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影鬼魅一般出现在老杜金背鱼店里,杜掌柜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闭上眼再睁开仔细看看,没错,可不就是田踪这小子嘛。
“住手!”
陶事成一愣,转身就看到了一脸愤怒的田踪,顿时疑惑的皱起了眉头,不明白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李长丰也是一脸惊讶,周柱子则激动的看向田踪嘴里一阵呜咽。
“小子你……”
陶事成刚一开口说话,眼前的人影突然消失不见,一股危机感顿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掌印在胸口。
轻飘飘的飞起,砰一声砸在南墙上滚落在地,身上传来一阵剧痛,胸口憋的难受,一股热热的液体直往上涌。
“噗。”
陶事成趴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所有人都愣住了,鸦雀无声,没有人看清田踪是如何出手的。
陶事成的几个随从看到眼前的情形一身汗毛顿时竖了起来,危险,极度的危险。
田踪身影再次消失,游仙身法展开瞬间绕过横七竖八的桌凳,三个随从几乎同时中掌向后飞出。
噼啪,噗通,啊,各种声音响成一团,有砸烂桌子的清脆,也有落在地上的沉闷,还伴随着凄厉的惨叫。
一招解决,太惊人了,几个随从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眼下田踪的修为虽然仍是不济,但全力一掌之下甚至能对天罡境巅峰高手造成威胁,对付几个凌虚境还不是手拿把攥轻松的很。
杜掌柜握起拳头狠狠挥舞了一下,太解气了。
陶事成倒吸了一口凉气,想不到一个破酒楼竟会有如此高手,这修为只怕已经到了天罡境了吧,嗯?巨力境?这他妈怎么可能?
一连串的问号升起,陶事成的一张脸从猪肝色变成了炒糊的猪肝色。
一边看到田踪出手的熊羽喝了口酒摇摇头,太弱了。
田踪解开了李长丰与巧玲的穴道,巧玲得了自由立刻暴起对陶事成一顿毒打,连踩带踢,其间一脚差点就让这家伙成了太监。
陶事成被田踪一掌震伤了五脏六腑,此刻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欠奉哪还有能耐反抗,即便有也不敢反抗,那个看上去比自己还要年轻的煞星正在看着呢。
这位姑奶奶的一顿拳脚还好说,要是那个煞星一高兴再给自己来上这么一下,自己这小身板哪能受的住,好汉不吃眼前亏,回头看小爷怎么整死你们的。
周柱子一副模样凄惨的坐着,嘴角肿的老高,连那颗标志性的尖尖虎牙都被打落了,要不是穿着伙计衣服田踪几乎都认不出来他是周柱子。
“谁打的?”
周柱子愤愤看向打他的那个随从,那随从不自觉的一个哆嗦,充满恐惧的目光中蕴含着一丝祈求看着田踪,一副可怜像。
田踪可不吃这套,紧走几步一把扯起那个随从如捉小鸡一般拎到周柱子跟前。
“自己扇自己,直到我兄弟满意为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随从除了扇自己之外别无他法,他有一万个理由相信如果他敢不扇自己的话,这个煞星绝对会毫不犹豫的代劳,到时候自己会死的很惨,所以说还是自己扇的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啪!啪!啪!
店里响起了清脆而响亮的耳光声,还别说,打的还挺卖力,至少动静上是到家了。
男人就要对自己下手狠一点,随从可能是这么理解的,一只手更加卖力的往自己脸上招呼,看那打的起劲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打的是别人而不是自己。一张脸很快就成了猪头,别说是他亲妈,就是他后妈也认不出来了,呸一声和血吐出几颗牙齿,也算是以牙还牙了。
顺子说了事情的经过,田踪一脸笑嘻嘻的走向陶事成。
“你喜欢别人给你喂酒?那正好,我也喜欢。”
陶事成脸上一阵抽搐。
田踪扭头看向一个躺在地上呻吟的随从。
“你,起来,别装死。”
那随从翻了个白眼暗想道:“真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我这哪是装死,我这明明就是真的快被你一掌打死了好吧。”
不管怎么说还是挣扎着站起,田踪招了招手,随从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来,你家公子喜欢让人喂酒,你就喂给他喝吧,要用嘴喂奥。”
“啊?”
随从目瞪口呆,陶事成也被吓了一跳,一双手极力摆动着显然是对此非常抗拒。
田踪伸手把桌上那坛酒往随从身边推了推说道:“没听见我说的吗?喂酒。”
说着上前几步一把拎起陶事成丢在桌边的凳子上坐下。
“开始喂吧。”
陶事成一脸怨毒的看向田踪说道:“我是州府三公子陶事成,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我管你是谁,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对,就是在威胁你,在这定州地面上我不信你敢把我怎么样。”
田踪一脸不屑说道:“三公子言重了,我这不是也没把你怎么样吗?你的随从给你喂个酒而已,官府总不至于要拿我问罪吧?”
“你……”
陶事成无语了,碰上这么个油盐不进的愣头青他还真没办法,只得扭头看向杜掌柜说道:“老头,你这酒楼真不想开了?”
至于老狗是绝对不敢再叫了。
杜掌柜顿时一阵犹豫不定,方才为了护住巧玲而动手那是没办法,眼下巧玲完好无损并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说酒楼不想开了那是假的,这三公子绝对是有实力让自己关门大吉的人。
田踪自然明白杜掌柜的顾虑,当下说道:“怕你了,看在你这么尽心尽力威胁我的面子上这酒就不用喂了,不过喝还是要喝的。”
说着一把将陶事成按倒在桌面上,另一只手抄起酒坛就往陶事成嘴里劈头盖脸灌去。
可怜的三公子一阵挣扎但无济于事。
“好帅。”
巧玲一双美眸里闪着亮晶晶的小星星,强大的男人谁不喜欢。
一坛酒很快见底,田踪放下酒坛松了手,陶事成瘫在桌面上一阵剧烈的咳嗽。
“滚,下次要是再敢来挑事可没这么好说话了。”
几个随从慌忙上前架起陶事成,拍醒被李长丰打晕的那个随从就要离去。
“慢着。”
几个随从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不知道这位爷又出什么幺蛾子。
田踪四处指了指说道:“打烂的东西怎么算?”
陶事成一言不发的掏出几张银票丢在地上,心里盘算着你给我等着。
田踪冷冷说道:“捡起来。”
陶事成使了个眼色,一个随从捡起银票恭敬的交到田踪手上,随后几人相互搀扶着狼狈而去。
一帮人上前围住田踪欢呼了起来,周柱子也咧咧嘴露出一个看上去略显怪异的笑容。
杜掌柜则是一脸凝重心里泛起一股隐忧。
原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但显然没那么简单,连续四天老杜金背鱼店里一个客人都没有,杜掌柜急的团团转。
州牧府上一个房间里,一个随从正在向陶事成汇报。
陶事成听完汇报仍不满意,老杜金背鱼是没什么生意了,但田踪还好好的,胆敢跟自己作对,唯有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才能解自己心头之恨。
陶事成一脸阴险的目光看向随从,随从心里一阵突突,莫名的有些不安。
“满子,这些年你觉得本公子对你怎么样?”
被称为满子的随从说道:“公子一向对小人很好,多谢公子栽培。”
陶事成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本公子向你借一样东西你不会不借吧?”
随从一脸诧异,不明白自己有什么东西值得自己主子借的,想了想还是说道:“只要是小人有的一定会奉献给公子。”
陶事成说道:“好,很好,那本公子就借你的小命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