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战北屿要来,战母心中又是放心,又是忐忑。
这放心,是因为战北屿的能力能够给予她安全感。
而这忐忑,则是因为白瓷会在医院,是因为她,她怕战北屿会因此与她的关系变得更差。
可即便如此,战母还是把地址发给了战北屿。
战北屿看见地址,二话不说挂断电话后便拦下一辆车往医院去。
而此时的战天齐有些不满了,他皱着眉头看着墙,小赵站在一旁,身后直冒冷汗。
换做别人,他肯定不会如此慌张,可眼前的人可是连战欲宵都要礼让三分的战家老爷子,战天齐。
“董事长,您不要太慌张,战总已经出发了,应该很快就到。”小赵依旧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讨好的样子虽然得不到战天齐的半分好感,但他的脸色至少也好了一些,他点点头,道:“那我就再等十分钟,十分钟后他要是还不回来,今天就当我自作多情了。”
话刚说完,门口便响起了战欲宵的声音:“什么自作多情?”
听见战欲宵来了,战天齐的脸色算是恢复了正常,但他也没好气的瞪了战欲宵一眼,“没什么,你怎么才回来?”
“抱歉爸,事情有点多,所以我才这么晚到,让您久等了。”他慢慢的走到了战天齐的面前。
看着战天齐的脸色慢慢好看起来,战欲宵从背后拿出了一个小礼盒递给他,道:“爸,这是我回来的时候看见的,觉得适合您和妈,就买下来了。”
见战欲宵一脸“请笑纳”的样子,战天齐也不好拒绝,他结果来后,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对玉戒指。
战天齐错愕看了战欲宵一眼,只听他解释道:“我之前回家的时候,看见你和妈的手指都没有装饰,所以便想到了给你们买戒指。”
“你有心了。”战天齐并没有急着将戒指带上。
而战欲宵也跟着不慌,他坐到了战天齐的身边,问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爸,有什么事找我?”
果然还是自己的儿子了解自己,战欲宵无奈摇头,“北屿失踪了,这件事情你知道吗?”
果然,战欲宵猜到战天齐来找他是因为这件事情,但却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因为在他的眼里,战天齐的眼里只有利益,而他的这些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也只是他为了得到利益,可以利用的棋子。
所以,他今天关心战北屿,让他很是惊讶。
“不知道,需要我派人去找吗?”虽然战欲宵很不情愿,但装还是得装一下的。
战天齐对于战欲宵的话半信半疑,他看着战欲宵的深邃眼神装满了不信任。
战欲宵也不傻,当然看出来了,他自嘲一声,道:“怎么了爸,你是不相信我?”
不过也是,他们这才刚相认没多久。
只不过战天齐对他这种不信任的态度,太伤人心了。
“没什么,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先走了。”战天齐不再浪费时间。
他起身,却刚好接到了战母的电话。
想了想,战天齐接通道:“丽琴,怎么了?”
这句话刚说出来,战天齐就听见了刘丽琴哭哭啼啼的声音:“天齐,大事不好了,白瓷好像动了胎气,我们现在在医院,都怪我。”
电话里头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战天齐看了一眼身后的战欲宵,道:“白瓷出事了,走吧,跟我去一趟医院。”
没想到这么快就出事了,战欲宵嘴角一抹坏笑,“好的爸。”
话落,父子二人一块离开了别墅。
小赵和战欲宵去提属于他们的车时,小赵没忍住,问道:“战总,您是不是早就猜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才让我们把关押战北屿的锁换掉的?”
此时的小赵觉得他十分的佩服战欲宵,料事如神。
看着自己的属下一脸崇拜的盯着自己,战欲宵也有一丝不好意思:“这也没什么,都是我按照他的性格推算出来的。”
“好了,有什么事情等回来了再说,现在先去医院看看吧。”战欲宵边上车,边说着。
在他们开车的时候,战北屿已经来到了医院,他三步并作两步走,直接乘着电梯来到了五楼。
刚踏出电梯,便看见了愁眉苦脸的刘丽琴。
战北屿收拾了一下心中的日月复杂,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了?为什么好好的,白瓷会进医院。”
现在的他脾气已经很好了,如果换做以前他现在只会暴戾的将伤害白瓷是人揪出来,十倍奉还。
只可惜他现在刚从战欲宵关押他的牢笼里逃出来,什么都来不及做准备。
“白瓷说她想逛街,我就带她去商场玩玩,却没想到只是在挑选衣服的时候,沈家的人突然出现。”刘丽琴克制着她眼眶里就快要脱眶而出的眼泪。
战北屿则是一脸烦躁的盯着她,听她继续说:“沈家的人当然发现在挑衣服的是我们便上来挑衅,将白瓷推倒在地,然后就动了胎气。”
“而且,白瓷在倒地的时候或者肚子后脑勺和地板发生了剧烈的膨胀,流了血。”
刘丽琴越说越害怕,她已经不敢去看战北屿的眼睛了,“就在这时,你打了个电话过啦,我原本想着先接你的电话,但是怕白瓷血流过多死亡,就只能先把她送来到医院了。”
越听,战北屿的脸色越难看。
又是被推到动了胎气,又是撞破了后脑勺,他就不应该让白瓷住在战家。
他冷笑一声,道:“早知道白瓷在这里会受这么大的委屈,就不应该答应她让她住在这里。”
“怎么,你是在怪我们了!”战天齐浑厚的声音在电梯内响起。
随着电梯打开,战天齐带着战欲宵走近战北屿和刘丽琴,战北屿完全没有好脸色,他别过头不去看战天齐。
战天齐也因此更加不舒服,他继续训斥道:“你有本事,就带着她里这个家远远的!”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战北屿毫不犹豫的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