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容被他爹地临安王拿话给噎懵了,不过她转念又想:对啊、自己这么些年在王府上,打滚儿撒泼无恶不作,愣是都混到了、连身边儿丫头都嫌弃的份儿上,到底是她的那位准夫君、是瞎了还是怎么着了?整个皇城从城东问到城西去,谁家不知道、这临安王家的郡主是剽悍之名在外?
所以、坊间的人才都说“宁纳丐帮贫女为妾,不娶安王郡主为妻”。
是以、这方面沈秋容倒是没觉得会什么担心、也就从没有过什么防备。不过、她还真没想到就这样了,自己居然……还是能嫁得出去?
沈秋容也正想着、要从旁处去敲打敲打那个“只要作不死、就往死里作”的小子,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敢傍上老娘、是你今生最大的罪过。
呃……不过奈何府中之人,无论如何都不肯对她透露半分那人的消息。据说是府里咱们的临安王爷发了话、所以消息封锁的极严,除了她的几个叔伯之外、剩下的绝对谁都不可能知道。
沈秋容叉着腰,然后一贯地翻墙出府,开始对着大街上的人、一边磨刀霍霍,一边暗自感慨:是不是最近在府里闹的太狠了?
想了想又立刻否定,她还是迅速地安慰自己:还好啊,也就……那样吧?差不多平日里,也就是“不小心”拍碎了几个、以前明里暗里招惹过她的姨娘……的梳妆台或者是茶杯而已;偶尔路过他爹书房的时候心情不好,顺手拔了他院外那一池子的荷花,然后差人改种上了水稻、之后炖了池子里的鱼,良心发现、给全府做了顿全鱼宴,虽然那些貌似都是锦鲤、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前几天喜欢上了试毒、自己找了个师傅去学,然后“忍不住”往他二爹的药锅里、顺手放了点儿巴豆,然后……她跑去外地进货的时候,听说他二爹不光闹了肚子、还硬生生吐了好几天。
哦,还有上上次……她入宫找皇后跟贵妃娘娘,给她们讲宫外故事的时候、还一本正经地教唆了,刚刚学会走路的西城侯世子去……拔陛下的胡子;然后他爹就被叫进宫里、扣了半年的俸禄。
诸如此类的车祸事件,从小到大都数不胜数,不过、紧张什么啊……瞧瞧、他们这老沈家的宅子,不是还没塌呢么?
看这帮贼心不死的老狐狸、这么着急着想要自己嫁出去的样子,不用看也知道、留下的聘礼足够他们给自己养老、并且愉悦欢快地度过半辈子的了,最最重要的是、再也不用饱受这位郡主大人的折磨;没错、是的,你没看错、身为国之重臣、朝廷命官……
还是个不怎么简单的朝廷命官,光是她那个几个家族里的爹、虽然大多数都是武将出身,但十六七岁的时候,就个个都是叱咤风云到随便摁都摁不住的角儿。
沈家的门客更是遍布朝野,冠盖三省六部;可以说京中之事、事无大小,绝对的都是上门一条龙、专业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