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顽睁开了双眼,喘着粗气,他摸了摸额头,然后看到了染血的大地和无数的尸体。
自己还活着,冥顽最终确认了这一点,不过他依稀还记得,一把利剑毫无声息的贯穿了他的头颅,他甚至还不知道那个杀他的是谁。
冥顽呆呆的坐在那里,整个兵院没有一个活口,冥顽恐惧了,想抱头痛哭,可是他哭不出来。就这样冥顽呆呆的坐了近半天的时间。
如同行尸一般,冥顽走向了平凡区,那里有他的养父母,是他现在唯一能想到和去的地方。
一天两天近半个月,冥顽按照记忆来到了平凡区自己住过的地方,放眼望去,此处唯一拥有的就是尘埃,冥顽奔溃了,埋头大哭。
哭了不知道多久,好似眼泪都流干了,冥顽沉沉的昏睡过去了。
雨下的很大,冥顽像一个泥雕一样躺着,睁开的双眼是血红的,冥顽想嘶吼,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就让雨淋在身上,泥土飞溅在脸庞。
雨停了,晒干了冥顽身上的泥土,他就好似一尊墓,连动都不动。
突然的心脏不齐动,震醒了冥顽,全身上下的冲撞痛让他站了起来,渐渐恢复焦距的眼神让心脏重新整齐的律动。
冥顽看着这片土地,跪下磕了三个头,起身消失在黄土飞扬的风中。
邪生小心翼翼的跟在豪瀚的后面,他找到了豪瀚队长,在一个被称作汇原的地方,汇原一个不属于任何宗族派的地方,汇聚着各种游族,谁也管不到谁,在这里实力就是王道。
豪瀚把邪生带到自己的住所,“你先在这休息几天,我出去一下。记住谁来也别开门,这里混乱的经常有强者消失在世间。”
“嗯”邪生看着豪瀚说道,现在邪生自己最亲近的就只有豪瀚队长了,最听的话也是豪瀚的。
“队长,出去注意安全。”邪生认真说。
“好的,队长我那么的强大,怎么可能会有事呢?你这是不相信队长我了吗?”豪瀚笑嘻嘻的说。
“是,队长最强大了。”邪生咧咧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走了,小子,以后要常笑,总是板着一张死脸可不好看。”豪瀚说着拉开门。
“嗯”邪生看着出门的豪瀚队长,一定要好好活着,队长。
坐在屋子里,邪生看着这简单朴素装扮的房间,比家里简陋了,不过却和家一样让自己放下心情,舒舒服服的住着。
才琢磨了一会隐遁,觉得有点困,邪生趴在桌上睡着了。
黑夜,房门被打开了,豪瀚拖着疲惫的身体进来就看到了在熟睡的邪生,看着邪生安详的模样,豪瀚露出笑容然后将邪生抱上床上去,嘴里嘀咕着,“这小子,警告多少遍了,无论何时在什么地方都要留点神。”
豪瀚笑的开心,邪生就像他的孩子一样,“只要在我身边,就会放下所有的戒备,看来训练还不够啊。”
安顿好邪生,豪瀚坐到桌子旁,整理了这几天的情况和得到的信息。
从邪生找到他到现在已经有十多天了,这一路带着邪生边修炼边赶往这里的住处,这里是以前他还在流浪的时候所建立的一个住所。
两年了,与邪生分别已经有两年了,现在的邪生修为进步很大,看来送邪生去兵院还是挺不错的,可惜的就是现在这一切都没了。
豪瀚没有伤心,也没有高兴,虽然他为河宏宗战斗了快十年的时间,可是呢到头来得到了什么?
距离那次战争也有三年了吧,那一次邪生的启智,劫智,雷劫闪烁,河宏宗与木枯族都以为宝贝出世,双方开始抢夺,对于突然出现在战场中央的他们来说,这简直就是灾难。
双方都认为是他们抢到了宝贝,任凭他们怎么解释双方都不相信,河宏宗更是落井下石,给他们安上了一顶偷盗宗宝的罪名,对他们定罪,木枯族这边也不肯放过。
豪瀚他们没有办法只能逃跑,面对追杀,所有的队友没有一个独自逃跑,他们笑着说;“我们可是抢到了宝贝啊,这个宝贝可不能被他们抢走了。”说着大家摸了摸邪生的头。
一个又一个的身影走向身后的追兵,一个又一个的笑着说帮我的也活下去,最后带着部分追兵彻底消散在空中,齐力,黄古道,白露......看着他们潇洒转身的背影,豪瀚想冲过去,把他们拉回来,自己去就可以了,可是他们说,“你是队长,要带着我们的宝贝活下去,带着我们的希望活下去。”
最后他们都走了,连入队不久的伍黑,把自己独创研究了许久的隐遁交给豪瀚,“这可是非常厉害的一门遁术,不能消失在这,把它传下去。我去引开追兵。”
伍黑说着一脸严肃,突然吼道,“豪瀚,你大爷,给我笑一个,虽然我怕死,但是能入你队伍,是我的荣幸。”
豪瀚拉过伍黑,搂着伍黑肩膀,大声狂笑,然后笑着笑着豪瀚流下了眼泪。
伍黑向他俩挥了挥手,“大爷我走了,记得以后要来吊唁我。”说完伍黑大笑着离开了。
豪瀚抱起邪生,看着邪生身上留下的雷劫伤,“你是大家的宝贝,希望。大家都不会怪你的。”
豪瀚将邪生系在了背上,朝着与伍黑相反的方向,头也不回的走了。
豪瀚伸手擦掉眼角的泪珠,没想到三年就这样过去了,每次回想自己还是会那么伤感,现在他们自己的宝贝可是很好的活着,现在的豪瀚已经换了身份了。
不过,接下来就该为未来做打算了,根据今天出去打探回来的消息,自己可以做回自己的身份了,而且这场大屠杀中,风雨庭有一位庭主存活了下来,雨庭主。
存活下来的雨庭主凭借自身实力和威望,迅速的集结一批强者,重新建立领地,修复破坏的宫殿。
就在今天雨庭主宣布重建宗派,更名四象阁,广招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