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般,两年以后,两仪家。
“父亲大人,我回来了。”
两仪家主打量着两仪晓……虽然看起来只是稍微高了一点,但总觉得好像变了很多。“回来就好,回来就去看看式吧。”
“嗯。”两仪晓点点头,这也是现在他想做的。
两仪晓推开两仪式的病房,走了进去。两仪式就躺在那里,手臂上连着输液管。
“对不起,式。”两仪晓坐在两仪式式的旁边,抓着两仪式没有接输液管的手臂。“很抱歉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呆了一年多。”
“不过现在我回来了。”两仪晓温柔的声音继续响起,“我一定会保护好式的。”
“还有啊,式,我喜欢你。”
两仪晓摸着两仪式那只精美的手,凝视着她精美的面庞,微微的笑着。如果两仪式醒着的话,两仪晓肯定是没有勇气也没有脸皮说出这些话的。所以,有什么情话,就趁着式还昏迷着的时候说吧。
稍微和两仪式聊了会儿天,当然是他单方面的在讲,在病房里插了束花,然后两仪晓就离开了。
站在病房门口,两仪晓回看了一眼两仪式。“式,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一直保护你的,直到……你不再需要我的那一天。”
说完,就离开了。
也不是没事做。
两仪式苏醒以后,是不愿意住在两仪家的,所以两仪晓要提前也租好房子,以便两仪式出院以后可以直接住进去。
签好租借合同之后,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两仪晓雷打不动的出门散步。他漫无目的的走着,也没有什么目的地。
他很自然的走到了码头。
隔着老远,两仪晓就听见了一堆痴汉在嘿嘿嘿呼哧呼哧的声音。
显然,一堆不良在欺负一个女人。一般情况下,两仪晓是懒得去管的,但是这次他不得不管。因为被欺负的,是一个紫发少女。
两仪晓故意放大了脚步声,把一帮子混混给吸引了过来。
“喂,魂淡,赶快给爷离开!”
为首的那个正在运动的不良朝两仪晓挥了挥刀。
“没想到啊,藤乃。”两仪晓看着被压在集装箱边上的藤乃,满是心疼的说道,“再次见面竟然会是在这种情况下。”藤乃当然也看到了两仪晓。她却是本能的退了两步,不敢与两仪晓对视。
“既然是熟人,那我可不能坐视不管了呢。”两仪晓稍微活动了一下关节,走上前去。
“可恶,给我去死吧!”一个不良抄着刀向两仪晓袭来,不过被两仪晓一脚踢了回去。
“这家伙……一起上!”为首的不良指挥着小弟一起攻击两仪晓,然而他自己却一动不动。
那些发动攻击的不良,他们还没有接触到两仪晓,就瞬间被弹了回去。“啊,刚开发出来的招式果然还是不太熟练。”两仪晓见状,不知道在感叹些什么,然后继续前进。
“你……你别过来!”为首的那个不良举起一把小刀,对着藤乃。
两仪晓继续前进。根本不需要退让,如果他敢动手,两仪晓一定会让他的这只胳膊断掉。
为首的不良果然行动了。两仪晓眼睛一瞪,他的手就断掉了。
“果然,真英雄以眼杀人这个技能我更加熟练啊。”
刚刚,两仪晓只是试了一下两个技能。他的金手指是六识慧根中的眼识和意识,而他刚刚只是试了一下借着两种已被开发的慧根研发出的新的招式。
一堆不良被弹出去,是因为两仪晓用意识压迫了他们。不过两仪晓本意仅仅只是让他们止住脚步。
而为首的不良的手被碾碎,是他在用意识进行攻击,也就是俗称的用视线杀人。
因为某个眼睛射光束的枪兵有个台词叫真英雄以眼杀人,所以两仪晓毫不愧疚的剽窃了这个名字。
事实证明,用意识攻击这个技能他还没有完全掌握。
当然,这只是他在闲暇时间里开发出来的不入流的小伎俩,两仪晓真正的能力绝非这些。
然而。
“好……好疼!”藤乃却是突然叫喊了起来,瘫倒在地上。
两仪晓心里暗道不妙。
“好痛……好痛……前辈……”再次睁开眼睛,却是不一样了。
藤乃的眼中,闪烁起了红与绿的光芒。下一秒,那个为首的混混被撕成了碎片。
“好痛……”藤乃捂住肚子,靠着集装箱。两仪晓连忙跑了过去。
“前辈……”藤乃不愿意与两仪晓对视。“八嘎!”两仪晓跑过去,把手放在藤乃的肚子上,手指迅速的在她的肚子上写着什么。
很快藤乃就感觉不到疼痛了。
“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你这家伙,得阑尾炎都不知道的。”
两仪晓摇了摇头,“总之我用天城魔术暂时封印了你从腹部传来的痛觉,晚点带你去做手术。”他不是式,他可做不到无痛切除。
(天城魔术到后面会有解说)
“走吧,藤乃。”两仪晓向她伸出了手。
藤乃愣了愣。
“起来啊!”两仪晓见藤乃没有动作,把藤乃拉了起来。
藤乃的痛觉已经恢复了,两仪晓也仅仅封印了藤乃腹部的痛觉。
所以她感觉到了。那双有力的手,将她拉起来的感觉……
藤乃也用力抓住了这只手。
“前辈……”
“我在呢。”两仪晓笑着,“恭喜你,藤乃,你的痛觉恢复了。”
两仪晓拉着藤乃准备离开,可是面前,有个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两仪晓又笑了。
然而这次的笑,是冷笑。“有段时间没见了啊,荒耶宗莲。”
荒耶宗莲扭头就走。
他本想拉拢浅上藤乃的,可是被抢先了一步。
“等等。”两仪晓叫住了他。“想不想听听我这一两年的故事?我保证你会感兴趣的。”
荒耶宗莲的脚步停止了,他转过了身。两仪晓拍了拍藤乃,让藤乃稍微站远一点。
“从哪里讲起呢……就从那件事情开始吧。”
“为了打败你,我去了西藏。也不记得是在哪个山头了,我遇到了一个怪人。”
“那是一个苦行僧,他躺在悬崖上,用自己的身体给秃鹫喂食。”
“我一开始以为,那是进行天葬的苦行僧,因为从来没有见过,所以我特地驻足观赏了一会儿。一个白天,那位苦行僧的血肉,内脏全部被啄食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了骨架。”
“然而,等太阳落山后,我惊异的看见—那个苦行僧的肉体瞬间恢复了,他仿佛什么事都没有,拍了拍身上的灰,回到了山洞里。”
“我的好奇心被点燃了,我进入了那个山洞,请求暂住一晚,那个苦行僧既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
“于是,那一个月,我就不断的见证着,那个苦行僧每天白天用自己的肉体给野兽喂食,到了晚上回到山洞诵经。我作为一个旁观者就一直在那里看着,见证着一切。”
“大概过了一个月,那个苦行僧跟我说了第一句话。”
“拥有慧根之人啊,看着我是没有用的,你要悟出你自己的道。”
“我拥有的是身识慧根,所以‘此身即为无限天地;天地长久,此身不朽’就是我的道。
“那么,你的道是什么呢?”
“那时,我彻底愣住了。”
“我抬起头,看着高原上湛蓝的天空,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一切。打破了空间和时间的限制,将一切纳入眼中。”
“感觉只是一瞬间,但我已经在那里站了三天三夜。”
“我再次看向那个苦行僧,他又一次问我,‘你的道’是什么。”
“这一次,我回答了他。”
在荒耶宗莲的眼神下,两仪晓嘴角微微上扬。“眼为心之门,门后即是无限天地;世间万物,为我所用。”
话音刚刚落下,两仪晓眼睛一亮,背后三十二把金闪闪的宝具出现在背后。(这个金闪闪有两个意思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