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清脆的酒壶碰撞声在寂静的黑夜中响起,周围是冉冉烧起的火把,还有帐篷中熟睡的众人。
整整一瓶酒喝下肚,枫树下的约定开始神志不清的自言自语。而孤雨和无赖这两人完全就是酒桶型的妖孽,整没事人一样再次拿出一瓶百果酒开怀畅饮起来。
枫树面目赤红,他的意识渐渐晕眩,开始迷糊甚至有些看不清眼前的孤雨和无赖。
“嘿/嘿,孤..雨..兄弟,我怎么...看见两///个..你,和两个...无赖兄//...弟..啊?”枫树独笑道,知道自己醉了,但是为什么心智会如此的清醒?
“你醉了。”孤雨语气压得有些低。
“我...没。。醉?”枫树全然一副酒鬼摸样道。
“我没醉,我没醉。”枫树在自己的心里告诫自己道,但是书上说不是一醉解千愁吗?为什么,为什么不断的想要忘记,但是却总是挥之不去?
“为什么!”枫树仰天长啸,在矿山上荡起阵阵回音,好在帐篷有隔音效果,即使没有,那群人睡的跟死猪一样,估计也不知道。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肝肠寸断。”孤雨一脸叹息的说道,因为此时此刻枫树下的约定脑海中只有一个女人的名字—林雪函。
“谁说的,若无缘,即使情动苍天,也会与汝情断。”无赖插嘴道,其实是希望枫树能够明白,无缘,再怎么努力,也是白费,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
“呵呵,若无缘,三千世界为何独与我展笑颜?”枫树一脸自嘲道。
“我和她青梅竹马,缘定三生,誓言长相厮守,白头到老。”枫树此时敞开了心扉诉说道。这些积压已久想要对爱人所说的话竟然对着孤雨和无赖说道。
“我们从小便认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而这时我们同时双双考入了华夏最高学府,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可是就在我以为拥有了她,就像是拥有全世界时,这时一个男人出现了。”
枫树喃喃自语的接着说道:“他的出现,打乱了我们的所部署的一切节奏。”
“第三者。”无赖接过话来说道。
“不,可笑的是,变成第三者的却是我,是我,是我,你们知道吗?她放弃了我,她说不爱我。”枫树想起这些便撕心裂肺的痛。
“那你赚到了,陪了你那么多年。”雨大禽兽这厮可不管枫树有多痛,还出言打击道。其实孤雨渐渐明白了这些事情的原由,对于这种女人,不要也罢。
“呵呵,没有,我们正式在一起是在15岁的时候,如今已经临近5年,这五年,我们的爱情就像雪花一样纯洁无瑕,毫无瑕疵,挽着她的手,漫步在夕阳下,这是我们最大的幸福。”枫树的脸上好不容易出现一片祥和。
“擦,你们什么都没做?(那你不是亏大了?)”前者当然是无赖,后者则是孤雨这没心没肺的家伙说的。
“这不重要,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男人出现后,她就变了,从前善良乖巧的她变的爱慕虚荣,贪图富贵,但是这一切正是那个男人可以给他的。”
“草,你不会抢回来啊?”无赖说出这句话,自己都后悔了,听枫树这么一说,还抢个锤子埃
果然如同无赖后悔的那样,枫树面目狰狞道:“抢?谈何容易,那个男人可以给她想要的一切,他是名门望族,富家子弟,而我?一个市井小民,无权无财,怎么和人家比?他可是贵族。”
“原本以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什么长相厮守,什么天长地久,都是他么的狗屁。”枫树双眼含泪大叫道。
“那你还这么拼命赚钱干嘛?”孤雨犀利的说道。
“....”无赖算是看出来了,孤雨这斯今晚不把这枫树给整治出来是不会罢休了。
“你以为我想吗?”枫树并没有像无赖所想象的那样雷霆大怒,反而一脸冷静的道。
“付出全身心的爱,是可以轻易收回的吗?”
“其实,我一直努力的想要忘记,但是却无时无刻的累积着对她的思念,我爱她,爱一个人是没有错的,我不很那个男人,也不很她,我只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我恨自己无法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枫树对着满天星空缓缓而道。
“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这一句话在孤雨的内心久久不息。
“既然想要保护,那么你怎么会这么的弱小?”孤雨此时双眼以不再温和,而是凌厉无比的气势压向枫树。
无形的气势压向枫树,枫树表情狰狞,显然痛苦万分,他的双眼透出恐惧之色。是的,连同他的身体也在颤抖,这便是恐惧。
孤雨收回了气势,枫树无力的跪在了地上,全身止不住的颤抖。无赖在一旁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恐惧了。”孤雨如同帝王般俯视着枫树。
枫树没有说话,身体依旧颤抖,他缓缓的抬起头,即使全身恐惧的颤抖,他那双如同明镜般清澈的双眼坚定的看向孤雨。
“眼神不错,看来你明白了。”孤雨依旧语气冷冷的说道。
“恐惧了,害怕了,才能知道自己是多么的脆弱。”无赖在一旁若有所思的说道。
“有些人,不值得你这么做,她既然选择离你而去,证明她不是一个好女人,”
“当然,我并不想劝你,我想要说的是,既然如此,那么你应该更加的努力!”孤雨语气变的稍微柔和一些说道。
枫树一脸疑惑的看向孤雨,并没有明白孤雨后面的那句话的含义。
“让她后悔!”孤雨再次冷冷而道。
“我擦,你这是教坏小盆友。”无赖那个大汗,这厮要是去当老师?不知道要残害多少祖国的花朵啊?