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遥潾看看脸上有些许笑意的秋墨尘,打趣道:“哎哟喂,樱桃花,你看面瘫如秋墨尘也会笑呀!”
晓窈潆看看四周:“哟,怎么不见秋林尘来呀!来了好收拾一下这不安分的小妮子!”
秋墨尘收拾了下脸上的表情:“秋林尘生病了不能来,我走了啊!”又对晓窈潆道:“我最近要去边关了,边关有些乱,你要小心一点,等我回来。大概几个月的事儿。再见,保重。”便从窗子跳了出去。
尧缨湉点点晓窈潆的头:“女大不中留啊!不过我妹夫真是对你好!”
晓窈潆一脸受不了:“谁是你妹夫!”又对夏木栀道:“再过了今天你就要走了呢!”又正色道:“许姨娘愈来愈过分了!我真想再也不见到她了,简直是变态!揽月你来说。”
揽月看看洗耳恭听状的四个人:“其实,奴婢投靠的不是寒氏,而是许姨娘。当时六小姐的毒是许姨娘让一个守门的婆子放的。幸好奴婢知道了此事,只把致命的毒药换成了只是做样子的药,否则六小姐就没命啦!还有,许姨娘也想先借用寒氏的手除掉大太太,然后......然后把寒氏、三太太一举拿下!称霸后宅。还准备......把老夫人......”
晓遥潾一脸难以置信:“这些女人的手段也太......许姨娘简直是丧心病狂了般!”
夏木栀有些愤怒:“这还是人吗!忘恩负义!”又叹了口气:“樱桃花,不是敌死就就是我死,要彻底拔掉这根毒针!否则......你们要为了自己的幸福,为了自己要守护的东西在这后宅杀出一条血路啊!”
这时候揽梦进来了:“夏老爷来接夏五小姐了!”
三人把夏木栀送到门口,便告别了夏木栀:“记得来找我们哟!”
夏木栀郑重的点点头:“保重,加油!”便随着丫鬟们上了马车。
尧缨湉有些担忧:“这许姨娘,到底要怎么办啊!也不好直接去弄死她,这命案是得坐牢的!但她若不死,死的就是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啊!”
晓窈潆眼眸间闪过一丝痛楚——终究,是要为了自己活下去、为了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和事而像那些后宅女人一样,用手段的!淡淡地笑笑:“所以,我们,就要开始布局了!”
三人一起到了许姨娘的月梦斋门口,恰好,许姨娘正在虐待自己的一个一等大丫鬟绣夜。
那绣夜楚楚可怜,一个手臂上全是针眼和青紫色的掐痕,不用想也是许姨娘近来处处受挫,拿绣夜撒气。
许姨娘见她们来了,连忙停手,有些尴尬地招呼她们:“、六丫头和七丫头、尧丫头怎么过来这里了?”
晓窈潆念头一转,计上心来,并不接她的话,只看看绣夜:“姨娘之前在干甚呢?绣夜怎么了?”
许姨娘便作势又要打绣夜:“还能怎么样!这个丫头仗着妾身比较偏爱她,愈发的无法无天了!真的是太放肆了!虐待小丫鬟不说,还有理了!以下犯上,着实该打!”
晓窈潆不管她的指桑骂槐、胡搅蛮缠,但晓遥潾就受不了:“姨娘,你犯不着这样迫不及待想要......”还没说完,就被尧缨湉的一个眼神制止了。尧缨湉从容地笑笑——现在,她知道樱桃花想要干什么了!便对许姨娘道:“姨娘,你犯不着迫不及待想要收拾绣夜的!”然后打住了嘴——剩下的她不会说,只能晓窈潆接下去了。
晓窈潆递给尧缨湉一个赞许的眼神:“其实姨娘应该问一下绣夜为什么要这么做呀!或者,姨娘误会绣夜了呢?姨娘你看,这件事不能算大事儿,但更不能算小事儿,最好还是回了母亲处理呢!”这是在暗示许姨娘不过是小小一个妾,顺便让许姨娘没有道理再罚绣夜,之后许姨娘也不会再怎么虐待绣夜了!要卖给绣夜一个大人情,好把她收为己用。
许姨娘自己理亏,只好罢了手,却要送她们离开:“妾身这地方三位小姐不宜久留,绣夜,送客!”
绣夜乖巧的领着晓窈潆三人出去,待到了无人的地方,绣夜对三人感激道:“今儿谢谢了。若不是小姐们,奴婢今天非被许姨娘活活折磨死!”又暗中提点:“最近大夫说姨娘胎相不稳,姨娘是气极了,三位小姐不要见怪才是。”
晓窈潆认真地拉住她的手:“绣夜,人,都是为自己而活的!”然后进屋拿了一支药递给她:“一日三次,涂在伤口之上,五天余就好了,不要让姨娘看到,实在受不了了,就告诉太太。”
绣夜哽咽道:“谢谢七小姐......”
晓窈潆拍拍她的肩:“回去吧,晚了许姨娘会责怪的。”
绣夜点点头,便小跑着回去了。
晓遥潾有些高兴:“呀,这句话么快就收复了一个丫鬟哪!”
尧缨湉吐槽:“以后不要那么直接骂!差点儿坏了好事!”
晓窈潆想了想:“现在的局面还不够!咱们去拜访一下二太太,顺便在老太太那里用晚膳,然后去爹爹那里提醒拜师礼的事儿!揽月你去跟老太太说一下,记得要委婉。走吧,用不了一刻钟的时间的,不过得有一个理由去对吧!”便去房间里拿了一瓶刚做好不久的香花露:“走吧!甜叶花、铃兰花,咱们得抓紧时间!”眼睛里闪过一丝无奈——可怜的许姨娘......就得被......自己也不想这样啊!就看许姨娘自己的造化了吧!但凡许姨娘知道了悔改,她都会帮助许姨娘,让许姨娘有一小丝容身之地的!回来好好念几卷经书,忏悔一下,下一次,不会这样了。这次也是迫不得已!
于是不久后,在森山楼里,晓窈潆三人被寒氏迎了进去。
寒氏笑着看看晓窈潆三人:“你们来干什么呀?”
晓窈潆自动无视寒氏眼中的厌恶,从一旁的酿华手中拿起那一瓶花露:“最近做了这个,来给二太太邀邀功!”
寒氏和蔼地接过瓶子:“劳你们费心了。”
晓窈潆眼中闪过一丝纠结和无奈,又随即散开去,快得让人察觉不到:“我们刚才还给许姨娘显摆来这儿,许姨娘说了我们,还说不要做这些费力不讨好的事儿......刚想说什么,我们就气得跑进来了。”
晓遥潾费力地附和:“是呀,二太太您来评评理,什么叫费力不讨好!”
尧缨湉微微赞许地看了晓遥潾一眼:“对呀!二太太,许姨娘最近经常说一些让人琢磨不透的话!”
寒氏眼里出现了狠戾,却对晓窈潆三人笑道:“好的,我赶明儿去说许姨娘!”
晓窈潆乖巧的点点头,软了声音:“谢谢二太太,二太太对我们最好了!”最近晓窈潆长开了,脸上现出好一些丽色,放软了的声音也软软的,让人听着很舒服。
尧缨湉看看一旁的沙漏:“呀,该用晚膳了!”
寒氏挽留了一会儿,三人就去了寿安堂,饭菜已经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