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内变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安危重在是非,其次在于强弱;有道是: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这世上的事,谁也说不好,对与错取决于个人看法。所谓的正义,只是一个信仰的名字罢了,等你不信仰的时候,正义还重要吗?正义是什么?正义不过是人类历史中象征对的意思而已,反过来说错是什么?错就是非正义。
历史上发生的战事,只要你是打着正义的旗号,就是告诉百姓我做的事,是对的。你要打着非正义的旗号,百姓们自然会认为你做的事,是错的。实际中做好事的人,未必打着正义的旗号,做坏事的人也未必打着非正义的旗号,但最后胜出的人绝对是打着正义的旗号。这个世上正义的人是不存在的,正义的事是存在的,每个人都有所谓的好的一面坏的一面,小人物被形势所趋,大人物随形势所行。
君臣间也是如此,君王要控制朝臣,朝臣也要控制君王,这样才能保持平衡。如果君王想一味地控制朝臣,而不想被朝臣所控制,或朝臣一味地想控制君王,而不想被君王所控制,必然会发生内乱。仁孝帝就是前者,即位以来独揽朝政,掌管天下所有兵权,若无兵符擅自用兵者杀,贪污行贿者杀,欺压百姓者杀,继位以来深受百姓爱戴,天下百姓都称之为好皇帝。做一个廉政爱民的皇帝没有错,但凡事都不要做过了,皇帝也是如此,仁孝帝为了把廉政做到最好独揽朝政,独揽朝政的缺点就会把君主专制推到极端化,导致了官吏惟上是从,也把所有的官吏从下到上形成了一条线,官吏惟上是从,自然就会贪污腐化,仁孝帝见贪腐行贿越来越严重,他解决贪污行贿方法就是杀,如此一来形成了两头堵,独揽朝政导致了贪污行贿和腐化,贪污行贿又要被杀,贪污行贿有据可查,但腐化无据可查,因而导致官吏极度腐化。
仁孝帝一直一来就有肺疾,数日来病情严重到已经不能勤政,朝中大臣纷纷来觐见立嗣之事,但都被拒之门外不得觐见,现在能进皇帝寝宫的除了侍卫宦官和太医,就只有皇后和二皇子可以,现如今,朝中大臣都明白皇帝是要立袁宏为太子了,但为何还不下诏书,难道是病情有好转,可是问了太医,太医也没说病情好转啊?
数日来最焦急的是大皇子袁立,每次去求见父皇都被拦在了门外,袁立想看来父皇真的要立袁宏为太子了,若袁宏即位要杀的第一个人应该就是自己了,几日来袁立在府中想来想去,若要不被袁宏所杀,只能自己即位,可现如今的形势,自己如何才能即位,便召集心腹商议如何自己才能即位之事,像这种事需要及其信任的人才能商议。这日来了位与袁立不太熟的人,此人是掌邦礼的小宗司范淮、字呈瑜,今四十六岁,体貌魁奇,难以描述,是那种看一眼就会让人记住的人,他叫人通报袁立说有要事来此,袁立知此人有些才智,便叫范淮进了内府问其何事。范淮自报了姓名然后说道:“今日我来是解皇子心中之事。”
袁立很平淡的道:“嗷!解我心中之事,不知范宗司要解我心中何事啊?”说完看着范淮。
范淮也语气平淡的说道:“两虎争穴之事。”
袁立心中一惊,想着你果然是为此事而来,便试探的说道:“老虎向来都是独行,怎么会发生争穴之事?宗司真是无稽之谈!”说完作势要离开。
范淮没有拦袁立之意,只是说道:“平日里看不出两虎相争,是因为两虎还没有到一座山上,现如今两虎已经到一座山上了,难道还不会相争吗?”
袁立停了下来,慢声说道:“那,你说,两虎相争,哪只老虎能赢?”
范淮立刻回道:“先下手的老虎。”说话间直视袁立。
袁立回过头来直视范淮,两人对视了一会,袁立笑着说道:“若先生能助我成事,今后我便视先生如师。”
二人既然话已说开,范淮也就不再试探了,直接说了心中看法以及应对之策,在范淮看来皇帝已被皇后和二皇子控制了,只要皇帝一死,便可自捏伪诏即位,范淮对袁立说如果真是这样,你可带守城军进皇宫,问袁宏弑君篡位之罪。如果皇帝真要立袁宏的的话,你也可告知天下说皇帝已被袁宏控制,叫那真的诏书也变成伪诏,不管真相如何,你只管带军进宫问罪即可。袁立问了范淮自己如何能调的动守城军,范淮对袁立说,你是大皇子,本就应该即位,只是君主糊涂,才有了今天之事,现如今君主不见朝臣,只见袁宏母子,这已经让很多人生疑了,还有的就是那守城将军郭闯与太傅向来不和,若袁宏即位,郭闯有可能官职不保,待我去利害说与他听,定能叫他听命与你。范淮与袁立几日来商好计策,范淮也说服了郭闯,现在袁立就差时机了。
仁孝帝几日来肺疾越是严重,知自己是不行了,心想着叫袁宏即位,又怕朝臣不同意,便几日来不见众臣,只见二皇子袁宏,想让众臣明白自己要立袁宏之意,看看众臣作何反应,仁孝帝见众臣虽整日求见,都被自己拒之在外,也无以死相逼立长之事,便想着是默认自己立袁宏之意了。这日夜间仁孝帝突然大咳吐血,便叫人传三公和二皇子觐见,三公听君上召见,都往宫里赶去,到了城门下,在此等候的宦官见是三公,便令人开城门,城门刚开,就听见马蹄声到来,只见袁立带人骑马赶到,袁立直接向城门冲进,大喊道:“父皇有密令,二皇子袁宏谋逆篡位,令我进宫救驾,阻拦者便是谋逆之士,格杀勿论。”守皇宫的士兵和三公还没反应过来,袁立已经经冲了进去,接着就是大批的军士向皇宫冲进,有的士兵以上城墙把看门的士兵拿下,皇宫的侍卫大多数,都是没反应过来就被缴了械。袁宏正和仁孝帝说话,便听外面有动静,急忙出去查看,刚走出房门,只见一侍卫跑来,袁宏一出门就已经听到在喊什么了,只是自己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激动的抓住跑来的侍卫吼道:“外面在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