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这阵子可真热闹,每个班都在为红歌比赛做准备,天天下了课,我们总能听到校园里传来的,练歌声,我们班也不例外,天天下课就排练,这是打算把我们每个人都培养成,声乐家么?
“天天吊着嗓子这么喊,音准没有练会多少,倒是锻炼了肺活量呀。”班里同学都这么开玩笑。
“你想好没,今天晚饭吃什么?”罗雪玲,问我。
“今天不能陪你了,我一会儿去食堂打好饭,还要给安辰送过去,他们文学社也在忙红歌比赛的事,什么字幕啊,节目单啊,比我们轻松不了多少。”
“好啊,那你快去吧,没有什么比雪中送炭,更让人感动的。”
到了文学社门口,看见大家都在忙着,我就先给文娟发了一条短信,可是,我等了半天,都没有看见她的回复,就自己进去了。
这一幕,让我很惊讶,也很欢喜。文娟,正用毛笔蘸着墨汁,在红色的纸上挥毫泼墨呢,上面写着“信楠医科大学”几个字,后面的还没有写完吧,别看她身材娇小,可是拿着毛笔写字的手却非常的娴熟有力,一横一撇一捺运用的是游刃有余,叫我特别佩服,她肯定经常在家练字,而且时间也不短吧,要不然怎么也不会轻易写出这个水平。我悄悄的站在旁边,怕打扰了她。
“你来了,马上就好。”文娟手下的笔没有停,接下去写了“红歌歌咏比赛”几个字,直到全部完成,才收起毛笔来跟我说话。
“你这字写得真好,特别漂亮,不过,这种大事完成起来,不应该是安辰来做么?他怎么不写,这可是我们学校自己的活动。”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这事该由他来完成。
“海霖,你怎么能划分的这么清楚,我虽然不是你们学校的,可还是文学社的人啊,这种事属于力所能及的。”文娟,没有领会具体的意思,所以有点生气。
“我没说你,干嘛呀,我不是那个意思,傻丫头,你看看还生气了。”海霖,用很俏皮的声音,逗文娟。
“看在你给我带晚饭的份上,我可以原谅你了,你对我还是挺好的。”文娟看见了海霖,手里提的饭,不自觉的就感觉到自己的肚子饿了。
“等一下,等一下,这个,呵呵,不好意思,不是给你带的,改天,我请你吃好吃的,你怎么敲诈,我都乐意,但是今天这个,真不是给你带的。”我连忙解释起来。
“难不成你在这里还有比我关系更好的姐们,哎,你可不许偏心啊,大不了一起吃我不介意。”文娟真是没想那么多,所以,她才这么要求的。
“哈哈,别闹了,不是姐们,是个男的,你不介意么?”我只好,和文娟实话实说。
“那还是算了吧,我不介意,你还介意呢,他还介意呢,我还是,赶紧自己出去找点食。”文娟,一直在笑,然后赶忙收拾起桌子上的东西。
这时候,更加巧的是来了个人手里拎着吃的,一看见他的脸,我立马明白他是来找文娟的,看来,她还是很有口福的。
“亲,你不用自己去了。”我小声地在文娟耳边说着。我看见了,她有些尴尬,被我的话逗笑了,但还得绷着不能笑出来。
“刚刚,忙完么?那正好我买了一些东西,不介意的话,可以一起吃。”终于,听见,不介意三个字的时候,文娟,转过脸去,笑了。
季明,有些愣住,为什么这个女生每次带给他的感觉,都是他解释不了的,真是可惜了,自己的心理学专业。
“你的晚饭,真是送的太及时了,这几天真是太忙了,没怎么好好坐下来,吃顿饭。”安辰,看见我来找他,很高兴,很快的就打开了饭盒,看样子,他真是挺饿的。
“只是在食堂随便打了一点米饭菜,你先慢慢吃,不要着急。”
“有人关心的感觉特别好,海霖有个东西,要给你一下,正好你来了,就拿走吧,在那个抽屉里。”他一边吃饭,一边指向旁边柜子的抽屉。
“好,我看一下。”我打开抽屉,一看,里面只有一个牛皮纸信封。
“这里只有一个信封。”我问他。
“对,就是那个,给你的。”
“如果是信件的话,要给我,你还是去邮局寄一下比较好。”对啊,信件就是要通过,邮寄收发才更加的有意义,至少我这么认为。
“我不敢寄出去,因为上次,是谁说的,只要是我寄的东西,直接从宿舍楼上扔下去,到时候,要是别人捡走了,大声朗读,可就不好了吧?”安辰,还真是会记仇,自己忙的,没有时间寄信,也不实话实说。
“要是那么害怕,我看你这饭也别吃了,保不齐还有果导啊,巴豆什么的。”我把他送的信封,装进了包里,回宿舍以后我会看的。
“没事,此一时非彼一时,你怎么忍心呢?要不然也不会一下课练完歌就来送饭了。”安辰,还真是有这个自信啊。
“你们班,选什么曲目?”安辰问我。
“太阳最红***最亲,还有一首红梅赞,我们天天下了课就喊,下了课就喊,嗓子都哑了。”都是想争集体奖,为班级争光。
“你站第几排?到时候,万一上台候场时间太长的话,我怕你受不了,大学里,有时候搞活动应该是要穿高跟鞋的?”安辰,要是不提醒我,我还真没想到这潜在的危险。
“没事,我们班人那么多,我又不是最高的,排在中间就差不多了,实在要是穿高跟鞋的话,我就在最后几天故意唱跑调,或者使劲练,让声音嘶哑掉,这时候,就很自然的被他们淘汰掉了。”在大学也好,日常生活中也好,我总有各种办法来应付,自己所要面临的事情。
“说不定,你不用故意跑调,唱的就是跑调的。”
“我虽然不敢说自己是麦霸,但绝对不跑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