!”简予嗔怪道。
“放手?让你再逃走吗?”权钦坏笑着冷哼道。
被晾在一边的夏长秀和陈渊看着她二人这亲密的举动,都惊呆了。
不是说权相爷虽生的好看,却不近女色吗?这今儿怎么对一个小姑娘上下其手?
“你放开我,我朋友还在等着我呢,感谢帮忙,有空再续!”说完,简予又想抽身逃走。
这下权钦早有了防备,扯着她的后衣领,轻而易举的就往雅间里拎。
“钰哥……”还没喊出来就被权钦打断。
“你如果再吵一句,我就把你的头再塞回去!”
“啊,你讲不讲道理呀,哪有救了人又反悔的!长秀哥哥你快帮帮我!”简予边说边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楚楚可怜的看向夏长秀。
“我……”
唰!一道犀利的眼刀向他射来,夏长秀立刻就闭了嘴。
简予战战兢兢的坐在板凳上,总有种被审犯人的感觉。
“钰哥哥,彦哥哥,长秀哥哥?你到底有多少哥哥?”权钦似笑非笑的冷哼着。
李长秀忙忙摆手:“不管我的事!”
“呵呵,管的也忒宽了吧,我有多少哥哥管你屁事”简予在心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你们知道我祖母为什么能活这么大的年岁吗?”简予冷不丁的冒出这句话。
“为什么?”显然这个问题引起了屋里三个男人的好奇心,陈渊想都没想脱口就问道。
简予冲着权钦狡黠一笑:“因为,她从不多管闲事!”
话一出,其余俩人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拼命的憋住笑。
权钦脸上的阴霾越来越重,他咬牙切齿低吼道:“简雨”这两个字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简予立马怂,满脸堆笑的讨好道:“不是,你若喜欢,我也可以叫你一声,钦哥哥!”
“亲哥哥?”权钦闻言,收了收怒气,挑眉饶有兴趣的盯着她,似乎在等着她叫。
简予立刻会意,狗腿似的喊道:“钦哥哥,风华绝代的钦哥哥,可否放我回去呢?”她边说,边扯着权钦的衣袖撒娇般的摇来摇去,语气里充满了哀求。
夏长秀心中嘀咕道:“这姑娘不是属猫的吧?”
“风华绝代?”权钦咬牙切齿,这丫头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不过转念一想,这是在夸他好看,而这丫头明显是喜欢好看的男子多些。
这么一想,心里就稍微熨帖了些,嘴角也不自觉的上扬。
话音刚落,就见陈渊捧着个盒子进来:“相爷,东西拿来了!”
权钦打开盒子,原来是医药箱呀,简予深吁了口气。
权钦一个眼神,陈渊和夏长秀便识趣的走出了房间,还不忘帮他们把门带上。
“哎,你们别走呀,长秀哥哥......我害怕……”
夏长秀闻言,无奈的抽了抽嘴角:“姑娘,你别害我呀!”
简予猛一抬头就对上了一脸薄怒的权钦。
“不是,你怎么又生气了?”简予有些无奈的嘟囔着。
“头转过去”
见简予不动,他一把将她的头掰了过去。
“啊,你到底要干嘛?”简予此时也有些怒了!
“别动”他捏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给她耳朵后面的一处擦伤上药。这么隐秘的地方,刚刚检查的时候竟没发现。
“嘶,疼疼疼!”药刚一上去,虫蚁咬一般的痛了一下,简予忍不住疼出声来。
门外的俩人听着房间里的动静有些尴尬。
“咳……咳……相爷,只是在给简姑娘上药。”陈渊觉得自己有必要跟夏长秀解释一下。
夏长秀点点头,一副我懂了的样子。
“你还知道疼?一个女儿家能不能矜持点,钻栅栏,偷听,还摸男人的脸……唉!”权钦嗔怪的点了点简予的额头。
“摸脸?我怎么不知道?”简予疑惑的眨巴着眼睛。
这位相爷看她满脸不以为然的样子,又有些恼了。
简予脑子转了转,突然想到了什么:“害,我那是给他擦脸,喷了人家一脸茶渍,难道不应该给他擦掉吗?”她眨巴着眼睛,眼神里充满了无辜。
权钦无语,他不想再理她了……生气归生气他还是轻轻的在刚涂好药的伤口上吹了吹,柔声问道:“还疼吗?”
简予瞬间石化,伤口就在耳边呀,她盯着那双盈满坏笑的桃花眼,一时失了神。
这绝对是故意挑逗,为啥要对意志力那么不坚定的她使用美男计?老天,她招架不住啊喂!
权钦见她没反应,玩味一笑,作势又要对着她的伤口吹气,这次他更加靠近她的耳朵。
简予,立刻“嗖”的一声起身:“不疼了,多谢,我先走了!”语毕,她红着脸落荒而逃。
权钦望着她逃也似的背影,眼里的笑意更加深邃了。
简予冲出门外,猝不及防的,吓了门外两人一跳。
“夏衙内,今天也谢谢您,江湖不见!”简予边跑,边说道。
夏长秀:“……”
“这姑娘,需要帮忙时,长秀哥哥叫的那么亲,这还没过河呢就拆桥了,呵呵,被满肚子坏水的清之兄盯上了,这河还真的就过不去了!姑娘自求多福吧。”夏长秀腹诽道。
“相爷,就这么放她走了?”陈渊进屋后试探性的问道。
“我说陈渊,你想干吗?不放人家走,是要抢回去给你家相爷做夫人吗?”夏长秀一向嘴巴欠,他半开玩笑似的揶揄这主仆二人。
权钦斜睨了进屋的二人:“多嘴!”
陈渊自知说错了话,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呵呵的傻笑起来。
夏长秀刚刚坐下,一杯茶还没沏满,耳边就传来权钦阴阳怪气的声音:“轩玉,你跟她很熟?”
夏长秀沏茶的手明显的抖了一下,他连忙解释道:“不不不,我跟她在此之前就一面之缘!”
权钦闻言,脸上露出了半信半疑的表情。
“我说相爷,咱们多年的交情您还不相信我吗?不过这姑娘绝非池中之物,相爷您可要看紧了!”夏长秀喝了口茶,以表诚意又不放心的加了一句。
“是呀,这丫头每次都给他不一样的惊喜,他怎会认为她是池中物?只是今日自己是不是表现的太过了些?”权钦无奈的凝了凝眉,都是被她给气的!
“我和她也并非你想象的那样,只是多了几分渊源罢了”权钦轻咳了一声,随即呡了口茶掩饰道。
夏长秀和陈渊对视了一眼,俩人立马心领神会,呵呵,你官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