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身穿白色大褂,五分高的高跟鞋,头发半挽,双手插在兜里,缓缓走在走廊上,莲步轻移。突兀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哒哒地响着。
因病房的隔音,到没有打扰到病人。
此时,她已经做完最后一场手术,正准备回家。一个人挡住了她的脚步,抬头,男子剑眉星目,有着不符合同龄的沉稳。
“有事?”声音一贯清冷,语气却不防有着几分惊讶,他们虽然有着婚约,但也不曾有过多少联系,关系也只不过比陌生人要好点,毕竟他们还知道对方一个名字。
“嗯!”男子到没有反驳,毕竟的确有事。看了一下四周,打开办公室门,“进来谈!”将水放在桌子上,坐下,一副公事公办地样子。
尹司宸看着她,“婚约之事,你若没意见我认为我们还是解除比较好。”两人之间的婚约并不是自己所定,身为空间执法者,自己的所谓伴侣,都是由主神指定。当然,解决婚约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有些麻烦。
一般情况下,千年一次试炼考核,删减一批任务者或执法者,完成试炼的一批便有实现愿望的机会,不过对于君念谣而言,有这样的机会到不如提升自己能力,婚约什么的,可有可无,对她造成不了什么影响。
“可以,我这里任务已经完成。”她也不想再浪费什么时间,毕竟考核已经加入,不多做几个任务,刷下来以后,后果是什么她也不知道。
既然他到这里,应该是有事,打开办公室门,时间早已静止,不知想到什么,回头:“祝你幸福。”能放弃提升能力的机会也要解除婚约,应该是有一个让他值得如此的人。
他之所以解除婚约,纯粹不想麻烦,倒没想到君念谣会想到这,不过他也懒得解释。关上门,下一秒,女子已消失在这世界。
……
古色古香的房间内,女子身穿古时衣袍,气质金贵淡雅,眉目如画。“大人,宴会已经开始了!”侍女低头,并不敢直视女子,仿佛看一眼便是亵渎一般。女子轻“嗯”一声,并未多说。
此时,前厅内,人满为患,臣子纷纷作揖,明争暗斗,然而在这座无缺席的情况下,在皇帝旁边的空位就显得十分突兀,能与皇帝平起平坐,便可见其地位,哪怕在这种场景下,众人却不敢再说什么。
世人皆知,少女国师,生世不详,年仅十七,知晓通天,所经之地战火平息,风调雨顺,在民间威望甚至高于当朝天子,若她想称帝,恐怕百姓也只会拥护,而不会有任何一人反对。
“国师。”众人连忙行礼,纷纷朝那抹雪色身影望去,只一眼惊艳!对于天子来说便是忌惮,毕竟身居高位,谁都不想让手下臣子的威望高于自己,可惜少女国师民心众多,如果找不出一个合理的证据,一次铲除,那么非但不能得罪,还得好好供着。
毕竟对于她而言,在哪个国都没有损失,相反若她离去,只会让自己失去更多的民心。很快大臣纷纷回过神来,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谁都知道此次宴会,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太后给皇帝选秀扯的幌子,谁不想一飞冲天,还不赶紧推荐自己闺女,若得盛宠,那对家族而言,更是多了一层保障。
臣子嚷嚷不清,倒是十分聒噪。“如此甚好,不知国师意下如何?”选谁都不好,上官靖干脆将锅甩给君念谣,看着呈上来的画像,微微挑眉,从中随意抽出一张,“这个不错!”
众人见后,神色不算正常:杨梓若,八岁容貌被毁,虽以及竿,但……一时无言,对此,君念谣却不甚在意,对于空间执法者而言,主要任务便是要让那些原世界没有出现过的重生女、穿越女……这些天道中出现的漏洞杜绝,便可以了。
过程如何,结局是要世界男女主走在一,她如今所作顶多是提前了剧情走向。“大人有所不知,那尚书府嫡女幼时容貌被毁,为妃只怕不妥。”开玩笑,国师所选,哪需参加什么选秀便可直接封妃,这么大的好事怎能让尚书府白白占了便宜,也不知道是哪个狗奴才竟然将此人的画像放进来的。
冷嗤,“尚书府嫡女,自幼有才女之称,有何不可?”选秀规定中并没有规定容貌,毕竟选秀画像要经过层层筛选,容貌自然是上佳,谁会想到会有这异数!臣子还想再争取一下,君念谣可不想跟他们打哑谜,“那人,我罩着,有意义?”
一时,四周安静!少女长睫垂下,三分慵懒,七分漫不经心,却无人再敢反驳。
正巧,太后盛装出席,到解了一时尴尬。支语片刻,歌舞升平,宴会恢复以往,不过众臣的心思却不是刚刚!龙椅上坐着那位,盯着画像,脸色晦暗不明,不知盘算着什么。
宴会散后,关于这位毁容以后一直没有出过什么风头的嫡小姐,到是又出了一把风头。
此时,尚书府,杨欣柔愤怒地将桌中茶盏全数摔了个粉碎:杨梓若,又是她!
前世,杨梓若也参加了选秀,可惜并未选上,只不过充当一介宫女,但她自幼习医,寻得草药治好了她的容貌,想到曾在尚书府事事低她一头的贱人,竟在后来被皇上看上,步步高升、母仪天下,爬在她头上去了,到难解她心头之恨,如今上天让她有一次重生的机会,那么她绝不会让那贱人有翻身的机会,竟然在尚书府卑微如狗,那就一辈子当她的狗吧!
只是没有想到她都已经有所阻拦,杨梓若还是参加了选秀,而且竟一封为妃,少女国师,杨欣柔恨的牙痒痒,前世可没有这号人,为何出现,肯定是因为自己的重生改变了原来的轨道,在她看来,要不是她,君念谣怎么可能当上国师?
竟然如此,她凭什么不帮助自己,而去帮助那贱人,此时的杨欣柔已经将君念谣给记恨上了。
发泄完后,杨欣柔看了婢女一眼,“这件事情你们要是敢说出去,小心自己的脑袋。”婢女一个个将头埋得极低,在外人眼中,杨欣柔一直是一个温柔可人的形象,其实只有她们才知道她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发生了什么事情?”秋氏进门,立刻明白了个大概,随便指向一个婢女大喊道:“你这个贱婢,做事总是毛手毛脚的,这个月都第几次了。”见此,那婢女还有什么不明白,连忙跪下,“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连连嗑头,也不顾会不会出血。
杨欣柔也冷静下来,知觉自己之前有失风度,眼眸微眯,危险的扫视四周,婢女将头埋得更低。随即,恢复以往形象,柔柔一笑,“母亲,无碍,她已知罪,此事就算了吧。”
不了了之,此事不知情的人更加确信尚书府二小姐端庄实体,只不过对于秋氏而言,却不想如此了解。外行看出处,内行看门道,她虽为姨娘多年,但手底下的人却无一人敢唤一声姨娘,若说没有手腕,随谁?
如今手底下的人有所懈怠,也正好借此事敲一下警钟。就算这件事情不是那贱婢所为,那又如何?只要别人信以为真,便可。
“柔儿,这奴婢连这小事都做不好,若有客人客人来访,砸碎碗杯、古物,那还得了?来人,将这贱婢拉出去,仗则五十,发卖出去!”
那婢女叫苦不迭,深之无用,但也只得求饶,“二小姐,奴婢知错,奴婢再也不敢了,求二小姐救救奴婢。”对此杨欣柔原本所说便只是做个样子,现在更没有出手之意,故欲言又止,一副无可奈何样。知情的婢女,更是自身难保,哪还管其他?
此事并未有人刻意压下,毕竟有助于杨欣柔名声。院内,杨梓若自然听闻风声,对于所发之事,自然了解,只不过如今,自己都言小盛微,卑微如蚁,哪还管别的。记得母亲在世常说,女子在乎才艺而不是其他,可自从那场大火,云端跌入谷底,容貌被毁有才艺,又能如何,只不过徒增饭后谈资。
失去利用价值,杨父哪管其他,任由其自生自灭,曾经的讨好,终成欺辱。
若不是因为母亲临终嘱托,只怕她早已失去对生的希望,在这迟早是要死,选秀便是唯一的出路,尽管知道自己再次会成为笑料。但她深知,就算是落选成为宫女,也比在这里好,至少只要不出错,不说衣食无忧,也不用忍饥挨饿。
“小姐,你说国师为什么要帮我们啊?”婉晴十分好奇,心中非常感谢那位传闻中的少女国师,也许只是她只是一句无心的话,却让她们今后的日子,至少不用举步维艰。
摇摇头,“不知!”这种事情,就连她也不知,两人一时无言,四周陷入安静,至直院内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