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西蜀无双,四方无忧
骆无双胸有沟壑,雄才伟略。
即位后,改国号为宣武。其意不言而喻。
初登大宝,一上来就对西蜀国的吏治大动干戈。对内阁尚书进行分权夺职。
老尚书陈克礼称病卧榻五年,本以为新皇即位,必有倚重于他,正枕戈旦马,磨刀赫赫,一举宣泄被荣亲王骆无忧纵马威胁的郁郁之情。岂料等到的是新皇宣武帝的为先皇守陵的一纸调令。调令上赫赫写到:
“君君臣臣,如手足耳,君驾鹤归去,臣当抱恙祈福。首辅尚书陈克礼克己奉公,鞠躬尽瘁。擢一品国公,奉伴于先皇陵前,为念为盼!”
自此,宣武元年的吏治改革如火如荼,文臣武吏,摄于骆无忧的杀伐果断,敢怒不敢言。吏治改革一直持续到宣武四年初,前后历经三年半时光。期间人头滚滚,血流成河。贪官污吏,短时间内如韭菜一样,割了好大一茬。
吏治改革,在屠刀所指的范围内,大获成功。一时间,西蜀国户部支出缩减极为夸张,到宣武五年,户部在官吏俸禄支出竟比宣武元年少了一半。
在国民生计上,大举激励屯垦农桑,兴修水利。鼓励农户在闲暇之余织布养鸡。
西蜀本就是渔民之乡,其地理位置得天独厚,连年丰收。五年时光,蜀国耕地增加三成有余,人口增加五成有余。蒸蒸日上,兴旺之势已有雏形。
由此户部充盈,西蜀国宣武帝骆无双并没有就此停下他推动改革的步伐。
正所谓有钱了好办事,心气足。宣武五年,骆无双开始军队改制,从原来分别隶属于白氏(白禄山一族)、周氏(周季夫一族)、赵氏(赵元培一族)军中抽调精兵干将。与其在做隆庆王子期间统领的隆庆铁骑打乱编制,组建全新的宣武铁骑。
这次军事改革异常顺利。骆无双的军事才能本就卓然,与吏治改革造成的怨声载道的局面完全不同,此次军事改革得到了整个西蜀军方的全面拥护,是骆无双继位五年来政治智慧飞跃提升的结果。
在吏治改革中,骆无双独断专行,凡是涉嫌贪污,皆用重典。罚役、流刑、砍头、抄家无一不让官员臣子人心惶惶。而在军事改革中,骆无双全面的考虑了白氏、周氏、赵氏等一皆军中大佬的利益。在其家族年轻子弟中择优录取,充到宣武铁骑基层,并颁旨言明:升迁一律凭军功兑付。
遂有《军中律》:
斩敌刺候,十耳者,封队正;赏银百两,五十耳,封督办统领;赏银千两,百耳者,封百户,赏银三千两。
开疆拓土,十里者,封校尉将军,统率千卒;五十里者,封骠骑将军,统率三千卒;百里者,封果毅将军,统率万卒。
《军中律》一颁发,在西蜀国官场民间都引起极大声势的讨论。
文官一直认为宣武帝丧心病狂、穷兵黩武,甚至闹到千吏跪拜先皇陵前,望先皇显灵,制止宣武《军中律》推广施行。
武将大都摩拳擦掌,认为宣武帝锐意进取、大展雄图。到处拍手称快。甚至闹到隐退赋闲在家的大将军周季夫坦胸露乳,在大将军府堂前饮酒十斤,持枪狂舞,一不留神,拆了一座房。
民间从吏治改革到军事改革,从宣武元年到宣武五年,一直都是骆无双的狂热支持者(就像现在的俄罗斯人民支持普京一样)。吏治改革,骆无双杀得贪官无处遁形,西蜀民众民心纯良,只觉该杀该罚。大多人除了少交了些许赋税,倒也没有得到什么实打实的惠利。而《军中律》一颁布,民间躁动,参军热情高涨。
此后,宣武五年,西蜀国酒价飙升,大有洛阳纸贵之风。
而四方大陆各大势力,大为震动,尤其是毗邻西蜀的宋国、蒙哈、后汉都派出使节,朝见宣武帝骆无忧。
宋国使节上书称臣,并表愿年年缴纳贡奉,以求不起刀兵,平安无事。
蒙哈、南汉使节得知宋国态度后,更为不满,连夜差八百里加急,将此消息传回国内,即后蒙哈使臣上殿大声驳斥西蜀皇帝,大有一言不合血溅九步之姿态。而南汉使臣觐见后,之乎者也,上下五千年,论述宣武帝此举如火中取栗,必玩火自焚,大掉书袋,最后的结果是骆无双以手支撑着下巴,耷拉着眼皮,静坐一个时辰以后,一挥袖,拱手说了一句:
“多谢你的道理,让朕睡了一个好回笼觉!”
大殿内一阵哄笑,南汉使臣拂袖而去。
此后四方大陆各国兵马风动,蹄声连绵不断。蒙哈陈兵二十万于西南边境线,与西蜀呈长期对峙之态,这一陈兵,十年不断。
南汉调动马氏一族兄弟二人马王野、马王原麾下十万兵卒于西北云贵高原,遥望西蜀。
唯有东齐,寂静无声。唯有其东境临海一线,匪寇扣边,连年不断。
与此同时,宣武继位五年,在朝堂上却从无荣亲王的身影,甚至一段时间有传闻传出,说宣武帝骆无双对其胞弟骆无忧猜忌颇深,将其软禁在荣亲王府之中。
此中详情,不足为外人道也!
此后时光经年,在四方大陆各处,都留下骆无忧的足迹和诗词赋作,大有游山玩水,流放己身,怀才不遇,离骚满满。
西蜀归无双,四方皆无忧。
西蜀有无双,四方岂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