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城沙耶似乎在教训着平野,不过因为后面还有个紫藤老师在大肆宣传他的理念,陈锋有些听不清楚他们的对话。
“我们要不要上去点。”陈锋打算凑到高城沙耶那边,看看他们有什么打算,毕竟紫藤还有他的学生们,简直就像一群被洗脑的狂信徒那样,让陈锋一阵不适。
他对着坐在自己旁边的毒岛冴子学姐说到,毕竟她也算是自己人吧,丝毫不受紫藤的蛊惑。
“一起吧。”毒岛冴子微微笑了笑,也站起身朝着高城他们走去。
“混蛋,别说傻话啊。”
刚走过去,就听见高城沙耶同学的声音陡然飙高了个八度,语气中似是带着羞怯。
“什…什么?”鞠川静香校医因为车辆堵在马路上的原因,也离开了驾驶位,凑到高城沙耶这里,这下,原本的队伍就再次齐聚。
“小室他们,真叫人担心。”毒岛冴子站在旁边,视线望着远处。
“就是在这种末世一般的场景之中,我们更不能忘记我们身为藤美中学的一份子。”车后面紫藤老师的宣讲越发卖力,声音更是笼罩着整个车厢,吵得人不得安生。
“这种情况下,擅自离队的小室孝,宫本丽,井豪勇他们,不配成为我们的一份子!”紫藤的声音不由得吸引了陈锋他们的注意,不过他的言论着实让陈锋他们感觉恶心。
除了鞠川静香校医,其余与小室孝或多或少有过接触的同学都露出了不爽的神情。
“我们还是离开他们吧,感觉怪怪的。”陈锋建议到,“而且我们现在也堵在桥这边了。”
“的确。”高城沙耶赞同的点点头。
“他简直是坏掉了呢。”毒岛冴子看着车尾依旧进行着宣讲的紫藤,撇撇嘴。“他那样就像新宗教的诞生。”
“不是像,根本就是,你看那些听他吹的人们,宗教崇拜,我们正在见证紫藤教的诞生。”高城沙耶推推眼镜。
“路面上这种情况,我们只能放弃车辆,独自逃生了。”毒岛冴子思索着。
“得想办法过御别桥,前往东区警局与小室孝他们汇合,毕竟和他约好了的啊。”
“毒岛冴子学姐很在意小室孝吗?”高城沙耶一脸微笑,却难掩表情下的尴尬。
“不,只是单纯的约定好了。”毒岛冴子淡淡的说到,“父亲教育过我,约好的事情,就一定要拼尽全力去做到。”
她说着瞟了陈锋一眼,不过陈锋并没有注意到,但是高城沙耶却注意到了。
“嚯嚯嚯。”她掩面轻笑,看着陈锋和毒岛冴子的眼神分外奇怪。
“说起来,大家的家都在哪呢。”鞠川静香校医把校车的手刹拉起,转过头问着大家。
“我和小室的话,都在桥的那一边。”高城沙耶说到,一只手点着下巴。
“我没有家人了。”陈锋有些黯淡的接过话题,“我父母不认识我了。”
“啊,我只有一个父亲,远在国外开道场,也就是说,我只需要守护自己的性命与约定就好了。”毒岛冴子看陈锋脸色不太好,接过了话头。
“我的爸爸是个宝石商人,去阿姆斯特丹采购矿石了,妈妈是服装设计师,长期定居巴黎,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平野笑呵呵的站起来,一手挠着后脑勺。
“这是哪门子的完美家庭啊。”高城沙耶一脸嫉妒。
“哈哈哈,按照漫画中,平野的父亲应该是个远洋轮船船长呢。”鞠川静香校医也加入了谈话,笑着平野的家事。
“我爷爷曾经是了,奶奶是个小提琴演奏家。”平野笑着。
连陈锋都感叹平野的家庭是对么的奇葩,两代人的职业都如此有趣。
“说来,要怎么办呢?”鞠川校医从驾驶位上站起来,“我也想跟你们一起走啊。”
“这样好吗?”高城沙耶问到。
“我父母都不在了,亲戚也很远,虽然这样说不太礼貌,但我真的不喜欢紫藤老师。”
看着鞠川静香校医一脸呆萌的说出这番话,陈锋他们都不由得会心笑起来,他们都是对紫藤老师观感并不好的。
“那怎么办,我对这一带不熟。”毒岛冴子说着。
“总之,要先确认御别桥的情况。”高城沙耶说。
或许是他们讨论的声音太大,引起了车尾紫藤老师的注意:“各位怎么了,现在应该团结一致……”
“免了,紫藤老师。”高城沙耶俏皮的对着紫藤老师比了个手势,“我们有自己的目地。又不是修学旅行,我们没必要陪着你。”
“咋…”
不顾紫藤老师阴沉的脸,还有他背后那些学生仿佛见了愁人一般欲择人而噬的表情。
“但是你们走了无所谓,鞠川静香校医可不能就这么离开了,毕竟我们团队没有医生可是件很头疼的事呢。”紫藤干脆不在掩饰自己虚伪的面孔,一脸狰狞的对着陈锋他们说到。
说着,就打算慢慢靠近鞠川校医。
陈锋暗自握紧了匕首,如果这个恶心的紫藤老师打算做出什么不利的举动的话,自己就立刻用匕首威胁他。
砰。
然而紫藤老师还没有走到近来,一抹血花在他脸上绽放,陈锋身旁的平野一反平常温和的笑脸,一脸狰狞的举着手中的钉枪。
“再上前一步试试?我可不是射不准啊,这次只是警告,在过来,钉子就会插在你的头上。”
“平野同学,用不着这么……”紫藤一脸惊吓的慢慢后退,原本张开的双手也缩拢在身前,仿佛是一个小小的投降动作。
“我,一直都忍让着……你一直都瞧不起我,因为是在学校,过平常的生活,但现在,已经无需再忍了!”平野冲着紫藤咆哮到,声音里的愤怒喷薄欲出。
“你们先走,我断后。”平野警惕的看着紫藤一伙人,对着陈锋他们说到。
毒岛冴子学姐率先走下了车,一句话随风飘进车厢。
“够爷们,平野。”
陈锋摇摇头,手中的匕首一闪而逝,跟着他们下了校车。
自此,原本就只是因为逃命而暂时处在一车之内的两对人,彻底分道扬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