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玟送了小亚回去,又去了趟布料厂。
布料厂张老板迎了出来:“阮总!怎么亲自过来了?”
阮思玟微微一笑:“张老板,好久不见!”
张老板:“可不是!”
阮思玟:“张老板今天怎么会在厂里?”
张老板:“害,总得过来看看才放心嘛。阮总是来看布料?”
寒暄完自然是要切入正题的。
阮思玟:“是啊,上个月订了一批布料,来看看进程。”
张老板:“这您可放一百个心,绝对准时给您送过去。”
阮思玟:“对张老板自然是放心的。”
张老板心中有些疑惑:“不过……您别怪我多嘴啊!往年都是六月份才订这批货,怎么今年三月就订了?”
阮思玟笑着解释道:“这不是今年设计部人力匮乏嘛,想让这些实习生尽早上手。”
张老板恍然大悟:“这样啊,那我带您先看看货?老刘,把货单拿来。”
阮思玟:“不瞒您说,我今天来,看货是次要,主要来跟您拿一匹布的。”
张老板这下不明白了。
阮思玟缓缓道来:“我上次来看见您这里有藏青色的丝绸。”
张老板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个颜色的好像不常用……您要这个做什么?”
阮思玟:“我爷爷下星期八十大寿,我家里的布料不够,就过来您这了!不知道方不方便?”
张老板很是热情大方:“这有什么不方便的,我这就给您找去。”
阮思玟:“真是麻烦您了。我同您一块去吧。”
两个人结伴进了仓库,仓库满是布料,倒也真的需要好好找一找了。
阮思玟朝着记忆里的位置走去,果真还在那架子上,只不过被放在最上面了。
阮思玟踮起脚尖去拿,却只能碰到一角。阮思玟跳起来用力一扯,却扯到了最上面的布匹,布匹掉了下来把阮思玟砸了一下,正正砸在了阮思玟的肩膀,阮思玟也摔坐在地上。
阮思玟吃痛地叫了一声:“啊!”
张老板听见声音赶紧朝阮思玟这边过来,赶紧扶起阮思玟:“没事吧阮总!”
阮思玟揉了揉肩膀:“没事没事!”
张老板抬头看了一眼那匹布,到底是男士,张老板可比阮思玟高了一个头,伸手就把布拿了下来:“您也不知道叫我,倒让自己受了伤。”
阮思玟拍了拍身上的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我不自量力了,让张老板见笑了。”
张老板五六十岁的年纪,看阮思玟就像看自己女儿一样:“哪有什么见笑不见笑了。人没事就好。呐,您要的布,是不是这匹?”
阮思玟接过布:“是的,谢谢您张老板,这布料的钱便记我账上吧。”
张老板摆摆手:“不用不用,一匹布要几块钱。尽管拿去。”
阮思玟也不矫情:“您放心,只要是我阮思玟的单子,绝对给您做。”
张老板笑了:“哈哈哈,那就这么说定了。”
两个人边说边走了出去,仓库的管理员老刘早早取来了货单等待着。
张老板拿过货单:“您看看这货单。”
阮思玟拿过来仔细查看:“没错……还差多少?”
老刘:“因为之前运货途中损失了一千匹,其中就包括了化纤、棉布、纺纱等。上一单货要的急,便只能先拨给他们。不过阮总放心,我们已经调货了,已经在路上了。”
阮思玟把货单给老刘:“没事,半个月之后能送到就行。”
张老板:“这您放心。”
三个人又聊了几句,阮思玟就驱车回家了。
阮思玟回到家时,苏瑾歌已经回来了:“老公,我回来了。”
阮思玟刚站上玄关,苏瑾歌就出来了。
苏瑾歌给阮思玟拿了居家的拖鞋,又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阮思玟换好鞋子:“我先去换个衣服。”
阮思玟亲了一口苏瑾歌。
苏瑾歌默默把阮思玟的东西拿回房间放好。
阮思玟快速地换好衣服下来了,在苏瑾歌旁边坐下,自然地靠在他身上:“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苏瑾歌摸着阮思玟的头:“公司没什么事情,就回来了。”
晚饭过后,阮思玟快速地洗完澡就去了绣房赶制爷爷的寿衣,当初苏瑾歌特意给阮思玟装修了这间绣房。
苏瑾歌处理完工作洗漱完过来绣房,见阮思玟正认真地绣着衣服上的花纹,一丝秀发垂在阮思玟的耳前。苏瑾歌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将阮思玟的扎起来的头发重新扎好。
他的动作很轻很温柔,阮思玟抬头冲他笑了一下。
猛的苏瑾歌看见阮思玟肩头露出来的一块淤青,脸色一下就严肃了:“肩膀怎么了?”
阮思玟剪断丝线,瞥了一眼自己的肩膀,还真淤青了:“今天被布匹砸了一下。”
苏瑾歌:“上药了吗?”
阮思玟摇摇头。
苏瑾歌脸色更难看了,阮思玟张口想说什么,就被苏瑾歌一把抱回了房间轻轻地放在床上,又立马去拿了药箱给阮思玟抹药。
自始至终苏瑾歌都没有说话,阮思玟知道他生气了。
很安静,安静到两个人的呼吸声都听得见。
阮思玟脑子飞速地转了转,想调节一下现在的气氛。
想了想阮思玟还是开口了:“那个,陈铭恺要回总部了。”
苏瑾歌闻言顿了一下:“也是,他老婆都快生了,他也确实该回去了。”
阮思玟:“就是不知道是谁来接任他的位置。”
苏瑾歌:“他没说吗?”
阮思玟摇摇头:“没有,好像他也还不清楚。”
苏瑾歌给阮思玟涂好药,低着头看着阮思玟。
阮思玟感觉到头顶两道炽热的目光,抬起头服软:“你不要生气了嘛,我下次会小心的。”
苏瑾歌沉着脸:“还有下次?”
阮思玟立马摇头,就那么萌萌的看着苏瑾歌:“没有,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
苏瑾歌叹了口气,对阮思玟完全没有抵抗力。
阮思玟知道苏瑾歌不生气了,笑嘻嘻地抱住苏瑾歌,得寸进尺地在他身上蹭了蹭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