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圣辰的脑子飞快地转动,往马坊区而去的,马坊区却没有那辆车,那便是在马坊区周围的地方。
其中包括福荣区、渤海湾、南区、棚户区。
以马坊区为中心,又必须要通过马坊区,就只有渤海湾和棚户区,慕圣辰在心里一一做排除。
“你让张恒朝渤海湾寻找,叶昔,你通知那三方的人,把棚户区翻转过来,找。”
慕圣辰的话音刚落,那边就传来叶昔打电话出去的声音。
扫一眼车载视频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凌晨十二点,慕圣辰瞪着猩红的眼睛,脑海里在翻来覆去地想,宁浅语到底是在渤海湾还是在棚户区?
除了车和人,就没有其他的线索了。
对了人……慕圣辰的眼前一亮。
立即朝着手机里道:“叶昔,那带走浅语的那一伙人,你们查过没有?其中有没有浅语的熟人?”
“啊?”叶昔正在打电话,听到慕圣辰的声音,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
“你把医院和咖啡馆附近的监控再查一遍。”
“好的,属下马上……”
希望没猜错方向?慕圣辰紧了紧握着方向盘的手,然后猛把油门踩到底,直接开车飚了出去……
等在外面的安妮只听到洗手间里有水声传出来,而宁浅语似乎没有出来的打算。她皱了皱眉头,朝着里面叫了一声,“喂,你还要多久?”
里面一片静寂。
安妮以为宁浅语是在洗手间里想办法逃走,她朝着光扬声道:“光头,你快过来,帮我把门给踢开。”
光头快步走来,然后猛地抬脚朝门踹去,只两下就听到嘭的一声,门板被踹开。
“宁浅语,你别耍花招,你是不可能逃离这里……”安妮一把推开门冲了进去,没走两步,就呆住了。
“怎么了?逃了吗?我去抓回来……”光头从安妮的身后进来问,当越过安妮,看到浴室里的情景的时候,只觉得一股凉气从心底窜上来。
光哥自认为见识不少,却也从来没见过对自己这么狠的女人。
他瞪着地上的宁浅语好几秒才回过神来,走过去,把手在宁浅语的鼻息上探了一下,发现她还有一点呼吸。
“还有一口气。”光头回头朝吓呆的安妮看一眼,用手指压住宁浅语流血的手腕的尺挠动脉,然后洗手间的墙上扯下一块毛巾扎住宁浅语的手腕,然后把宁浅语从地上抱起来。
被吓得呆滞的安妮回过神来,她看着被光头给抱起来的宁浅语,怨恨在心底翻滚,把她的理智给燃烧干净。
“你把她送床上去,开始拍。”
“妮妮,人都快要死了。”光头不同意,虽然他并不是什么好人,但宁浅语的确是激起了他一点恻隐之心。
安妮疯癫地笑了,“死了更好,让你的人拍女尸!”
“妮妮,你……”光头朝着安妮看过去,发现她瞳孔有些泛散,脸色也不太对劲,他还没来得及想怎么回事,安妮便狰狞着脸,逼问道:“你到底是站哪边?拍还是不拍?”
光头面对安妮的逼问,他心底那最后的恻隐之心活活地崩裂。
“拍!马上拍!”说着他抱着宁浅语大步走到床边,然后朝着床上正叫得卖力的那对男女道:“你们让开。”
那对男女见到光头抱来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顿时吓得脸色煞白,尖叫一声,从床上跳下来。
光头把几乎没什么生气的宁浅语往床上一扔,然后吩咐他的几个下属,准备好开拍。
看着床上那如尸体一样的宁浅语,光头的几个下属面面相觑,脸上满是怯意。
看到他们的反应,安妮冷笑道:“光头,你的手下都是胆小鬼,我看你干脆上去给他们做示范吧!”
被安妮这么一说,光头怒从中来,他对着自己的属下大骂道:“都木头吗?让你们快点。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老子花这么多钱养你们干什么?”
光头的属下你推我,我推你,一个个不想上。
最后光头朝着离他最近的两个手下一人踢一脚,“你们俩个上!”
被光哥给踢中的那两个手下哆嗦着身子道:“光哥,我们不行啊……”
面对着‘尸体’,让他们如何敢?
“妈的,没用的东西,给他们每人吃颗药。”光头大骂着,指示人给他们吃药。然后吩咐灯光、摄影开始做准备。
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在新视野娱乐公司不远处的那个小巷外响起,慕圣辰的车歪歪斜斜地停在左边的街道。
他刚拉开车门从车里下来,另外两声刹车声从右边街道传来。
然后就听到叶昔的大喊声,“辰少,在巷子里,那里有个新视野娱乐中心,三楼……”
慕圣辰没回头,大步流星地朝着巷子里跑去。
叶昔和张恒分别从右边两辆车里出来,对视一眼,就朝着慕圣辰的身后追过去。
一路从楼梯口跑上三楼,慕圣辰不停地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来得及的,她一定会没事的,然而各种恐慌和压抑让慕圣辰几乎喘不过气来。
冲上三楼后,面对的是左右两边分别有十多张紧闭的门。
慕圣辰瞪着猩红的双眼,开始挨个地踢开了一张张的门,寻找宁浅语。
他不知道他到底踢开了多少张门,腿上传来一阵比一阵的麻痛,他犹如没感觉到一样,剧烈的恐慌在心里越来越强烈的蔓延开,他急得大汗直冒。
“辰少,你去那后面,这边交给我和张恒。”叶昔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这边交给张恒和叶昔后,慕圣辰便急急忙忙朝着左边走廊尽头的方向跑去。
刚过去,就隐隐约约地听到有骂声从那边传来。
“没用的东西,给他们每人吃颗药。”
他凝了凝双眼,辨认出声音是从尽头的那间房间传过来的。
慕圣辰全身蓦地颤动一下,然后快步冲到那张房门前。
来不及喘口气,他抬起脚朝着房门大力一踹。
房间里的灯光很亮,慕圣辰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宁浅语,在床边还有两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