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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个故事:《彩排一次歌舞》

本章内容介绍:小鸡拉比离去之后,彩蛋讲述自己的牌局经过,先是编排了一场月球下的歌舞,又找到了一个孩子做自己的徒弟一起出牌。

第十六个故事:《彩排一次歌舞》作者:云天明

在“ting——”的催睡声中,洗牌器散出一种既厚重又稠腻的弦音,窥牌者皆感觉浑身上下酸重无力,只有趴在桌上才能让这种不适感舒解下来。当时间又让这样的浓腻感重新积聚成为令人不堪的负担时,继而洗牌器又接连轻微震动,发出让人无比舒适的乐音,立刻使人倍感酥软轻松。整个过程像是先经历一番极度疲累,在人刚生出逃离苦世念头之时,紧接着又被投入到魔泡的温泉池水之中予以彻底放松——这是赫尔辛根默斯肯独有的入眠方法,于是大家都纷纷沉睡去。

睡梦中的困乏之人无思无想,有最好听的声色伴随在他们身边,似有若无,随后又搅为一体。但有那最可爱的在帮助整理,红色的归红色、蓝色的归蓝色、绿色的归绿色、方块的归方块、梯形的归梯形、椭圆的归椭圆、大的归大的、小的归小的、甜的归甜的、波浪的归波浪…

像似经历整个穹宇之期、悉尽万物后,沉睡者才慢慢醒来,并能把双眼睁开了。眼前的螺室现实而明亮,透光处漂浮着细密的尘埃。牌桌也不再闪闪发亮,甚至在边缘处颇有包浆。小鸡拉比闭眼伏倒在桌面上,羽色暗淡但齐整,旁边搁着那个水晶石,普通得和一般玻璃块没两样,一处边角竟还有碎裂挤压出的龟纹痕迹。水晶泡大概已挥发破灭、不见踪影,留下一个灰色洗牌器在桌面上。高椅子并不显得阔绰,只是比寻常椅子高一些罢了,坐直了就看到水晶石底下压着张小纸条,里面沙漏已经走完,或者并不曾走过。纸条上有拉比的话,读着像聆听来自遥远处海螺送来的遥远喧嚣。

“(????)??嗨,真难以抑制好奇心,想看到你们做出的选择会改变成的结果,但我可知道并没有好选择与坏选择的绝对区分。当你能弄清选择却又难以预料结果,当你弄清了结果却难以把握选择,就是这么矛盾和难以琢磨。也许你说那就什么选择都不做好了,顺其自然吧。但这般赌气也成了选择本身,所成的结果就更加混淆不清而令人迷惘了——能确定它是自然而成的么?”

“安静王子,很抱歉没能给你最好的清晰度,但需要看清的都提供给您了。过多的细节只会给你带去干扰:一旦你试着想要让世界围着你而改变,世界就树立起坚强的屏障予反抗,那么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细节少能带来安静,就像从远处看到安静的村庄。”

“监护官,其实大家都清楚,在你的前半生中,与其说你总是萎靡不振地在睡觉,不如说您总是精神饱满地在逃避。但真正面临人生的分叉处,你并没有选择最闲适的生活,而是千方百计地走出去,负担那完全可以一把推开的责任。”

“彩蛋,感谢你总是陪着我数星星。不知道你这次是怎么帮到王子的,我相信你一定弄出了自己的方法或者借助了什么人:一直以来人都羡慕世界围绕着你变化,不如说是你在适应这个多变的世界,连故事都愿意以你为核心成为结晶。”

“出了点意外,钟的一面在墓岛上塌了,因此迷失了准头,与正确的方向之箭从此擦肩而过,我能想到的原因是对应承泄露所负有的代价,那个沙冰调用了墓岛钟屋为其一环。好消息就是监护官不用回去了,剑和斧都随你一起留在这边,没有下一次的工作了。还记得金鱼对渔夫的承诺吗,那就是让一切都消失只在曾经发生过就好。怀念你建造的忒修斯号,乘坐舒服、高级,工艺非常棒,令我记忆深刻。”

“最后的交待书写:王子殿下,相信你已经估计出想要的真相了,这块透明石留给你,虽然已不再有效,但最后的故事都已存的满满,只需按图索骥读取就好。感谢彩蛋邀请一起做战友,现在螺室里的声音调得正正好,在那里面雄关、边塞、怀故之曲填得可是满满当当,寄情、委婉、浑雄、双关可是入得妥妥贴贴,我都数不过来。看你一向都羡慕不已,我就都送给你,现在你可算是大富翁了。”

底下空白处斜着写着:

“哎,真着急!监护官,临去前看了下你的牌程,你闭眼躲开了长帆带来的磨难与回忆,竟没能观看那幕里对地堡种植的多处演示。十分惋惜的错漏,那刻间若是睁大眼睛…”

刚读完纸条上的留言,彗星如约而至,略显苍白,出小差的拉比就此被包裹得严实,它躺着星星让头垂下。小鸡随之离去,桌上一片无语,彩蛋掏出骰子置在桌面翻覆了把玩。不久又拿起海螺在耳边听着,一边细细碎碎在拨弄:“花自袭人、花解语…我舞零乱、月徘徊…尤疑芳邻芳应在…永结无情游,殿…窗闻笙渺…对影成三邀…明月…晓叹成三影!落落心情何所…无…为所寄…醉后各分散,醒时相欢交…花眠柳黯念常…长青…行乐须及春…花间一壶独酌无相亲…影徒随我身…”

大家感觉要被时光撕扯成碎片,叮叮车从远处摇晃着开来。在正中的球形车篷上方多出了美丽的人鱼公主,看来圣诞节也让小车斩获颇丰。人鱼看向远方出声朗诵着自己的故事:“在海的远处,水是那么蓝,像最美丽的矢车菊花瓣,同时又是那么清,像最明亮的玻璃。然而它是很深很深,深得任何锚链都达不到底…最后,我就成了海面上随浪涌动的一簇白色泡沫…”在最好听的声音中,彩蛋停止在弦的沙盘上抚动,一跃而起拿起魅伞对大家说:“我们走吧!”

王子多余地出声:“桌椅不用收拾归位吗?…感觉可以不归位。”奥林四下看着摇头:“这里表现性的意味已开始浓郁,新故事又要开始了。”他开始强烈地想念剑与斧,“放置在哪里去了?”并立刻起身。

竹筏在触眼可及处等着他们。两步抵达溪岸边,监护官执起船撑,搭上小篷子。随着流水与瀑布声,竹筏很快远离了叮叮车,只是事儿还没有完:那里留下了美酒、牌桌、枯树,还有穿来串去的小车——长帆家的螺殿可是最好的音律师。

回去的路上,彩蛋说它想去看看月亮,在战斗中,月球被炸成了无数的碎块,王国的天空从此出现一条宽大的桔灰色尘埃带,像宽宽的路。大家听后都狠狠吃了一惊,急忙追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彩蛋说这是归咎于那个战争年代给它的徒儿造成的故事观,成为具有魔幻式的印像折射。缘由一个孩子逐渐长成的深刻眼睛对于世界的不凡理解,如同国王宫廷中摆放的那幅光怪陆离的《The Starry Night》图那般给人予画内画外的几番启示——而彩蛋只是促成了这种改变,或者说彩蛋自己通过那孩子之手改变了一个故事。

小童的生平经历了非同一般曲折的遭遇,先是在温暖幸福的家庭中被人贩子拐走,后流入以暴力互噬为扭曲的国度。但极为幸运的是,他在那畸形世界的一个小角落暂得安生,体会到别样温暖。但战争的大背景驱赶着这小家庭不得不随波逐流,导致亲眼目睹到人兽间的残酷搏杀,只能用带着天份的灵性之心去不断体会、疗伤、成长。他的故事呈现一种异乎寻常的颜色光影,为那最后结局的到来创造迥然的美丽。

“他是极具代表性的中间人物,他让故事从低级向高级演变,他因自我奉献而把单面的事件折射到一个充满崎岖的多棱之峰,从而培育起一个由多层次多扩张方向至入相对复杂的进程。多的我就不说了,总之我见到这个可爱小孩的第一次就被深深打动,他说:‘你好,我叫野原新之助,今年5岁了。我的爸爸叫野原广志,江湖人称超人首席执行官…’”

两人听着彩蛋的说话,找了个最近的螺室悄无声息地探出头看月亮。但天上布满云朵什么都没看见,估计明天会下久违的雨。他们实在难以知晓此时此刻月亮到底是存在还是不存在,或者又是以什么形式而存在着。

大家已没有心情在地底通道中继续行走,就在这螺室中蹲着守候等待着云朵能稍微散去。彩蛋索引到那个有些来历的稚儿徒弟所描写的最后战斗:当第一阵的抛弹袭来,岩石球内回荡起接连不断的轰响声,诸葛四郎抱怨腰杆子几乎都要被震断了。此时我看见老爸在极力控制身体的发抖等待这种可拍的巨响声过去。稍稍安静些,老爸才颤抖地对他说:“我真的好害怕啊。如果我不幸被炸亡了,拜托请照看我的小孩子啊!”四郎发现其实周围不少兽人都非常惊恐——从眼神到蜷缩成的寿司卷模样,甚至还有呈强直状态一动不动的。

很快有当官的从通道口跑过来大声斥责,同时叫大家整理好姿态准备迎敌。不久之后又来了第二阵、第三阵的抛弹,听着它们呼啸而至像似尖锐的针从细到粗刺来,这惊悚吓得我连每个毛孔都冒淌出冷汗。我迷迷糊糊地看着这一切,想要照彩蛋说的计划抽身逃掉,但心底真的舍不得老爸。是嘛,我的伙食还在他那边,除了老爸以外没人会给我喂心点了。

原本这两天就要飞出赫尔辛根默斯肯的地界,但敌人还在后面尾追不舍,而且是更加奋力攻击,他们知道一旦错过唯有泯亡。每隔几个时辰还有巨大的和小山一样的石块从大漩涡中旋转着飞来,那时岩洞内就更猛烈地一阵摇晃,震碎不少士兵。彩蛋打算趁此时机带着我和首席执行官跑掉,执行那个秘密任务去了。我僵硬地跟随跑着,出到岩洞外面的峰顶处,看着洞下方的大平原才知道原来这远望去像白色棉花糖的月球简直大到异乎寻常,难怪被人争个你死我活。我们看见岩球表面上跳出掩体的冲锋兽兵们也好不到哪去,震落直飞大地的不计其数,更不用说想逃回掩体躲藏的直接被秃鹫掏出心窝以儆效尤。到处是乱石与火焰,除了由天洞处雹子般落下的天雷持续在爆响,还有不时从天而降来的象骑猛士会突然踏出巨象之腿踩出一枚枚圆形肉泥。此时人们反而觉得还是在文斗中死去的兽兵们舒坦,现在可过于遭罪了。

头顶上方的天阵也越来越厉害了,像张开一张巨网铺天盖地扑面而来,带着雷霆闪电咄人心魄。有无数的魔泡飞宝十分灵活地穿梭出来,从天际间洒出一片片雄黄粉块,吓得兽人们避之惟恐不及。霹雳天阵不时闪现出七星座、大熊座、天琴座、金牛座、射手座等各种星象样式,每次闪现都会引起从月球深处发出强烈震撼的巨大震动,诱发出洞**的电闪雷鸣击碎不少士兵。此刻象骑们乘胜追击,以万钧之势横扫兽人军团,战争即将以山海国的兽人们覆灭而结束。

但穹窿天洞忽然间迷失阵法,像是被什么机关给卡弄住了一样,慌乱的兽人不再感觉天旋地转。从天洞口处纷纷掉落无数的赫尔辛根默斯肯战士,在像雨点一般的惨叫声中,兽国先前派出的麒麟远征军源源不断从各个洞口处飞出击敌,此时我们正紧紧攀附在一处悬崖壁向上下观望,整个局面重新大好,岩球上重新响起排山倒海的欢呼声,兽人们士气大振。当麒麟飞近了,兽人们才看清许多先遣战士也全都伤痕累累、零件缺失。原来在几个月天罩外的行进当中,他们也是经历过万般浴血苦战和坚强意志才终于抵达此处汇合,看来青椒对他们的诱惑力真的也不小呢。

果然没过多久,麒麟和秃鹫就因为青椒争斗起来,双方可谓势均力敌。才刚赶跑赫尔辛根默斯肯人,岩球上就发生了近距离的肉搏战,每个兽人都难独善其身。超人首席执行官还在犹豫着加入哪个战团,但诸葛四郎说大势已去,赫尔辛根默斯肯人很快会趁此机会来重抢月球,正是下定决心离开的时间到了。

但此刻,彩蛋发现,月球已经开始扭转朝向,必然是那个叫A的疯狂家伙开始操纵转向,大概率要施行月球撞击地面了,之前他向上汇报的言下之意正是一旦不妙情况出现执行坚定的玉石俱焚。

此刻大岩石球的位置十分特殊,正处于无故事王国与赫尔辛根默斯肯之间的海面上空,如果一旦向下撞击那么两个国家都必然遭受洪荒颠覆。我们已经和国王一家子汇合,大家虽然都并没有看我只是望向战场,但我能感受到自己肩膀上有一种负担叫沉甸甸的责任,现在我终于能清楚理解到动感超人和我说的“力量越大,责任越大!”所包含的意义。我把用宝剑换取来的山寨机关地形图交给国王一家,并和眼前的彩蛋诸葛四郎贵人老师说:“你哥哥真的附在我身上了吗?”看到他点点头,我就认真地说:“嗯,我选择正义。”

我感觉自己可以飘动起来了,爸爸高兴得泪眼朦胧,他一再和我挥手告别。地面上已经看到急速升腾起千军万马,那是赫尔辛根默斯肯誓死保家卫国的战士们以热血之情向岩球集结进军,算是垂死前不甘的挣扎吧。我飞到了穹窿之外面,看着眼前的月球又小又白像个棉花糖,哪里能感受到其中的故事与热闹非凡。于是我说“我是动感超人,动感光波,biu biu biu biu~”一个闪电包裹成的光波球冲着月球飞脱而去…于是月球在光波中碎成粉末,我高兴地欢呼雀跃,终于与动感超人合体了。

我拿出爸爸给我的蜡笔,开始把在膜面上搜集来的原料全部都写画出来,并把自己蜷伏起来,像我曾经来时的那样。老师说:“有一种方法叫内容回溯,只要掌握某一时刻的所有参数,用公式就能重新推出过去和未来,甚至也能改变现在故事。”那就是说我、我们的故事就能一再重演,那月球儿就能得到正确的方式重新还原,也可以在那个故事中永远不要出现青椒…

“这就是我的好徒弟最后记录下的战地报告,而它自己也早已终归灰飞烟灭,成为盘绕王国上空的一片尘埃。但是徒弟留下了这份真实记录,我将为它制作一份故事石成为我的子石保留。”彩蛋摸出骰子在眼前晃着说:“大小正正好,简单别致刚刚好,找出国王王后的机关宝图就可以看到云层后的月亮了。”

听见彩蛋这么不靠谱的叙述,大家悬起的心放下了一半,那分明属于另外故事容器的调子性,不一定会在此处引发共鸣。彩蛋继续调出他爱徒的战地文学报告,开始讲述它的牌面故事。但是孩子的心灵总是很让人放低心态,轻易地融入他的故事世界中:

当爸爸把我领回来时候,很细心的给我浇水、施肥,还小心翼翼地把我放在一处温暖的小巢中,给我唱歌、讲故事,哄着我睡觉。那些日子真是很难忘,让我感觉这样舒适又安逸的生活若能一辈子这样下去就好了。

爸爸说,我是他的全部,是他唯一能拥有到的东西。他自己可是在野地里生长出来,还像我这么大的时候就饱受风吹雨淋,而且由于扎根的土地肥力不够,因此常常有一顿没一顿地活着,他说那种滋味绝不、永远也不能发生在我身上,我会在永远快快乐乐中长大,这是爸爸对我的承诺。当然,我可体会不到他说的那是什么滋味,因为有记忆以来,我生长在一个大房间里,有许多像我这样的幼苗一起长在我身边,渴了有水喝、饿了就吸取肥力、困了去睡觉,直到我被分配给爸爸。

爸爸骄傲地说我有些来历:“那天,我穿戴整齐去领小孩,路上看见夏季特卖大减价就赶紧过去买。天赐良机顺便帮助一个挤不进人群的小妞抢到一支特价口红,那女孩觉得老爸我为人正直仗义,就告诉我她正是在育秧大棚里面负责嫁接哺育,悄悄提示我里面有株幼苗是从崆峒山处移植来的名叫小新,是棵根正苗红的单细胞。”但这都不是重点,每当老爸说到此处,总是开始得意描述如何凭着自己的高大身躯帮助女孩抢到那来之不易口红的经历。这么说来,我是附属在他人生中不多的一次买一赠一美好记忆中的转折点,而他自己最大的梦想就是当个超人首席执行官,又称超人CEO,指挥一众小超人帮助天下美女抢到打折货。

爸爸还经常和我讲述幸福。他说他现在虽然不忍饥挨饿了,也贷款买到一间属于自己的小屋子了,但是他一到外面就感觉不幸福,要面对许多不幸福的人和事。四处是劫掠和压榨,还要小心欺骗与奴役,他绝不会把这种感觉带回家中,因此都不怎么愿意细说外面的事。他总结他的幸福就是回到屋里看到我幸福地成长或者偶尔被年轻女孩幸福问路——他对待人生有交集的美女总有掏心窝子的冲动。因为他总是说这就是幸福、幸福,因此我反而没触动出幸福的感觉。但当他偶尔抱怨不幸福时,我反而就牢记了他说的不幸福,那可真是恶劣的稀罕事儿,我对窃取豪夺可有概念了。最稀罕的一次是他竟很难过地流眼泪,因为他也不得不跟着别人一起做使人不幸福的那些事,但是他没办法,为了我能幸福——很矛盾不是吗,总之大人世界难以理解。

我自己在家就看小画册,里面都是关于动感超人和魔鬼党的故事。随着看画册我逐渐认识到不少文字,我最喜欢像动感超人那样出去阻止黑暗势力。我有时也翻看爸爸的大超人画册,只是有一次看到里面夹有画风迥异的女郎在弄招式,去问爸爸这是啥武艺,他就赶紧藏起来从此不让我看了。回想起来,是从那时起开始有点朦朦胧胧的光明与正义的概念了。

相对于武艺,爸爸还希望我还是能学习到知识技能,因为有少数一些的类似出身者掌握了一些知识,当上了人人羡慕的副班长,等于是泥鳅跳龙门了。他说他也想像率领超人们拯救樱咪咪征服众女孩之心,但是现实还是学习更有前途。但是老爸苦于无门求师,周围都是不学无术的家伙,所处的阶层早已切断学习的通道,于是我就自己学画画写字。在夜晚,那散发出温暖光芒的蜡烛总被我用来涂写画画,搞得家里照亮都不够用了,但是爸爸还是尽力弄来各种颜色的蜡烛给我练习。于是我无师自通地越画越好还掌握写许多字。爸爸不认识字,但他看到我画出的东西还挺像那么回事时,真的十分骄傲。

不久以后,爸爸当上兵了,据说是准备开一场大战,缺兵丁。那段时间,他总是操练得很晚才回来,如果太迟我就常常担心他,连画笔都不动了就等着他回家。他到家后很用心的弄出最好的肥料给我,据说原料是从西海大陆那边弄来的息壤,军队分给兵们以提升战斗力。他偷偷留了大部分给我,弄得我天天更想他了。那东西真的十分鲜嫩可口,我大口吃得真是开心啊。爸爸看我吃着再次露出幸福表情,一边想着自己的梦想。只是那些日子里,他给我唱的歌曲、讲的故事都少了许多,他比以前也明显疲惫多了,帮我浇水洗澡后就早早上床去睡了。

爸爸也逐渐心事重重起来,他说我要是有个妈妈就好了。但是这个我倒是懂,因为和我一起生长的那一茬都知道,我们分配给的都是帝国底下占大多数的那层人。这些人并没有娶妻生子的权利,只有高官才有资格拥有自己的雌性妻子进行另一种繁衍方式。妈妈、母亲,娘亲那只是风花雪月,想都不敢想的奢望。

不管怎样,爸爸出征了,他不得不带上我离开那个温暖的小屋。当门锁上的那个时候,爸爸很犹豫,大口大口吐出好几口气,仿佛胸口被几块大石头压着透不过气一般,憋着难受。我赶紧也跟着吐出好几口气,希望帮着减轻他的难受。我被移植到一个结实的小盆里,爸爸放进去许多用息壤细心制成的各种好吃的,足够我胡吃海喝好一阵子了。

哇,兵多得可真是望不到边啊,这让我俩远离了难过重新又高兴起来。爸爸把我高高举着,让我看了个痛快。许多人都带上自己孩子,那一蔟小孩在大人们头顶上随着步子摇摇晃晃,相互嬉闹喧哗着,真的形成一个欢乐海洋,哈哈哈。

一路上我交了许多朋友,画了许多画,又认识许多字,还算真痛快。走了七天后,我们越过了一座山头立刻看到一片平原,平原上方悬浮着一颗大球,那球被数百根粗大的绳索牵挂住固定着。所有的兵都欢呼起来,在平原和高山围成的山谷中壮烈地回响,孩子们也用稚嫩的声音跟着喊叫,连嗓子都高兴喊坏了。

进入了第九区,部队加快了行军速度,地上开始白茫茫地一片望不到边,那都是盐碱之地。靴子踩上去有些打滑,大人们换上了滑雪橇继续前行。再后来又出现堆积了盐垛的湖泊和潺潺弯流的小水河,然后又进入了泥泞区。我吃了睡、睡了吃,天上轮番出现了9颗太阳之后大约3天时间才抵达那颗大球下面。球下面是阴影区并且有雨,开始是蒙蒙细雨,后来变得滴滴沥沥,我尝了一口,真是又苦又咸又涩啊。地面更加湿滑。爸爸做了个小雨伞仔细地把我盖护好,相比别的小孩要躲进大人的雨衣里面密不透气,我可是舒爽多了。

更多咸水还顺着绳索哗啦啦地流淌下来,绳索上还源源不断输送下来各种各样泥团样东西,有人在下面接到后就迅速转运走避免堆积。更多的部队从四面八方蜂涌了过来,他们是来自王国另外255个小区的集结军团,他们长的可真是一言难尽啊,有的像红色长发的驴、有的是长翅膀的豪猪、有的是披着羊皮的狼,更多的我都描述不出来,总之和我们差别很大。爸爸说唯一相同的就是人们都是从地里生长出来的,要经过出芽、分叉、结菓、破蛹而出这几个阶段。这些过程都需要息壤才能长大,现在就是从这颗大球上弄来了许多的息壤,而大家还要更多的息壤,因此大伙结伙起来一起去掠夺。是的,爸爸用了掠夺这个词,他曾经那么痛苦提到的词,现在从他口里轻描淡写就说了出来,说明他现在更成熟了,我由衷地为爸爸高兴。

我们向着大球遮蔽出的阴影区更中心的地带前进,那里才是把军队向上运送的地方。我们又前进了2天之后才到达,那集结地早已看不见阳光,除了周围远远发亮的一圈天边。这里的雨点越发大了,也密集许多,地面水积到腿腕,而且部队都亮起了油灯和火把。在亮光下,我们看到从绳索上正在输送东西下来,要等这批东西都走完了我们就能上去。那些东西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白白乎乎地送下来,很像是爸爸给我描述过的故事中的猴子那样,只是在头上才有毛,身上穿着藤铠甲,大多数还是缺胳膊少腿的。

正是闲着,于是人们开始打听议论,这才知道原来这些都是敌对方的遗躯,在大球掠夺战中他们负责坚守,和我们进行战斗。由于我们的攻击是出人意料的,因此这些人根本毫无防备,只能就地取材和我军激烈反抗。那说到底,这可是一次毫无战斗经验的平民和武装到毛孔的军队进行毫无胜算的殊死决战,必败无疑呗。

我一边用手掩住眼睛,一边又忍不住从指缝中偷看这些战逝的士兵,耳旁听到知情者对战斗的描述。据说这些人从前都是在西面的一个王国中从事匠人工作,主要是世代弄玻璃的。他们的家族先辈在大球内找到了一个迷宫并加以改造,使它能够搜集台风力量想要把大球升上天空撞击天罩。经过数百年的建造,果然在他们这辈给做成了,他们正打算实现最后一步,都开始着手制作水晶装饰来庆祝胜利了,何曾想到正中了我们绝妙之奸计。通过里应外合,让大球在天空翻转了方向,直接送到咱们山海国来了。那知情者眉飞色舞,举起五片大拇指连声夸耀:“大丞相好谋略!”。

父亲关切地问他为什么只有五片手时,那人无比自豪地说:“我参与了掠夺战,在战斗中失去了另外三十三片手。”说实在,这人长的真丑,后背还烧焦了一半,眼睛又瞎了一只,吊着一张白眼罩。反观我和爸爸这一族系都是可爱类型的,是花族出生,有点像传说中的史莱克。

那人算是打开了话匣子,满口葱味,手舞足蹈地说:“这个月球里面敌人可是还有三万多啊,他们那一个残暴啊,垂死挣扎什么阴招狠招邪招都用上了。利用自身在主场作战优势紧急做了布置,让我们一爬上月球就被埋藏的地雷给炸得鬼哭狼嚎。最可恨的是,那雷还是用厚玻璃制造的,至今我的身体里面还残留了17块玻璃渣没取出,复眼也瞎了半只。”

“但大都督好决断杀伐!”那人又张开他的全部27片手指赞扬:“他驱赶我们去趟雷,毕竟我们是草族出生,真是恩赐荣誉。在死伤数千弟兄后总算开出了72个通道,于是我们就顺着洞口爬了进去,嘿嘿嘿。”

“这时候,地道战开始了,我们再次死伤惨重。他们用陷阱、用炸药、用火攻、用滚烫的粘胶、用刀箭,神出鬼没地直让我们寸步难行。这一次我们再次损失了数千官兵,哎呦哎呦。”此人终于放慢了讲述:“但是狼狈区大酋长好毒计,他让兵丁施放了大量毒气,熏倒了隧道中的守卫者,于是终于门户大开,我们戴着咀罩一拥而入。唉呀,那气味真个臭啊、臭死了!当我们正在抱怨连连时,突然间臭气竟然消失了,一阵无比猛烈的飓风从隧道中刮来,连同臭气我们一起被吹到了地面,许多人都被摔成了散件,还好我贱命大,落在一堆蛞蝓区的弟兄上面才捡回一条命。”那人张开他的大嘴,露出里面残缺的黄牙哀叹不止,说是牙齿都摔断了不少。

我听了又想象到那样的画面开始感到不适,于是悄悄拉着爸爸的头发说不想听了。于是爸爸带我离开旁听的兽人群。在雨哗啦啦下得最大的僻静处,他抬头看着头上那颗硕大的“月球”似乎开始思索着什么,而我也逐渐看到不少人从那个战争亲历者身边逐渐散去,看起来可不是谁都像他那般口味重啊!而且我从那个氛围中感觉到真心喜欢战争的还是极少数。

忽然之间,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混着雨水从天而降,像水耗子一样砸出啪唧的一大声,爸爸赶忙拢着我跳开三尺。等了一会儿看那处并无动静了,才放心地探过去细看。那似乎是敌方一员,身着铠甲,手持奇怪的武器,浑身散发酒气。咱们对酒可敏感了,因为有时候高贵的菌族就拿我们做酒引,难道这人竟是花族、草族都遥不可及的贵胄人士?这可是真遇上贵人了。

正当爸爸犹豫着该怎么办才是,那人却坐起身来,嘴里奇怪地发出声,并摇头晃脑起来。我们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这人除了醉熏熏有些姿态不稳,似乎也没什么大碍。看着他歪歪扭扭的滑稽样子十分不雅,我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时那人才用手中之物撑住地面稳住身形说:“是何…何人妨碍我吟诵醉…醉诗呢?”

“是我们啦,超人组合!”我大声说:“你好,我叫野原新之助,今年5岁了。我的爸爸叫野原广志,江湖人称超人首席执行官…你敢吃青椒吗?”

爸爸急忙掩住我的小嘴,浑身瑟瑟不已,因为菌族从来都是这般醉醺醺的胡乱杀人。他急忙诚惶诚恐地低伏在地,嘴里说着:“是我不好,得罪了大爵爷,只是我孩子很是无知天真,希望您能高抬贵手啊…”老爸那声音带着哭腔,他几乎真要急哭了,我也吓得不敢吱声。但那人反而稀奇地笑了,命令道:“快扶我起…起来吧。”爸爸赶紧道谢,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了贵人,我这才看到那人手中的武器原来是个滑稽的拔子。

贵人倒是一点都不凶恶,反而对爸爸说:“我没醉,只是红酒过…过敏了,有些发烧和…和皮疹,晕…晕乎乎地,适合体会迷…迷诗的感觉。”看他这样子,我感觉不到害怕了,但还是不敢吱声。那人看着我和爸爸,眼睛滴溜溜地转,他瞧出我们对他的恐惧和身份的判断来自于他浑身的酒气。于是他镇定自若地做起了一番证实,开始走起奇怪的步伐并又歌又跳,试试自己的贵族号召力,就那样让所有在场的兽兵们都叹为观止而疯狂不已——他试验得还蛮成功的!

“She Was More Like A Beauty Queen From A Movie Scene

I Said Don't Mind But What Do You Mean I Am The One

Who Will Dance On The Floor In The Round(此时他高声说道:“我是贵族、蛋…蛋生的、我叫彩…彩蛋!”)

She Said I Am The One Who Will Dance On The Floor In The Round”

他边走边跳,滴溜溜地在月球下飞快打转起来,灵活得像在花丛中采蜜的狂蜂。他从这里穿梭到那里,一边投入专心地唱着,那根拔子在身前挥来晃去。人们惊呆了,怔怔地看着他。

他的步子带出强烈的节奏感,开始有人按捺不住跟着摆动起来,月球上的卫兵急忙大开照耀灯向下一看究竟。

“She Told Me Her Name Was Billie Jean. As She Caused A Scene

Then Every Head Turned With Eyes. That Dreamed Of Being The One

Who Will Dance On The Floor In The Round”

他在卫兵排列整齐的方阵中穿来穿去,所到之处引来一阵阵尖叫。他高举拔子,舞得像根权杖,高喊:“月球步、Oh~oh~oh,一起来!”

人们从来没见过这么棒的舞步、从未有魔幻如此热烈打动他们的心弦。从来花族、草族们总是随风乱舞被人耻笑也相互耻笑,现在他们每一颗脑袋都随着彩蛋的身形晃动,每一个脚步都准确地踏出高难度的凌波微步。

“People Always Told Me Be Careful Of What You Do

And Don't Go Around Breaking Young Girls' Hearts

And Mother Always Told Me Be Careful Of Who You Love

And Be Careful Of What You Do Cause The Lie Becomes The Truth

Billie Jean Is Not My Lover

She's Just A Girl Who Claims That I Am The One

But The Kid Is Not My Son

She Says I Am The One But The Kid Is Not My Son”

大家不知不觉跟着跳起月球舞,狂呼起来:“我要爱,我要mamma,我要那女孩,那baby是我的!”队伍开始有序而整齐地混乱起来。来自不同大小区的人们开始移形换步,前后左右地交错跳开、又汇合,手中的武器也配合着律动而飞舞。

大家从未觉得曾经如此痛快释放心声,从未觉得如此彻底平等敞亮。月球上的士兵也开始互相摇摆着前进后退,因此那灯也在月球下有节律地跳动起来。有人高兴地流出了激动的泪水,把我们家的首席执行官也勾起了自己的美好回忆。

“For Forty Days And Forty Nights The Law Was On Her Side

But Who Can Stand When She's In Demand

Her Schemes And Plans Cause We Danced On The Floor In The Round

So Take My Strong Advice Just Remember To Always Think Twice (Do Think Twice!)”

彩蛋从地上向上高高跃起,落下,又高高跃起,落下,他向着那些已逝去的曾经的月球守卫者们敬了一次又一次礼,所有军人都庄严地齐刷刷向着最坚强地勇士们一起敬礼,这是值得他们尊敬的对手。这显然是彩蛋最富有感召力的招牌动作,之前那个令我生厌的草族稍微迟疑了一下没跟上步伐,立刻就被跃起的战士们踩在了脚底下绽裂焦疤一命呜呼勒去,我立刻胃口大开。

大家目送着最后一批可敬的人被送走,开始顺着彩蛋的魔棒忽前忽后指挥,上了绳索齐头并进就向月球登进。大家的脖颈也跟着忽左忽右着摆动,那步子也真具有奇幻魔力,只要对齐了节奏就能轻轻松松沿绳而上,并且还能一边欢快扭摆炫舞。

“She Told My Baby We Dance ‘Till Three As She Looked At Me

Then Showed A Photo My Baby Cries His Eyes Were Like Mine

Cause We Danced On The Floor In The Round, Baby

[Bridge]People Always Told Me Be Careful Of What You Do

And Don't Go Around Breaking Young Girls' Hearts

She Came And Stood Right By Me Then The Smell Of Sweet Perfume

This Happened Much Too Soon She Called Me To Her Room”

彩蛋扔去了他的头盔,但是马上那盔又飞回他的手上,原来那是个飞来去器。军人们立刻滴溜溜抛出手中的武器血滴子,让它们齐齐刷地溜了一圈又归来。彩蛋走到哪,脚下哪里就霹雳闪出白色方块,好像踩在云里的闪电中一样。于是许多魅纷纷从地面上腾起,噼里啪啦闪耀在士兵们的头上,士兵们则举起自己的孩子一起舞动,孩子们齐声唱到:“不要四处留情、不要到处鬼混!”

将官们完全听得懂大兵们的这种心声诉求,假装没听明白,纷纷举起自己的橡皮棍子指着各处洞口唱到:“别走错房间、别进错猪圈!”他们一定到传说中的宝莱坞进修过。

Billie Jean is not my lover She's just a girl who claims that I am the one

But the kid is not my son Billie Jean is not my lover

She's just a girl who claims that I am the one But the kid is not my son

She says I am the one but the kid is not my son

小龙区的王蛇族挺着大肚子从四处游来,摇摆着直起身躯扭动,像风中的花一样舞动起伏。蛇群纷纷吐出信子助兴,发出咻咻的声音。而响尾蛇们趴在地上蜷缩不动,只让自己的小尾巴可爱地抖晃,小尾集体跳起了草裙舞,还不时从尾梢绽开吸引人的美艳花朵,顿时月球下汇成了花的海洋。

母蛇王海德拉出现了,她的九个头都是塞壬女妖,她们高高低低地错开唱起:“Billie Jean is not my lover、Billie Jean is not my lover、Billie Jean is not my lover …”

曲毕之后,奥林开口问:“这是哪门子的战场的文学,倒像是歌舞剧编排演场啊?该又是由杜撰而来的吧。”彩蛋说:“事实都千真万确,人物有据可查,立意小有变动、场景稍有出入,部分细节有点添加油醋,可在当时确实是一场花前月下的豪华盛筵。”

彩蛋掏出一张蜡笔绘制的图画,上面还真是以稚嫩的笔触画着一群兽人在月球下狂欢的画面,底下写着:作者小新。真别说仔细看着,有鉴赏眼光的王子一眼能看到其中融入有的感情。

但王子也知道,是心情太沉重了,彩蛋用这样方式为大伙进行疏解——这一定是它引来恢弘篇章前的小戏小食,在波澜壮丽奏章中埋藏下的序曲萤烛。此时天上云朵并未有消散开去的意味,像紧闭的嘴隐藏起一个无法轻易透露出的秘密。

“那孩子天赋异禀,我后来发掘小新在创造方面的才能,把他培养成了有用之人。”彩蛋郑重其事地说:“正是天生我才必有用,然而文武双全也总要有个成长的心路历程吧——后来他父子俩可真是从影外之地捞出了国王、王后与王子们呢。”

王子深吸口气,认真地听着,彩蛋继续说:“看吧,其实在它们这个阶层是不配有名字的,那名字和名头都是它俩在自己的小世界中自发所兴起。父亲生长于野原之地,但是却有自己的梦想和小志向,在狭窄的世界中生存却并没有压抑住自己向着广阔境界延伸的梦想。是那孩子为它调出了连自己所不自知的思想潜力,而下意识间他给孩子取名为新之助,成为一道在蓬勃渴望之中挤开了的希望缝隙。当时那响亮的名字就像黑暗中划过的闪电一般击中我的心——这里正是改变故事的关键处。

那一瞬间,我立刻决定把结晶的窗口在那里打开,赶紧和他说:“小弟弟,我是动感超人…的弟弟哦,在那个世界他以武功原力征服恶人,但是这个世界里你会知道,在我们超人家族琴棋书画也是同样可以的哦。”

“动感超人的弟弟,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彩蛋…诸葛四郎贵人…老师。”

“怎么竟有这么长的名字啊?”

“不是大反贼麻雀之泪首领的名字也很长吗?”

“对!李歇特冯资拜因巴哈!”

“孩子…呃…你很有天赋,难为你这么长的名头说出来舌头都不会打结…”

“明白了,取很长很长的名字是用来骗稿费的。哈哈哈哈哈……”

“呃,哈哈哈哈哈……那么,一起学习创造吧。”彩蛋说它正在进军古代诗赋,正处在日啖诗歌三百首、不会哼哼也能吟吟的阶段,因此嗯嗯呀呀教了那孩子记诵不少古诗好文,那接下来的故事应当是这么起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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