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语站在柜子前红着脸,磨磨蹭蹭了好久,才道:“可不可以不换?”
“不可以。”然后朝着宁浅语神秘一笑,“穿红色袋子里的那个。”
“红色袋子?”宁浅语一点莫名其妙,朝着柜子里一看,果然有个红色的袋子,她注意着好像是慕圣辰趁着她去试衣间的时候,买的什么东西。
她好奇地打开袋子一看,俏脸立即涨得通红。
“你怎么买下了?”
“换上。”慕圣辰的目光有些慵懒。
“不行。”宁浅语想都没想就拒绝。
“你已经承诺过我了的。”慕圣辰的脸上带着狡猾的笑。
“我……”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这个?宁浅语简直想找个地洞,把自己给埋进去。
她上当了,上了这个男人的当。
最终在慕圣辰期待的眼神下,宁浅语磨磨蹭蹭地进了浴室。
慕圣辰的脸上带着笑,在确定浴室里的水声停止后,便操控着轮椅往浴室而去……
宁浅语提着保温盒刚走到母亲的病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对话。
“淑君,你不要隐瞒我了,浅语她是我的女儿是不是?”杜中渝的语气中带着肯定。
宁淑君先是一怔,然后慌张地否认,“杜中渝,你瞎说什么?浅语不是你的女儿,我们母女俩跟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把宁淑君的慌张收进眼底,杜中渝的眼底闪过一道精光,然后低声道:“是是是,她不是我女儿,跟我没半毛钱关系,你别激动。我这次给你带来了你最喜欢喝的雪鱼汤。”
“带着你的东西滚。”宁淑君毫不客气地回答。
杜中渝好声好气地道:“淑君,你别生气,都是我的错。”
“哼。”宁淑君冷哼一声,没回应杜中渝。
看着耍小孩子脾气的宁淑君,杜中渝微微一笑,把汤从保温盒里倒出来,然后送到宁淑君的床边。
“我亲手熬的,趁热喝。”
宁淑君微微一怔,最终接了过去。
宁淑君喝完汤后,立即给杜中渝下逐客令,“你可以带着你的东西离开了。”
杜中渝好笑地看一眼宁淑君,然后点头,收拾东西离开。
打开病房门,就看到外面站着的宁浅语,杜中渝微微一怔。
杜中渝有些紧张地问,“你听到了?”
宁浅语没任何反应,因为她实在是太震惊了。
从小到大,母亲从来都不谈起父亲,而在她的印象之中,她也从来没有过父亲。只知道在她很小时候被人叫野种,被人欺负,她回去问母亲,什么叫野种,母亲只哭不回答。
那个时候她不懂母亲为什么哭,后来随着她渐渐长大才知道野种是没父亲的孩子,她才察觉到自己的家庭和别人不同,她开始学着疏远别人,性格也变得孤僻了。
这么多年,她习惯只有母亲没有父亲,现在突然一个人出来说是她父亲,这让宁浅语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