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个善意的谎言!第二天早上,苏红醒来雷朋果然不在了!
床头的柜子上放着一大簇花,是玫瑰!苏红把枕头推上一点,靠着床头坐了起来伸手拿起来嗅了一下。
花很香!花中夹着一张纸卡,卡片上没有一个字,只画着一个傻笑的卡通像,头发只有三根,眼睛画得老大,嘴角还流着口水,连鼻子都没有。
门没关,见到苏红醒了,杜又峰走了进来,手里也抱着一簇花。
苏红说谢谢。
杜又峰问要不要跟雷总通电话,苏红问几点了,他在哪里。
杜又峰说,八点半,雷朋在哪里他不知道,但雷朋走的时候带了一名保安,不用担心。
二人正聊着,杜又峰的手机响了,雷朋的电话打过来了。
“雷总,苏红醒了!”杜又峰说了一句话,然后把电话给到苏红
“作弊,画得也一点都不像!”苏红说。
“你知道是谁就行,伤口还痛吗?”雷朋笑着问。
“嗯!你现在哪儿?”
“一会上飞机,去羊都,不过最晚明天就会回来!”
从雷朋生日宴之后,没有人知道雷朋下一步会做什么,他的每一步都是有计划而行的,但又没有任何脉络可寻,苏红心中有很多疑问,但她没有问,只说了一句,那你小心点。
雷朋没有说谎,李雷军在羊都,他是专程过去找他的,李雷军的一个打捞团在羊都以南一百海里的地方发现了一艘明代沉船,他从美国回来以后一直在忙这事,为这事投了二千多万进去了,不知道这一次是赚还是亏。
在羊都近海的一艘豪华游艇上,雷朋见到了李雷军。
李雷军问:“这么急匆匆地来找我,不会是对海底打捞有兴趣吧!”
“这个确有兴趣,但现在还没有那份闲钱,这种生意一般是十单有九单亏本吧,目前还玩不起!”雷朋笑道。
李雷军没有想到雷朋的话一语中的,海底打捞是九亏一赚,但只要撞上一次宝,就十次二十次的成本全捞回来了,也许还会赚得盆满钵满。
“看雷鸣公司的发展,你很快就会玩得起了!”李雷军笑道。
雷朋是为了枪击案的事情而来,这次他不光要听李雷军的建议,还要借助他的力量。
当雷朋把枪击案的事情一说,再把目前公司的情况一摆,李雷军完全支持雷朋的说法,对手是谁一目了然。
“看来我上次给你的建议,从市场的角度说是做的,他们的广告费几乎全部没有给他们自己带来效益,反而把雷鸣公司捧上了山顶!但这也是他们为什么这么快出手的原因,满脑子想阴谋的人,永远都是用黑手段,这是习惯思维!”李雷军说的当然是朱怀德与周小三。
“两个人,都必须死!”雷朋说。
“决定了!那要不要我找朋友给你报个价了。”李雷军笑着问。
“行情我不懂,先打折后报价!”雷朋知道李雷军说的朋友其实就是他下面的某一个部门,这个李雷军一看他这游艇,身家至少百亿,他的生意国内国外白道**什么都有,手下没有人的等方面,那他手上那块地外文明的怀表早就被有关部门收走了。
“以我的面子,正常行情五折没问题!”李雷军喝了一口酒。
“那得多少!,这个我真不懂。”
“朱怀德一千万,周小三五百万,警方那边保证不会留下任何线索!”
“还是老贵了,这次打捞投入多少钱?”雷朋问。
“前前后后投了二千万左右!”李雷军不解地看着雷朋,他也跟不到思维了,说着生意的事,怎么雷朋又扯到打捞的事上来了。
“我不喜欢零头,二千万先付五百万首款,剩下的一千五百万事成之后付款,多余的五百万买你这明朝沉船的码,中奖了我占十分之一”雷朋端起桌子上的法国红酒轻轻啜了一口酒,双眼望着远方那波浪起伏的海面,二千万他根本拿不出来,也就只有五百万。
“你确定这是个聪明的决定,沉船中奖率十分之一都不到,四分之一的投入只买十分之一的回报?”李雷军举起杯与雷朋碰杯,然后二人同时一饮而尽。
在雷朋与李雷军在游艇上喝酒的时候,东海市的一家高级会所式酒店的包房里朱怀德正也迎来了一位重要的客人。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位客人竟然是前不久签单雷鸣公司的九T张春城。
全国有实力的游戏行业大佬基本上都聚积在东海、燕京、与羊都,张春城与朱怀德分别是东海市的最大与第二大游戏公司的老板,当年都是一起出道,十几年来也是有恩有怨,最近几年一般情况下很难得再聚到一起。
报纸上的新闻还没有出,但有些消息业内人士传播得比电视报纸要快得多。
“听说昨晚响枪了!”张春城喝了一口酒,朱怀德突然亲自约他,这是近五年来第一次,虽然二人近年来一直是竞争对手关系,但天下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何况他与雷鸣公司的单子也签得很窝火,雷雨与捷信都能拿到折扣,九T却签的是五比五,大周一直都没有前去拜访,他认了,二人是死结眼不见心不烦,但雷朋后来也没有去见过他,后来大型公司不断签单雷鸣公司新功能的普通已完全势不可挡,许多高V玩家不断转战别的游戏,报表上的曲线下滑明显,迫于形势他只得放下脸面,让战略部总监代他与雷鸣公司的一个小小的市场部组长签了单。
这期间他也不是没有想过签单迅飞,迅飞的市场总监也在不断联络他,但他权衡利弊最后还是先了签雷鸣。
“不给人家留活路的人,自然有人不会给他好日子过!”朱怀德笑着回答。
“今天你不会只是请我喝酒这么简单”都打了十几年交道的老朋友了,张春城自然知道朱怀德的行事风格。
“明人不说暗话,把雷鸣的产品下了,迅飞免费为九T加载!”
朱怀德下了决心,枪都响了,但雷朋竟然运气好,有人替他挡了枪子,他知道以后再要下手雷朋恐怕没有多少机会,雷朋一定会加强保安措施,更何况时间再等下去,等雷鸣公司羽翼丰满之后,迅飞公司更加只会被对方踩着打。
“免费多久?”张春城是生意上的老手,自然要弄清楚。
“在迅飞公司国内市场未占百分之六十之前,一直全免!”朱怀德回答。
“你这是鱼死网破!”张春城吃了一惊,如果迅飞推出全免费模式,雷鸣公司可能真接不住,虽然全免费模式不可能长久,但迅飞是有家底的只要能挺上三个月到半年,就大周那几百万,千把万的几个字,估计现在已经花完了,到时资金链必然断裂。
资金链断裂代表什么,做大生意的人明白,做生意不怕亏本,最怕的就是资金链出问题。
“一个月前,大周就打电话问我下面的一个技术主管借钱,那位技术主管是他带出来的,上次的他们给客户防火墙是周小三做的,工程款到现在还没有付清。”朱怀德轻描谈写地补充了一句。
“好,我来做这个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但作为第一个给你们签单的大公司,你至少得承诺二年免费!”张春城推算,按迅飞的计划雷鸣坚持不到半年,国内市场就会丢掉一半以上,到时大家还得收费,张春城总得拿回一些实际的利益,不然他任什么帮朱怀德,生意上谈感情的年纪他早就过了。
“你的性格还是跟十年前一样,不见兔子不撒鹰!”朱怀德笑着端起酒杯,先干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